刘汶川看着这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竟然开始聊上了,自己面前那个婴孩半个身子都钻出来了,这要是真出来的还指不定是什么样子呢,脸色铁青,嘴唇也颤颤巍巍的说道“那个,能不能先把我面前这个给解决了聊天不急于一时啊。”
魏衍指着那婴孩,对福娃说道“你去”
福娃上下了一眼那白白胖胖的小孩子,稚嫩的肌肤混合着颜色晦暗的泥土,反而有种难以言喻的异样感觉。在泥土的掩映下,那孩子给人的感觉竟然有种纯真的意味。
福娃吞了下口水“这真的是小孩子啊”
魏衍点了点头“是。”
这土地里爬出来的小孩子,倒真真正正是个孩童,只是不知道怎么成了现在这副模样。虽然身上有阴气,但却不是恶鬼。若是魏衍出手,只怕一个不小心就给捏碎了,反而会引出凶性。
福娃往前走了两步,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个红色的小锦囊,从里面摸了半天,掏出一根红色的羽毛,嘴里嘟嘟囔囔的“这还是我在学校里捡的呢。好像是凤凰的尾羽哎,上面还温温的呢,还没回去和爷爷炫耀一下呢。到时候我再捡几根,说不定能做个小抱枕什么的,冬天抱着肯定暖和。”
他支棱着那根羽毛,慢慢的靠近刘汶川。钟凌看了那羽毛一眼眼熟,但可惜不是凤凰的,是归澈的。
那婴孩听见身后有人走来,猛地转头,像是空洞的眼睛里也能看见东西似的,狠狠的盯着福娃,头上的植物根须摇来晃去,摸索着找寻靠近的人。
福娃一手握着羽毛,长长的伸出去,在婴孩的腋下骚弄了两下。
“他这是”钟凌看向魏衍,难道归澈的羽毛还有这种用法魏衍也是一脸的一言难尽。
“咯咯咯咯咯”身前的那婴孩竟然笑了出来,原本握着刘汶川的手缩了回来,捂着自己的身子,根须也不禁跟着扭动。
刘汶川趁机就跑到了魏衍身旁,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吓的我老命都要没了。”
钟凌“”你倒是真的很有陪小孩玩的天分啊。
福娃又抖了两下羽毛,回头问着“这么样我还挺厉害的吧。”
他看到眼前的钟凌原本是一脸的无奈,可此刻的眼睛却瞪的愈加大了,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怎么了”福娃问道。
钟凌指着他身后“你你你你身后有个”
“有个”福娃疑惑的转回头。
只见自己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个穿着黑袍古装的男人,带着一顶黑色的帽子,帽檐两侧平伸,两端系着两条白布,向下垂坠着。
男人八字胡,吊梢眼,一对粗眉眉头紧锁,正中有个稳扎稳打的川字。耳朵和常人不同,顶上有点尖。整张脸说青不青说黄不黄,颧骨高耸,眼睛下面深深地一圈黑眼圈。嘴巴向下撇着,神情严肃。
他一只手按在那小孩子的肩膀上,一只手伸向福娃。福娃低头看了那手一眼,只见瘦骨嶙峋的手上骨骼分明,指尖是黑色的,尖的像个三角锥子。这要是划在脸上,怕是脸就不能要了。
福娃吓的往后跳了两步。那婴孩没了挠痒的东西,很快就停下的笑声,脸上带着失落的神情,“啊啊”的叫着,像是要诉说什么。
“还有帮手的吗”福娃喊了一声“不对,帮手不应该是这样的难道这些都是你的孩子”
那男子一手重重的按在婴孩肩上,硬生生的又把那孩子出土的半个身子压了下去,只留了半个头在外面。但即便如此,那对眼睛反而显得更吓人了。
陈维林已经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他眼睁睁的看着这个男子从井里飘了上来。刚开始的时候还没有腿,飘飘悠悠到了地上,竟然还能走了。他跟着刘汶川一起,默默的蹭向了魏衍。
男子将眼前的几个人看了一遍,最后像是决定了目标,对着陈维林说道“从他人之处诓骗财物,骗的一身阴气,早已注定是阴间之人。劝你一心改过,地府趟过,再好好做人吧。”
陈维林“”不是,你指甲尖儿不是攻击的武器吗
男子接着看向刘汶川“心怀大念,然而世道有变,得遇贵人,紧闭口舌。”
刘汶川“”这鬼在干吗为什么感觉他说的有点道理
男子又对福娃说道“捉妖不成,反被妖捉。门派之变,自你而始,心正意正,门派自正。”
福娃“”说好的帮手呢
男子转头又看着钟凌“魂不全,心不整,路不明。”
钟凌“为什么其它人都有建议,我没有啊”
男子“”你魂都不全,我怎么给你建议
男子没理钟凌,保持着自己从出场开始的冷酷表情,看向最后一个人。
看了片刻,他往后退了一步“这么晚了还不回去睡觉吗”这句话,显然不是对魏衍说的,从他游离的眼神就知道了,是对其他四个人说的。
福娃“等下,为什么你略过了一个人”
男子看着福娃“你知道我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