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警问周洵刚才具体是什么事。
周洵说:“我也不知道,突然有个人冲过来攻击我们。”
他又看向秦素:“秦老师,你认识刚才那个人不?”
秦素没有回答,强烈的眩晕感让他想吐,而他这时候再也没忍住,吐了。
周洵和辅警一起把秦素扶到了旁边去,秦素吐的时候,他就从口袋里摸了纸巾出来准备给他用,又扶着他回答辅警:“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了。”
他示意秦素,说:“这是秦老师,他家在职工单元楼里,我俩都是学校的老师。刚才那个人,我不认识,但我不知道我同事认不认识。不过,感觉不太像坏人。你们更有经验,你们觉得呢?”
辅警说:“追的时候,看着不像最近在学校里做坏事的那些人,而且这人长得还不错,看着不猥琐。”
那个学生也说:“应该不是的,我看他都穿很好,是大牌。”
辅警:“什么大牌?”
学生:“就是是穿的LV的风衣,很贵的。”
辅警:“这个只有你们这些学生娃才懂哦,我们不知道。”
秦素吐了才好一点了,既然没事了,辅警和学生就都走了,周洵扶着秦素回去,说:“刚才那个人,秦老师,是你的熟人吗?”
虽然刚才情况很乱,事情又只发生在短暂的时间里,但周洵在时候冷静一想,已经敢肯定,那个男人,应该是秦素的熟人,甚至很像是发生什么感情纠葛。
以前周洵对这些感情纠葛非常迟钝,不过被周凝调教之后的他,对这些事敏感很多了。
秦素总觉得刚才看到刑文飞不像是真的,周洵的话听在他耳里也嗡嗡作响,他脚步发虚,踏在上楼的台阶上,每一步都像是拖着铁球在走,走得非常艰难,以至于额头上泌了一层虚汗。
周洵没听到秦素的回答,心想可能这个问题涉及秦素的隐私,他不愿意回答,所以也就不再问了,只是扶着他,问:“秦老师,你家是哪一户?”
他完全不知道秦素家是哪家,只是扶着秦素,秦素怎么走,他就怎么走。
秦素还是没有回答他,一直走到了三楼,秦素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但却无论如何也插入不了钥匙孔,周洵赶紧帮他开了门。
门打开了,周洵把里面灯按亮后,将秦素扶了进去,关上门后,本来要给秦素拿拖鞋换,但秦素身体很难受,没换拖鞋,自己踉跄着往沙发上扑过去,周洵赶紧扶住他,几乎是把他半扶半拖着弄到了沙发上。
秦素瞬间倒在了沙发上,几乎是在那瞬间晕过去,周洵就着房子里的灯光,才看到秦素似乎是在发烧,脸很红,额头上都是汗。
周凝是比较容易生病的,每年都要严重感冒好几次,周洵已经有照顾病人的经验了,当即在秦素家里去找了找。
因周凝对家居生活要求特别高,周洵有这样一个热爱生活的伴侣宠着,过的是回家就有热饭热菜和柔软的床铺的生活,家里总是很温馨,甚至每天都要换鲜花那种,周洵以前是单身汉时,完全不能想象他能过上这种精致的生活,而在他过了好几年这种美好的生活后,再来看到秦素这里的单身汉的房子,简直不能习惯,只觉得秦素这个家,很像个贫困窟,里面除了几件简单家具外,都没有其他的装饰品了,太奇怪了。
给秦素脱了鞋子后,他又从秦素的卧室里抱出了被子给秦素盖上,又去看饮水机,饮水机里的水早没了,但又没有换新的,他只好去厨房,找到了电烧水壶要给秦素烧点热水,又找遍他家厨房客厅,没看到矿泉水,而他家厨房也没有过滤水装置,于是只好就直接烧自来水了。
一边烧水,他就去放了一洗手槽热水,给秦素拧了个热帕子去为他擦脸。
秦素躺在沙发上,脑袋枕着抱枕,身上盖着柔软的羽绒被,这样的待遇,让他身体感觉好多了,当热毛巾盖在他脸上时,他的眼睑开始颤动,然后睁开眼看向了周洵。
周洵见他眼睛黑幽幽湿漉漉的,浓密乌黑的眼睫毛轻轻颤抖,周洵不由想,秦老师这个眼睛还真挺好看,只是平时没注意到。
不过随即他又不太好意思,心想可能自己喜欢男人,才注意他的眼睛吧。
这样和秦老师相处,被周凝知道了,可能他会生气。毕竟以前出差和一个老外住一间,周凝知道了就生了好几个小时气,这害得他之后出差都不大敢和人睡一间房。
周洵问:“秦老师,你的体温计在哪里?我给你拷个体温,要是有发烧,我要给宁医生打个电话,问问怎么处理。”
秦素眼神特别脆弱柔软,轻声说:“你看电视柜下面的抽屉盒子里有没有。”
周洵去找了一阵,发现那个抽屉里全是各种药,看来秦素身体不是很好?不过从包装都没拆,又分析可能是他家里人给他准备的,他还没吃。
里面有个电子体温计,他拿过去给秦素量了一下,只有37.7度,周洵松了口气。
没有烧到39度,他们都不会去医院门诊,以免浪费医院医疗资源,所以秦素这个体温,周洵觉得他不算高烧,但还是要监控,要是体温再升高,就给宁医生打电话,要是体温降下来了,就不打,以免宁医生下次在医院看到自己,因为没问题却打电话打扰他睡觉就过来吼自己。
水烧开了,周洵去找了杯子倒了一杯水,又在秦素家厨房翻了一阵,翻出了白糖和盐,给兑了一杯味道还算可以的糖盐水端去给秦素喝。
被同事照顾,让秦素感觉很歉疚又有点窘迫,不过,既然周洵端了水来,他还是只好就喝下去了,喝了水后,他慢慢又觉得好多了。
周洵的手机响了,秦素低声说:“是你老婆叫你了吧,你回去吧,我没事了。”
周洵看了手机,的确是周凝打来的,他对着秦素歉意地示意了一下,就走到客厅的一个角落去接了电话,小声说:“凝凝,我现在还在忙。”
周凝:“这都过十二点了,还忙什么呢?你今晚回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