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孔雀无奈地摸摸他的脑袋安抚道,“好了好了,知道你心疼弟弟,不让他睡那里就行了嘛,你别生气了,乖乖和我到床上去吧。”说着随意挥挥手 ,原本狗窝的地方变成了一张简易的小床,低头看了一眼肖狸,“今晚你就睡那里。”
地上的小狐狸畏畏缩缩地猛点头。
“这样总可以了吧。”白孔雀看着肖荻。
肖荻看了看墙角的床,再看了看可怜巴巴的主角受,在白孔雀手里挣扎道,“我要去和我弟弟一块儿睡……”
“你再乱动的话我就把你弟弟从洞里扔出去!”白孔雀摆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威胁道。
肖狸听了连忙缩了缩身子。
为了主角受的安全着想,肖荻只能暂时屈服在白孔雀的淫威之下,乖乖地被抱到了床上,心里恨恨地想,等劳资学会化形,学会原主那些法术,一定要一雪前耻把这只死鸟的羽毛全都拔光然后给主角受炖汤喝……
夜里凉风习习,蛐蛐的叫声一声一声传入洞中,狐狸洞里静悄悄的,紫纱微荡的雕花大床上,一只浑身雪白的九尾狐陷在柔软的被褥里翻了个身,平平躺着露出圆滚滚的肚皮,狐狸无知无觉地呷呷嘴,似乎是觉得有点冷,一条粗大的尾巴无意识地来到身前遮住了它圆滚滚的肚皮。
睡在一旁的银发美人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翠绿的眼睛里一丝困意也无,他温柔地看了看大剌剌躺着的狐狸,伸手将被子轻轻盖在它身上,然后悄无声息地起身下床。
肖狸卧在小床上睡得正酣,突然就被人拎住后颈提了起来,他四脚乱蹬着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转眼他就已经不在狐狸洞里了。
耳边的风呼呼地刮过,肖狸被人拎在手里可怜兮兮地在风中凌乱,等到耳边风停了,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人扔在了草丛里。
在草丛里栽了两个跟头,肖狸摇摇晃晃站起身的时候,凌乱的狐毛里夹杂着杂草,显得狼狈不堪,但他完全顾不上自己的狼狈,因为他抬头就惊恐地看到了白孔雀翠绿的眼睛。
他不会是要杀我灭口吧……肖狸惊恐地想,在夜风中瑟瑟发抖地抱住了自己的尾巴。
“你今年多少岁。”白孔雀睥睨着眼前的小狐狸。
“三……三百七十四……”肖狸畏畏缩缩地回答,生怕一个回答不好就会血溅三尺,哥哥的朋友好可怕……
“三百七十四,也不小了,”白孔雀看着肖狸,“会化形吗。”
“刚,刚学会,不太熟练……”肖狸尖尖的耳朵耷拉在脑袋上,这么看的话倒是有点像肖荻,不过狐狸也就长那么个样子,原身的话都差不多。
“化一个我看看。”白孔雀命令道。
“……哦,好……”肖狸连忙回答,紧紧闭着眼睛帮助自己集中注意力,然后“砰”地一声,地上的小狐狸不见了,一个长着狐耳的赤|裸少年出现在月光下,少年背后六条大尾巴不安地甩来甩去,见自己赤/身露/体,少年连忙红着脸抱着一条尾巴遮住了自己的重点部位。
白孔雀上下打量着少年的身体,然后一脸嫌弃地点评道,“比起你哥差远了。”
肖狸欲哭无泪:我能怎么办啊,我也很绝望啊……
“你今年三百七十四了,你觉得自己还小吗?”余兴节目看完,白孔雀一脸严肃地说起正事。
身上没了狐毛,肖狸觉得夜里的风凉飕飕的,瑟瑟发抖地抱着自己的尾巴,肖狸磕磕绊绊地回答,“不,不小了……”
明明我明年才正式成年,放在妖精里面我就是很小嘛……不过看着白孔雀那么咄咄逼人的目光,肖狸也不敢说出来。
“你都这么大了还缠着你哥这像话吗?”白孔雀继续问。
“不……不像话……”除了这些我还能说什么啊……
“这就好。”对于肖狸的配合,白孔雀表示很满意,“既然你自己也知道不像话,那从明天起你就别缠着你哥了,自己搬出去吧。”
“哦……搬出去?搬去哪儿?”肖狸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
“青峿山这么大,随你搬到哪儿,”白孔雀事不关己地说道,“只要别出现在你哥面前就好。”
“可是……”
“还有什么问题吗。”白孔雀不耐烦地打断肖狸。
“没,没了。”肖狸一脸绝望地连忙说。
“那就好。”白孔雀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就要离开,肖狸刚要松口气,就见白孔雀突然又折了回来,修长的手威胁性地抵上他的脖子,翠绿的眼睛在月光下泛着森森寒光,“今晚的事不准告诉你哥!”
肖狸战战兢兢地连连点头。
第二天一早,肖荻刚醒就发现白孔雀正慵懒地靠在床上,他一手支着头,一头银色的长发如水一般倾泻在床上,另一手正搭在自己圆滚滚的肚皮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替自己顺毛,见他醒了,勾人的绿眼睛里笑意闪过,“你醒啦。”
卧槽槽!这该死的死妖孽!这样太犯规了!冷茎,冷茎,这家伙是个男鸟!男鸟!
“你不要随便摸我!”肖荻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想翻身,却突然觉得被摸得有些舒服,理智和本能在脑海里打作一团。
“你不喜欢?”白孔雀好笑地看着内心挣扎的狐狸,“不喜欢你缠着我的手腕做什么。”
肖荻低头一看,有些尴尬地看到自己的那些叛徒尾巴们已经纷纷倒戈投诚,一个一个谄媚地卷上白孔雀的手腕。
“……我的尾巴有时候不太听话……”肖荻连忙伸着爪子想把尾巴们从白孔雀的手腕上弄下来,却不料,白孔雀的手不知怎样在他肚皮上轻轻挠了挠,肖荻身体一僵,尾巴们突然就争先恐后地缠紧了白孔雀的手腕。
“舒服吗?肖荻。”白孔雀微微一笑。
此时理智已经完全被本能打败,连着节操一起被肖荻扔到了九霄云外,他一脸惬意地在白孔雀手下打着滚,眯起眼睛蹭着白孔雀的手,喉咙里发出惬意的咕噜声。
“……你以前就喜欢我这样摸你呢,你真是一点儿也没变。”白孔雀的语气里带着怀念,再次看向肖荻的目光里带着坚定,“这次我一定不会让你死了……”
肖荻谄媚地用脑袋蹭着白孔雀的手,他此刻完全不能理解白孔雀的话是什么意思,那些话在他脑子里面过了一遍就被忘得无影无踪。
清醒过来的肖荻直到中午的时候心里还无比懊悔,他表示自己简直不能直视白孔雀这个死妖精,一脸苦闷地抱着尾巴坐在床边思考狐生,自己居然在那死妖孽手下做出那么掉节操的事,人家稍微摸一下自己自己就荡漾了,妈蛋劳资还当什么狐狸,直接汪汪叫改做狗得了!
“肖荻?还生气呢?”白孔雀在他身后讨好地捏捏他的尾巴尖。
肖荻连忙惊恐地回头将自己的尾巴尖捡回来抱在怀里,一脸防备地尖叫,“你别碰我!”
“好好好,不碰不碰,”白孔雀连忙举起双手表示自己不会乱来,“你别生气了。”
“哼!”肖荻恨恨地回头,耳朵尖儿悲伤地耷拉下来,他现在对如此容易掉节操的自己表示很失望,身为一个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五好青年,居然连动物的本能都抗拒不了,真是枉做人类二十年。
“……肖荻,生气生累了吧,饿不饿?”白孔雀在他身后幽幽地说。
白色的狐狸鼻尖不自觉地动了两下,回头目不转睛地盯着白孔雀手里的烧鸡,口水拉了老长。
察觉到自己再次掉节操了的肖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