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一会儿过去一趟,把病房地址发给我。”
江怀城抬手按了按眉心,半晌才冷淡的说了一句。
“是,江总。”
温秘书说完之后,也算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就将定位发给了江怀城。
医院里。
“姐,我都打听清楚了,之前江少在订婚宴离开之后,就是来了这家医院,那天江少闹出来的动静不小,据说他是去.....”
秦升说到这里,看了一眼秦菲,见她脸色阴郁沉了下来,隐约间有点激动,他想着刚刚医生说的话,也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她。
这段时间里,秦菲确实有些受刺激了,算是她人生中最丢脸的一次,眼神也有些不正常,医生说初步诊断是抑郁症。
“怀城去哪儿了?说.....快点说.....”
秦菲看着秦升,追问了一句。
“姐,江少去了妇产科那边,据说是一个国际专家的医生在里面手术的时候,他创了进去,然后.....抱走了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是谁,秦升不用说下去,所有人也都心中有数,八成就是夏栀了,况且之前夏栀怀了江怀城孩子这件事也在临城闹得沸沸扬扬。
“果然是这样!夏栀是不是怀孕了?她是不是怀孕了!不然她怎么会在妇产科?夏栀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在我跟怀城订婚这一天,去做产检,引起怀城注意!”
秦菲说到这里,一会儿哭,一会儿失控的将病房里的东西砸了个遍。
“姐,你别这样,刚刚江少那边来人说了,江少一会儿会来医院看你的.....”
秦升安慰了秦菲几句,可是秦菲的状态一直都不是很好,最后自己坐在床上,屈膝抱着自己,将脸埋在膝盖处,阴郁看不清情绪.....
秦升只能先出去,找医生去了.....
而房间里只剩下秦菲一个人的时候,埋在膝盖的脸抬了起来,双眸猩红满是狰狞之色,看着尤其瘆人,半点刚刚的可怜苍白全然不见。
“夏栀,我不会让你赢的.....”
秦菲最近的时间几乎什么也没有做,用尽一切办法人脉查清楚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无疑,她查到了夏栀在她订婚这一天,去做人流手术。
秦菲的脸上满是讽刺,夏栀怀了江怀城的孩子,怎么可能舍得打掉呢?所以,她一定就是故意的,选择这一天,引起江怀城的注意,让江怀城丢下了自己!
医生不到片刻的功夫走进了病房,手里还拿着药,递给了秦菲。
“吃点药,你就会平静下来,不会那么难受了。”
秦菲脸色苍白,看着有些纤瘦,脸颊的眉眼楚楚可怜,有着一股子忧郁的美感,她顺从的拿了药片,等医生出去之后,她的脸上转瞬即变,随后将药片扔了。
吃药?呵,她又没病,吃什么药!只不过,她必须用这样的方式,将江怀城逼出来了,否则,还就真的输了.....
这一回,秦菲为了达到逼真的效果,连家里人都欺骗了,她要让全临城的人都知道,江怀城在订婚宴负了她,她不但为了救他子宫受损不能有孕,而且还被夏栀这个第三者弄得抑郁了。
这样,网络上的口诛笔伐,所有人的道德谴责,无疑,就是逼,也要逼着江怀城对她负责!
“江少,我姐就在里面,希望你不要再让她受刺激了,医生刚刚说的话你也听见了,我姐要是再被你抛弃一次,很可能就要严重抑郁症了,她现在就有自杀倾向,看在她救过你的份上,你总归应该对她好点.....”
秦升在门口的时候,遇见了刚巧过来的江怀城,连忙开口说了一通,而江怀城的俊颜很冷淡,桃花眸里看不出情绪的波动,没有应,也没有反驳。
最后也只是不甚在意的“嗯”了一句,然后推开了房门。
门口的声音传来,秦菲连忙又回到了床上.....
男人的皮鞋落在地砖上,传来了“哒哒”的脚步声,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透着一股冷淡。
江怀城进入房间之后,入眼就看见了此刻的秦菲,秦菲的长发披散着,娇颜苍白,唇瓣都有些发白,一看就透着一股憔悴怜人,身上穿着的是白色的长裙,即使住院了,她也没有穿病号服。
在秦菲抬头看着江怀城的时候,眉眼里满是一闪而过的惊喜,却又有着隐隐的忧郁跟害怕,她抬手抓着江怀城的衣袖,生怕他会离开一样。
“怀城,你终于来看我了,我好想你.....”
她的声音是温柔,也是有些委屈的,饱含深情,她对江怀城有发自内心的偏执,用了全力在演好这场戏,一切,都是曾经江怀城最喜欢她的模样。
江怀城桃花眸敛了敛,没有应她这句话,看着她露出来的手臂,只是开口说了一句:“怎么穿这么少?病房里的空调温度又低,既然病了,为什么不穿病号服?”
秦菲对上江怀城的双眸,似是在里面看见了凉薄还有审视,她的心咯噔一下,他在审视什么?是在怀疑她装病吗?
呵.....
夏栀只是呕吐一下,他就觉得她怀孕了。
而自己都住院了,他还要怀疑吗?
一想到这里,秦菲的脸色越发泛白,敛去眸底的不甘,嗓音温柔的说到:“因为我想穿着你最喜欢看的裙子,在这里等你,就像我们第一次在克罗地亚海岸相遇的时候.....”
秦菲提到这里,让江怀城的脸色倒是柔和了些许,态度比刚刚的冷漠强了一些。
“嗯,先披件衣服,有什么想说的,慢慢说吧.....”
江怀城在进来之前,也跟医生问了一下,看了病历,秦菲抑郁的情况,还有前两天在家差点服药自杀,就算是看在小时候的情面上,他这会儿即使再不耐烦,还是拿出了时间。
秦菲脸上的欢喜,是带着泪珠的,她坐在了江怀城的身边,半晌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一遍又一遍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