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叹气一声,摇了摇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江怀城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在原地等她?
-
夏栀走到了门外,深吸了一口气,情绪这才平静下来。
这时候从不远处停着的车子里,林澈走了下来,“夏栀,你没事吧?用我送你吗?”
林澈刚刚并没有像秦菲那样等在那里,他原本是想要走的,可是坐在车里的时候,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刚刚在电梯间里的时候,夏栀那张苍白精致的小脸。
不得不说,他对夏栀,内心是有好感的,所以等在了这里。
林澈见夏栀身上穿着江怀城的衣服,而且脖颈还有着吻痕,他的眸底一窒,但是随后还是笑得很温暖。在离开长溪影视的时候,他已经知道了江怀城的身份。
原来是这样,他好不容易有好感的女孩子,竟然跟江氏集团的总裁有着纠葛。
“谢谢,但是不用了。林澈,我还有事,你先走吧。”
夏栀笑得有点勉强,毕竟现在脑子里很乱,被江怀城搅和的一团糟,已经没有了寒暄的心情。
“好,那我们下次再聚。”
林澈转身离开,心里虽然有点遗憾,但是上车之后,从后视镜看见了此刻站在夏栀身边的江怀城,他的指间捏紧了方向盘,随后开车离开。
江怀城刚刚走出来的时候,恰好看见了夏栀跟林澈说话,让他原本就不好的心情,雪上加霜。
江怀城薄唇紧抿,在想要开口质问夏栀的时候,一阵风吹过来,江怀城侧颜却看见了她还有点微红的眼眶,他压下了心里的火气。
“我送你。”
江怀城跟林澈不同的是,林澈是问夏栀,而江怀城则是命令以及肯定,直接给夏栀做了决定,必须要送她一样。
夏栀蹙了蹙眉,饶是再好的涵养,也被江怀城搅得一团糟。
“滚。”
女人的声音很轻,但是却十分清晰冷漠的传进了江怀城的耳朵里,引起了他的极度不适。
然而,没等他想要抓住夏栀的手腕,就被夏栀早有防备的躲开了,同样的错误,她不会一而再三的犯错。
“江怀城,我希望你不要再自打脸,遵守我们之间的离婚协议。我当初离开你分文不取,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永不纠缠。
我觉得江总的契约精神,不应该是刚刚那样吧?况且,吃回头草这件事,太不符合你的风格。
而我,再有下次的话,我不止会打你的左脸。”
夏栀冷哼一声,随后毫不留情直接离开,走向自己的车子,再有下次,她一定要把江怀城扇成猪头!这要是在欧洲的话,谁敢这么对她?
江怀城看着夏栀扬长而去,车技一流,他怒极反笑,舌尖舔了舔薄唇,脸上的火辣,远比不过心里的不爽。
“呦,江少这是看什么呢?夏栀人都走了,你还在这里守着?江少什么时候这么痴情了?”
沈遇已经压下了刚刚发生的事情,避免了公司里有人乱嚼舌根,这会儿刚好有空出来看看热闹。
江怀城没有开口,甚至没有功夫理会沈遇,他此刻脑子里想的都是夏栀刚刚说的话。
她说的极对,吃回头草不是他的风格,他是哪根筋搭错了,怎么就偏偏一到了夏栀这里,就忍不住了?
江怀城越想越觉得,刚刚他就不应该来这里,他也走向自己的车,劳斯莱斯停在那边,司机小林此刻一个激灵,见江总‘气势汹汹’走了过来,他连忙打开了车门。
不知道江总怎么心情又不好,刚刚来这边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也太喜怒无常了,果然他这是份高危工作。
“江少,走那么急做什么?这领带....你不要了?”
沈遇手里拿着一条领带,那刚好就是江怀城刚刚在会议室的时候,绑着夏栀的那条领带。
原本平整精致的领带,此刻已经有了褶皱,沈遇一向玩的开,一看这被团成一团的领带,就明白了刚刚江怀城在玩什么调调,不由揶揄打趣,十分欠揍地开口一问。
江怀城抬眸看过去,敛住了刚刚的情绪,随后再走过来的时候,已经恢复成了往日里的漫不经心。
他一把接过沈遇手里的领带,领带确实要留着,至于目的,就当是让他看着,记住了,长个教训,提醒他免得再‘犯贱’。
“江少,你先别着急走啊,你可真是狠心,这领带一看就绑的紧,夏栀那小手腕,没被你勒红吗?
人家那双手,可是写作的手,你弄坏的话,耽误了稿子的进程,这长溪影视可就赔钱了。当初对赌的时候,这公司的股份,可是有你一大半。”
沈遇当初让沈氏跟长溪影视对赌接这个盘,其实也就是玩玩,毕竟公司的市值太低了,凭沈氏这种企业,还暂时看不上。
但是他一心想要涉足文化产业,所以表面上挂着沈氏的名头,实际上是他拉着江怀城一起投资的,这以后长溪影视的幕后老板,算是他们两个人。
原本他是无聊闹着玩,却没想到,歪打正着,发现了意外之喜。
“写作的手?”
江怀城蹙了蹙眉,这才跟他搭话。
沈遇挑眉,真是重色轻友,涉及夏栀,江怀城就出声了?
“是啊,还真没想到,刚刚长溪影视那边的人跟我说,夏栀还是一个当红的作家,坐拥百万粉丝,啧,说来有意思的是,就连秦菲,都上赶子想要拍夏栀写得这部小说的影视改编。
估计她是不知道,那部小说是夏栀写得吧。没想到你家小白兔藏的够深的啊,她写那部小说的时候,你们两人还没离婚呢,你一点都不知道她是个作家?”
江怀城抿了抿唇,看着手里被团成一团的领带,有点恍惚,似是想到了夏栀那双柔软又白皙的手指,很难想象,她竟然还会写作,而且还是在他们结婚的时候,出版了影视版权。
看来,曾经他似乎对她,也并不是完全了解,甚至连她喜欢做什么,他也不甚关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