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乐精疲力尽被傅峤搂在怀里,累得连抬手指都没力气了。
傅峤却是意犹未尽,粗粝的手指轻轻地抚摸她光滑的后背。
“睡一会儿。”傅峤哑声说。
“嗯。”顾长乐累极,这一睡就天黑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华灯初起,她身上的黏腻都被擦干净了,她干干爽爽地睡得舒服。
傅峤只穿着一身常服在窗边看书,茶几上的灯火明灭不定,将整个书房照射得温暖柔和。
顾长乐裹着被单就趴到傅峤的身上,“傅峤。”
“醒了?”傅峤在她睁眼时就知道她醒来,他勾手将她抱在怀里,“饿不饿,让人传膳吧。”
他们都没吃晚膳,她有跟着他胡闹了整个下午,中午吃的东西早就消耗干净了,一说起来就饿得手软,“饿,先吃点东西。”
“我还有许多话想跟你说。”顾长乐笑起来。
傅峤敲了敲桌面,外面的不远推门进来,“公子。”
“传膳。”傅峤说,他拍了拍顾长乐的肩膀,将她抱起来,“换了衣裳。”
“西越那边是什么情况?”顾长乐看到旁边有干净的衣裳,一定是灵玉替她准备的。
傅峤说,“宋子尧死了。”
顾长乐的手顿了顿,她已经猜到宋子尧的下场,傅峤怎么可能放过他。
就是有点唏嘘,他和她同样都经历两世,他比她甚至知道更多的事情,明明一切都可以改变,他可以有更好的人生和未来,偏偏他困在过去出不来。
越走越错,最终走向绝路。
“西越太后对他有情,你杀了他,那太后能同意吗?”顾长乐问道,语气平常,如同聊一个陌生人。
傅峤说,“铁仲昕将太后松去草原,没有了宋子尧,还有李子尧方子尧。”
“……”顾长乐噗嗤一声笑出来,“这么说来,西越太后的日子简直太滋润了,我都羡慕了。”
“你羡慕什么?”傅峤认真地问。
顾长乐没看到身后傅峤若有所思的表情,“西越太后如今位高权重,而且保养得好,又有年轻的男人滋润,怎么就不好,女人做到他这份上,那是最有福气了。”
她的儿子是西越王,她自己又年轻好看,还能养面首,就算她不守寡,别人又能说什么,西越民风开放,大家都习以为常,难道日子不舒心吗?
“你是觉得,还不够满足?”傅峤认真地问。
“?”顾长乐回头看他,有些诧异,“什么?”
傅峤捏了捏她的耳垂,“今晚,我便让你满足。”
“……”顾长乐面颊发热,她捶了他胸前一拳,“谁跟你说这个,你都想些什么!”
“你说西越太后日子滋润……”还羡慕她,难道不是在埋怨他不够努力吗?
顾长乐跺脚,“我才不是这个意思,别的女子要守寡,西越太后可以养面首,这就是福气啊。”
傅峤皱眉,“将来我若死了,你也不能养面首。”
“!”顾长乐气得在他唇上咬一口,“你要是敢死,我就嫁给别人,还要怀着你的孩子,让你的儿子喊别人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