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身离开。
“未婚妻?李家的小子,我劝你还是擦亮眼睛好好看看你护着的这个女人,她如此恶毒心肠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你对她好,我劝你还是早点把这种害人精甩了的好。”沈母一边走,一边酸溜溜的说道。
李思墨半点不为所动:“不劳你操心,要说起害人精,你家的害人精似乎也不少,你还是先把自己门前雪扫干净了吧,保安,送人。”
“时瑶,时瑶你还好吗?别生气,你别和那种人一般见识。”李思墨见傅氏要的状态不好,眼里尽是心疼之意,将她带回了她办公室。
傅时瑶做了几个深呼吸,李思墨给她倒了杯温水,她接过喝下,过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心里舒畅了些。
她默了默,抬头看向对面的李思墨,张嘴想要说话,在看见他眼里的温柔时,她的话卡在了喉咙处。
每一次面对他的好,傅时瑶都有一种负罪感:“思墨,我们……”
很艰难,但她还是闭眼说出了口:“我们解除婚约吧。”
“为什么?”李思墨手脚瞬间就慌乱了:“是因为沈书行他母亲的话吗?你不用在意她的话,是非对错我分得清,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傅时瑶摇摇头:“不是因为她的话,这话,我想说很久了,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她的话,只是让我下定了决心,思墨,你很好,但是你的好我不配,我谢谢你一直相信我,照顾我,但我不能那么自私,你也要有自己的感情,自己的生活。”
“思墨哥,我真心的希望你能找到你心仪的女孩,能得到属于你的幸福,我不想耽误你,你明白吗?”傅时瑶无奈道。
李思墨几次欲言又止,默了默,他叹了口气,点了头:“好,我答应你!”
两人就那么沉默了一会儿,谁都没开口说话,傅时瑶借口自己忙,李思墨便离开了工作室。
往后的几个小时,傅时瑶只得用工作来麻痹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也只有工作才能给她些许安慰了。
情绪经过几个小时的沉淀,也慢慢稳定了下来。
不想,偏偏就有人见不得她好似的,高默云竟在工作室的门口等着她。
见到她出门,高默云迅速迎了上去:“时瑶,我终于等到你了,我本来想进去找你的,可是他们不让进,呵呵。”
傅时瑶蹙了蹙眉:“你找我有事?”
高默云讪讪笑了笑,难得的将自己以往那嚣张跋扈的姿态放低了些:“是,是有点事,时瑶,你也知道你哥现在在医院里,他每天都要花费要多钱,工作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我和你爸实在是没钱了,你看,你能不能借点钱给我们?”
“没有。”傅时瑶转身便要走,傅时探的事,她一点也不关心。
高默云迅速上起拦住了她,气得想要发作,不过最后还是忍了下来:“时瑶,好歹我们都是一家人,这可是救命的钱呀,你就帮帮你哥哥吧。”
“一家人?呵呵,我外婆需要钱的时候,你们有把我当成一家人吗?你们利用我的时候,有把我当一家人吗?我真没钱。”傅时瑶不耐的绕开她,再次被她拦住。
“就,就算你没钱,你可以找李思墨借呀,他有钱,时瑶,你就帮帮你哥哥吧,你要是不同意,那我就只能去李氏集团借了。”高默云略带威胁的说道。
“你找他也没用,我和他已经解除婚约了,很快就会召开记者会,你想要借钱,你尽管去试试好了,只要你不怕丢了你傅太太的脸,我一定好好和李思墨打好招呼,千万不用给你好脸色。”傅时瑶气结,冷冷的丢下这么一句,推开她走了人。
十分钟后,傅震的电话打了过来,电话一接听,他开口就是一通质问:“傅时瑶,我听说你要和李家接触婚约是不是?”
傅时瑶郁闷的呼了口气:“是,这和你有关系吗?”
“怎么没关系?你个混账东西,我白生你了是不是?你有钱不给你哥哥看病,还想和李家解除婚约,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给公司带来多大的损失,你哥哥还在医院里躺着你,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不准你解除婚约,你听见了没有?”傅震骂完后,厉声命令道。
对于傅震的这种姿态,傅时瑶早就习以为常了,等到他终于骂完了,消停了,她才轻飘飘的开口:“我是我妈生的,不是你生的,再者,公司和傅时探,和我有关系吗?”
“废话少说,傅时瑶,我知道你有钱,给我准备两百万给你哥哥治病,他的肾源已经找到了,就等着做手术呢,你赶紧的,否则我饶不了你。”傅震再次命令道。
傅时瑶无语至极:“傅时探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
傅时瑶无奈的别开头,正好看见了车上的包,那包,是那晚去李爷爷的宴会时,她背的包,里面有沈书行给她的关于傅时探和郎义平的亲子鉴定报告。
“你少废话,把钱准备好给我就是了。”傅震冷声道,态度坚决,不留余地。
傅时瑶呵的一下笑出了声,他把傅时探那个野儿子看得很重要,却半点没把她这个亲生女儿看在眼里。
她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想法:“知道了,我给你就是了,你自己拿来,地址我一会儿发给你。”
傅时瑶挂断电话后,拿出那亲子鉴定报告看了看,拿起手机给傅震发了个地址过去。
随后,她驱车去了和傅震所约的咖啡厅,到了地方,傅时瑶走到门外,被透过玻璃门看见了里面的傅震,他正招呼服务员给他续咖啡,看样子,来得挺久的了。
傅时瑶嗤笑了一下,当真是无利不起早,说有钱,来得比谁都快。
她呼了口气,抬步走了进去。
“钱准备好了吗?拿来吧?”见到傅时瑶,傅震毫不客气的便朝她伸出手了。
傅时瑶缓缓的坐下,问服务员要了一杯温水,润了润喉咙,她才轻飘飘的开口:“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