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闭的室内,坞沉一片,有一股压抑的气氛在流淌。
安秘书将自己查来的文件放置在桌面。
男人眼神暗淡,手指翻过面前的几张纸,漆黑的眼神跃然一丝更厉的光。说话的声音加重了一些,“这个所谓的范医生,曾经还在傅时瑶的高中学校任职过心理教师?”
其实还查到了一些线索。
但是那份文件里没有显示,只是安秘书偶然翻看傅时瑶高中学校的贴吧,才意外得知的。眼下犹豫是否要讲,他收纳了一下指尖。
嘴角刚微微抽。
沈书行便冷着眼神,看向他。
安秘书不太自然的摸了摸鼻尖,脸上的笑容有些许局促干涩,“我也是偶然看到傅小姐学校的贴吧,这位范医生当时离职,好像就是与傅小姐传出了些什么。”
男人搭在漆黑桌面的手一下子收紧。
骨指突兀,似乎是极力压抑着什么,他转折冷笑了一声,一字一句显得格外生硬,“传出了什么?”
没忍住擦了擦自己额角上的汗,说的话仿佛梗着气一般,“而且还是范医生喜欢上傅小姐的。”
这话一出,安秘书顿时察觉到屋子低了好几个温度,脸上的笑容更加干涩。
男人指尖泛白,轻敲在桌面,此刻脸上淌出几分冷笑,“范医生?他怕是做不了医生了,去联系一下他工作的地方,我收购了,让他人从此消失。”
后背靠上后面的软质皮椅,沈书行眼晴犹如雪端般赤寒。
……
雾晓消弭,依然残留着一丝清早留下的寒意。
沈书行身上穿着一件藏蓝色的西装外套,慵沉的颜色将他本就轮廓深沉的面容,镌刻的更加凌厉,略显狭长的眼在看到眼前狭壁的出租屋时,暗然一眯。
有几分危险之意流转其中。
皱着眉毛,从出租屋崎岖陡峭的楼梯攀沿而上。
他身后跟着几个身材高大,面容威严的保镖。
停在面前有些破败的门前,他扫过上面被铁锈筑噬的痕迹,乌黑的睫毛轻轻颤了一颤。
直接点了一下上面的锁,一旁的保镖便心有领会,一脚将门踹了开来。
傅时瑶是被一声巨响给弄醒的。
焦曼看她精神差不多了,外出一趟去买一些生活必需品。
眼下只有傅时瑶自己一个人。
看到屋子里突然涌出的人,傅时瑶看向最前面身材高大,面容压抑的男子,说话的声线有些虚,“你怎么会来这?”
“怎么会来这里?”沈书行特意调高了语调,狭笑了一声。
转眼看了看四周,出租屋显得很是陈旧,但摆放的东西却干净整洁。
缓缓将眼神收了回来,沈书行定格在女人的脸上。
原本苍白如同瓷器的女人,似乎比较之前要好上了许多,脸色虽还有一些病弱之态,但眼神里已然有了一些光。
沈书行搭他在自己衣袖上的时候微略抽,眼皮子微微掀起,里面的光愈加幽沉。
这般好的面色,是因为那个和她一起游玩的医生在一起了?
想起这个,眼睛里漆黑的瞳光,昏暗更甚。
勾了一勾,旁边站着的保镖将人绑了起来。
带回了别墅。
安排了人24小时监视者,将湖景别墅每一处都安设了安保系统。
偌大的湖景别墅变成了密不透风,连苍蝇都难以进去的监狱。
无论傅时瑶如何反抗,沈书行就像是要狠下心一样,论是半点也不肯松口。傅时瑶被囚禁在屋子里,只有沈书行亲自上来和每天上来送饭的保姆,才能把房间里的门打开。
保姆敲开门将饭时放在地板上。
很快的便退了出去。
傅时瑶身上套了一件碎花淡白的棉质长裙,房间里开了空调,温度并不低,但傅时瑶却觉得冷,连骨子里头都透露着几分阴冷。
无论无何,她也要从这座别墅里逃出去。
可是这别墅密不透风,底下的仆人也被沈书行吩咐过,不许与自己对话。
要想出去简直难如登天。
眼神晃晃一致。
突然定格在了,书桌上摆放的那台电脑。
傅时瑶赤脚踩在地板上,突兀的脚踝,不足盈盈,仿佛下一秒就会被轻易折断。
将电脑打开,上面的wifi信号很是微弱,傅时瑶敲击着桌面有些着急。保姆按照时间会过来收碗,可是电脑微信还没有下下来。
似乎能听到走廊那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叮咚……”
电脑上的微信总算下好,傅时瑶登陆,找到置顶的消息框,轻巧的打下几个字。
便迅速的把电脑关闭了。
保姆将门推开来,看到地板上分毫未动的食物,轻轻摇了摇头。
语气带了几分劝慰,“傅小姐你还是吃点东西吧,要是又惹沈先生生气了,今晚您想必还是得输营养液的,吃苦的到时又是您。”
手指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裙摆,她听到这话,略略一顿。
这还是第一次,听到这屋子的人主动对自己说话。
眼神软乎了下来,她点了自己削瘦的下巴,“你把东西放在这里吧,我晚点就吃。”
保姆笑着点了点头,便在一次的退了出去。
随便用了一下地板上放着的那份饭。
傅时瑶便开始焦心的等着。
就在天色渐晚,离沈书行快要回来的时候。
别墅底下突然想起了一辆警车的声音。
傅时瑶将房间的窗户打开,手里抓着沈书行,防止她再跑装上的窗盗栏,看到了焦曼带着警察过来了。
重新将窗户关上。
在房间等了一会儿,焦曼便上来了,紧紧的抓着傅时瑶的手,“沈书行还没有回来,趁这个时候我们赶紧走,我报案立警了,要是沈书行回来,怕是又会……”
傅时瑶知道她什么意思,从衣橱里拿了一件厚重的外套,便跟着她走了出去。
坐上了警车。
从窗外能看到渐渐远去的别墅身影,傅时瑶总算的呼出了一口气……
而另一边的范柏看到自己收到的一封辞退信,手指轻收了一收,舌尖蜷缩后点了点脸颊里的一块软肉。
简直好笑自己工作的地方,仅仅一天之内就被人收购,而且还将自己辞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