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挽辰还是那副样子,身上有神秘的花纹,光着膀子,戴着一个木头面具。我哥悄悄吐槽了一句:“……这特么nba中锋的身材,难怪找不到老婆!”
沐挽辰那双暗夜中闪着幽蓝光芒的眼睛往我哥身上一扫:“找死?”
“那是我哥!你客气点儿!”我忙拦着他。
沐挽辰撇撇嘴道:“好吧,看在悬崖上刻着那些字的份上,不计较你们的无礼。”
这家伙看到那些字了?
“你既然看到那些字,为什么还叫人去给你找女人?!还下蛊打算拐骗女子!都下到我朋友身上了!”我气哼哼的说道。
“……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下过这种命令?”他冷哼一声:“普通的女人有用吗?已经死了两个了,我还会再下令去找普通女子?”
“那……这老太婆给我朋友下蛊、说是来这里才有解药的药材,害我朋友一直发烧,这不是你的命令?”我指着林言沁说道。
沐挽辰放下双手,转朝那个老太婆问道:“……你干的?”
老太婆瑟瑟发抖,低声道:“上次承蒙大巫王相救,我们想报答您的恩情……所以我出外行走的时候,就留意了一下合适的女子……”
“但那些凡俗女子根本不能入眼,我是偶然看到这个女子的——她天生贵气、容姿绰约、而且眉眼间单纯没有心机,最重要的是,我看她的体态就能猜到这女子是还是处子之身,或许、或许可以试试巫王您的雌蛊……”老太婆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沐挽辰冷笑一声:“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操心了?”
“不敢……不敢……”老太婆紧张的回答。
沐挽辰冷声道:“下了什么蛊?”
“就是确定处子之身的那个——”老太婆声音细得像蚊子。
沐挽辰皱了皱眉,对我们勾勾手道:“走吧,我有药引子……至于你——”
他转向那老太婆,皱眉道:“再给我多事、就废了你一只手!”
我跟着他往山壁上的宫殿走去,有点不满的说道:“你治下的人在外面拐骗妇女啊,你怎么不管管?就这么轻易放过了?”
“只有巫王山城的人是我的治下,那些人只是依附我们生存而已,他们自己村寨有掌事的人,要怎么处罚是他们自己的事……我哪有那么多时间管这些小事。”他走在前面,头也不回的跟我说。
“哼,那幸好是被我们撞到了!如果不是撞上我们,你现在床上就多了一个女人啊!你也不怕你媳妇收拾你!”
“枉我费心给你查到你媳妇的下落呢!渣男!大渣男!知道媳妇是谁了,你还睡其他女人!下半身动物!禽*兽!色*狼!早知道我就不给你查了,免得害了人家姑娘!”
那位姑娘摊上沐挽辰肯定挺可怜,所以我潜意识里把她当做同一阵线的人,此时面对渣男,那种同仇敌忾的心情油然而生。
我跟在他背后一个劲的骂,我哥咬牙切齿的狠狠戳了我后腰一下,提醒我:喷人一时爽、事后悔断肠!
沐挽辰转头阴测测的瞪着我:“慕小乔,你刻下那些信息的时候,难道没有多看一眼生辰八字吗?”
“看八字干嘛?你能找到老婆就是天地尊神(还有我)垂怜啦!你还敢嫌弃八字不合?!”我瞪大了眼。
“不是!我是问你!刻字的时候你看清楚了吗?!你就没算算那是公历几几年生人?”沐挽辰暗暗磨着牙。
他这么一说,我愣了。
当时我被绑架、又被惊吓、又累又晕、还刚跟我家帝君大人腻腻歪歪……眼前都是小星星、脑子也是一团浆糊,根本就没有留意这个问题。
“——按那个八字算,她、还、小、呢!”沐挽辰咬牙道。
我心中飞快算了一下,怒道:“小什么小?!不小了好吧!再等个几年就成年了!”
“你也不能因为还要等几年就随便找女人充数吧?!”
“既然知道自己冥中注定的老婆是谁了,就要守身如玉!以前的事情没办法、但是现在你知道了,就不能再跟别的女人啪啪啪了,这才是正确的态度吧?”我气哼哼的说道。
沐挽辰抱着双手、偏着头:“你别给我扣这么多罪名,我自从知道不能用普通女子养雌蛊后、根本就没找过女人……唯一例外的人就是你,只有你在我床上呆了半宿、还是为了保护你不被别人偷袭!”
你——你提这件事做什么!
当时为了保命,我哪敢乱跑?
他说他周围毒虫不侵,我就乖乖的在床尾缩了一宿,都不敢闭眼睛。
可是这样说出来会让人误会的啊!
周围的空气冷得滴水成冰,我哥在我旁边缓缓后退。
他看着我身后,狠狠的“哽”下一口唾沫。
“小、小乔……”他用眼神拼命示意。
我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头发炸了一般猛地打了个冷战。
一双冰凉的大手捏住我的脖颈,这只手隐忍着力道,我的脖颈在他手中脆弱得根蒲苇。
微凉的触感从我耳廓传来,江起云凉薄的唇瓣轻轻摩擦着我的耳朵。
他在我身后微微弯腰,冰冷的语气让我心惊胆战。
“……床上?”
这语气唤起了我久违的恐惧。
——他曾经说过,慕小乔,你最好学会保护你自己,如果让别的男人碰了你,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我那一瞬间心脏紧缩,忙低声解释道:“不是那样的……”
“那是怎样的?”他一边说,一边抬眼看向前面的沐挽辰。
空气中的气氛骤然凝滞,沐挽辰打破沉默道:“尊神,你的女人有没有被别人染指,你难道感受不出来?你们可以找个安静的地方慢慢谈……我先救人。”
他对我哥偏偏头,我哥立刻逃离风暴中心,对我哈哈两声道:“耐心的说清楚哈,多大点儿事啊哈哈……加油!”
我撇撇嘴,局促的站在那里,等候江起云的“发落”。
“……我们没怎么样,我只是在他床尾坐了半宿。”
“为什么会在一张床上,其他地方不能呆着?”他睨了我一眼。
这……我隐约嗅到了薄薄的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