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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史上第一密探 > 第55章 这事,我也可以
  寡妇宁清走到自己的床榻边上,微微弯下腰去,在枕头上开启一道口子,从里面抽出一叠纸。
  她的身材太曼妙,这一弯下腰去,实在太迷人了。
  云中鹤心脏猛地一跳。
  禽兽,禽兽,人家刚刚中毒不久,还没有痊愈。
  宁清走过来,把这一叠纸放在云中鹤的面前道:“这就是我的调查报告,即将上交给诸侯联盟大会,也将决定你们裂风城的命运,你看吧!”
  云中鹤拿过去一看,发现上面空空如也,什么字迹都没有啊?
  不过她并没有诧异,而是放在烛火上轻轻烘烤一下,上面的字迹就逐渐显示出来了。
  这对于他来说完全是雕虫小技而已。
  差不多一刻钟之后,云中鹤看完了这份报告。
  井中月的直觉是对的,这份报告对裂风城非常非常不利。
  宁清的态度非常鲜明。
  在裂风谷和秋水城的这场大战中,裂风谷的井中月要负更大的责任。
  而且此女残忍好杀,建议诸侯联盟大会对裂风谷进行严厉制裁。
  云中鹤看了一遍又一遍。
  然后又抬头望向眼前这个绝美的女人。
  这个女人看似温柔优雅,但是在是个性非常鲜明啊。
  一般这样的报告是不会出现一边倒的结果的,基本上都是含糊其辞,责任七三开之类。
  而宁清的报告,关于裂风谷全部是负面的。
  这个女人性格是在是太强烈了,看她的鼻子就知道,又秀又挺,意志非常坚定。
  “宁清大人,这份报告对裂风谷非常不公平吧?”云中鹤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裂风城之所以会攻打秋水城,完全是因为秋水城怂恿并且煽动野猪领的领主叛乱,试图引起连锁反应,让整个裂风谷的其他领主也效仿谋反,直到推翻井中月城主之位,毕竟她是女子继承诸侯,前所未有。”
  宁清没有说话,而是拿出了另外一份资料,递给了云中鹤。
  这次不需要火烤就能看到上面的字了。
  这份资料更加详细,几乎描述了裂风谷和秋水城开战的前因后果,极其详尽,足足有一万多字。
  云中鹤看过之后,也微微诧异,并且敬佩井中月。
  这个女王还真是……狠辣啊。
  当时她作为女子继承城主之位,下面很多领主都不满,并且蠢蠢欲动,要么打断举旗造反,要么打算勾结其他诸侯,对裂风城的命令阳奉阴违。
  而且当时井中月想心腹大患并不是野猪领的领主,而是兰田领和白银领。
  野猪领虽然大,但是鸟不拉屎,没有什么实力的,完全是边缘地带。
  但兰田领和白银领就完全不一样了,裂风谷超过一半的盐井都在这两个地方,完全是井氏家族的核心命脉。
  一旦这两个领地谋逆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这两个领主举棋不定,一方面他们不满女子上位,另外一方面他们又对井厄非常畏惧,所以只敢在阳奉阴违,不敢公开对抗。
  而当时洗玉城的莫氏家族,还有澹台家族都派使者和兰田、白银两个领主联系,想要让他们效仿安氏之举。
  当年井氏不肖,作为家臣的安氏家族叛乱,夺走了裂风谷的百年基业。
  而一年多前,井厄忽然中风,井中月作为女子骤然上位,如果想要谋逆篡位的话,当时是最好的机会。
  而井中月趁着这两个领主举棋不定,立刻让黑血堂的间谍大肆活动。
  野猪领主的造反谋逆,与其说是秋水城的煽动和怂恿,不如说是黑血堂密谍的阴谋。
  半引诱,半逼迫,总之在黑血堂的阴谋之下,野猪领主直接谋反了,秋水城也立刻起兵。
  按照约定,白银领和兰田领也应该起兵谋逆的。
  然而,井中月早就等待这一天了,谋划好了整个战事,而且她麾下的密探早就渗透到野猪领的叛军之中。
  野猪领主刚刚起兵谋逆,井中月立刻率领三千军队平叛。
  仅仅不到半个月就彻底平叛,把野猪领主的叛军杀得干干净净,并且把他全族诛杀。
  她这雷霆一击,实在是把兰田领和白银领吓坏了。
  这两个领地本应该起兵谋反的,见到井中月这般厉害,他们立刻摇旗一变,从叛军变成了平叛军。
  井中月也不客气,直接把两个领主的三千军队给夺了过来,率军六千南下,杀向了秋水城。
  她屡战屡胜,活生生夺走了秋水城一千平方公里的领地,而且斩杀了五千敌军,堆成了京观。
  这一战之后,裂风谷的所有领主全部跪伏下去,瑟瑟发抖,再也不敢有半分违逆。
  而秋水城和洗玉城,也立刻蛰伏了下去。
  井中月几乎是用秋风扫落叶的势头,直接把所有叛乱的火苗灭了,用最短的时间稳住了自己的城主之位,奠定了一言九鼎的威严。
  这个女人是真疯狂,决绝,狠辣,而且充满了冒险精神,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得知领地内有叛乱的苗头,不但没有制止,反而引蛇出洞,主动让野猪领主骑兵谋逆,然后一个杀鸡儆猴,彻底平息。
  而且在这一战中,井中月杀的人远远比传言中的更多,而且杀的不仅仅是军队。
  甚至更狠的是,她入侵秋水城的时候,还派遣军队在秋水城的农田里面大量撒盐,使得十几万亩的耕田废掉了。
  这个女人真是有霸主之姿,对敌人真正是如同寒冷一样无情。
  “看清楚你的主君了吗?”宁清问道。
  云中鹤道:“看得更清了。”
  宁清道:“有什么感觉?”
  云中鹤道:“叹为观止,敬佩万分。”
  宁清道:“你这次来的任务是什么?”
  云中鹤道:“用美男计搞定你,让你改变主意,换成对裂风城更加有利的报告。”
  宁清道:“在井中月的眼中,我的口味就这么重吗?我寡了那么多年,难道成为了变态?”
  云中鹤道:“宁清大人,您这是在骂我吗?”
  “是的。”宁清道:“如果你任务失败了,会有什么后果?”
  云中鹤道:“我是一个混混,乞丐,文盲,寸功未立,却在裂风城担任高位。因为这件事情,井中月城主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已经被骂成了昏君。所以这次任务失败的话,我想不需要她动手,裂风城的其他人就会将我碎尸万段,扒皮抽筋了。”
  宁清道:“你的意思是说哪怕为了你,我也应该修改这一份报告,毕竟你对我有救命之恩。”
  云中鹤道:“是啊,而且宁请大人毕竟出身于宁氏家族。修改这份报告,帮助裂风城,对宁氏家族也是有利的。”
  宁清忽然道:“云傲天,刚才你招供中说你做的那首诗,早就已经做好了,而且是为我量身定做的,甚至这首诗不是你自己写的,有这么回事吗?”
  云中鹤道:“就是用每血一难四个字开头的那首《太阿先生》?”
  宁清道:“对。”
  云中鹤道:“您很在意这件事情吗?”
  “非常在意。”宁清道:“如果他是你做的,那完全不亚于七步成诗,那证明你就是一个天才。而一个诗词天才都是天赐的,非常宝贵的。如果不是你做的,一切只是提前设计的,专门有人为我量身定做的,那你就不值钱了。”
  云中鹤道:“可是我救了您的性命是真的啊。”
  宁清道:“我的命也不值钱啊。”
  艹!
  云中鹤道:“您在心中已经埋了刺,就算我说这首诗是我做的,您也觉得我在撒谎,因为我这个人撒谎成性,十句话里面倒是有七八句是假的。”
  “对。”宁清道:“有些话就算是假的,我也愿意当成是真的。而有些话就算你说真话,我也觉得那是假的。”
  云中鹤道:“所以在您心中,我是一个假天才,我就死不足惜了。”
  “对。”宁清道:“要么你再做一首诗,证明你是一个天才,就以……”
  宁清目光在书房内搜寻,然后落在了架子上的那具古琴上。
  那不是一般的古琴,而是瑟,足足有五十根弦。
  宁清道:“你就用这瑟为题做一首诗,一炷香的时间,要比那首《太阿先生》更加优秀,证明你是一个诗词天才,死了很可惜的天才。”
  瞬间,云中鹤脑子里面涌现出了一首诗。
  李商隐大神的《锦瑟》。
  可以说,这首诗一出来,直接把锦瑟写死了,因为空前绝后的不朽杰作。
  真正的千年不遇的经典诗篇,诗词中的核武器,秒杀级的。
  足够把人轰杀成渣渣。
  但是,云中鹤抬起下巴,缓缓道:“你让我作诗我就作诗,没有那么轻贱,我脑子里面有一首千年绝唱,但……我就是不做。你之前觉得我轻薄了诗词,我还觉得你轻薄了我。”
  宁清道:“你不做,那只能证明你所谓的才华都是假的。你刚才的那首《太阿先生》也不是自己做的诗,是井中月身边的才子早就做好了,而且是为了我量身定做的,你是一个真文盲,假才子,真乞丐。”
  “无所谓。”云中鹤道:“宁清大人,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宁清道:“既然不是什么文曲星天才,那就不值钱,也不值得我保护你,你的死活我也就不管了,大不了就是你不治我,我也无所谓的,大不了一死。”
  云中鹤道:“其实,就算证明我是一个诗词天才,你也不会改变报告,对吗?”
  宁清道:“当然,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唯一有的就是名誉,我不会毁掉它,宁死也不会。”
  云中鹤道:“其实,你根本不在乎是哪个人指使宁鹊陷害你,因为她只是给你下毒,危害你的性命,而你对自己的性命不是那么在乎,因为对方没有伤害你的名誉,对吗?”
  “对的。”宁清道。
  云中鹤道:“真是可笑啊,我的敌人处心积虑做这一切,甚至让宁鹊给你下毒,就是为了让你在报告中对裂风城不利,让诸侯大会制裁裂风谷。然而他们其实什么都不必做,你的报告就已经要将裂风城置于死地了。”
  宁清道:“我不是有意要针对谁,我的报告要绝对公平公正,符合真相,我的名誉,不可亵渎。”
  云中鹤道:“宁清大人,你宁死也不会改变立场,不管我做了什么,你都不会改变报告对吗?”
  “对。”宁清道:“只要时间一到,我就会把这份报告递交上去,呼吁诸侯大会严厉制裁裂风谷,至于会伤害谁,毁灭谁?我不在乎!”
  云中鹤道:“你说你要拯救我的命运,你若不修改这份报告,如何拯救我命运?”
  宁清道:“如果你真的有才华的话,我愿意收留你,我们可是非常清贵的一群人。”
  云中鹤道:“也就是说,只要我以瑟为题,再做一首优秀的诗词,你就会保护我,让我跟在你身边?”
  “对。”宁清道。
  云中鹤道:“抱歉,不需要,不行。”
  宁清皱起黛眉道:“为什么?”
  云中鹤道:“我……更爱井中月。”
  宁清道:“为何?”
  云中鹤道:“因为她更年轻狠毒,经常骂我,虐待我,动不动就要打我,还总是威胁要弄死我。”
  宁清一愕,望着云中鹤良久,道:“蹂躏你,打你这种事,其实……我也可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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