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治庭的想法很简单。
既然假玉玺能够鱼目混珠,而且他身为皇帝,朝堂是他的一言堂,就算真的有人拿着真玉玺出来,只要他说是假的,那就是假的。
谁敢反抗,杀掉就是了,多么简单。
所以这件事情对魏治庭来说简直太简单了。
这一点是柏轻音和韦治洵没有去想的,毕竟他们怎么可能了解魏治庭那种奇葩的想法。
所以柏轻音只以为是,玉玺丢了魏治庭到现在也没找到。
但其中的各种细节,柏轻音是真的没想到。
四人在御书房谈到天黑都还没停下。
事情吩咐下去,当天晚上蒋云哲便开始行动。
他直接叫来自己的亲信,将名单上的名字分成几份让人暗中寻找,并且吩咐,不允许惊动任何人。
几个手下面面相觑,虽然蒋云哲没说太多,但是从蒋云哲的表情他们能够看出来这件事情比他们都想都要严重。
几个人雷厉风行,一晚上的时间就将人三十个人带进了将军府的大牢里。
蒋云哲看着颤颤巍巍的几个人,忍不住怀疑,这几个人真的能知道玉玺的下落吗?
“给他们好好梳洗一下,待会儿挨个带到我书房问话。”
问完话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蒋云哲饭都顾不上吃,直接拿着结果去了皇宫。
听到结果魏治洵一点都不意外,柏轻音倒是失落了一阵。
“好了,若是真那么容易找到,父皇也就不是父皇了,你不了解父皇,他这个人,最是狡猾,他绝对不会那么轻易让摸到他的做事风格。”
魏治洵安慰着柏轻音。
柏轻音嗔怪地看着他:“可没了玉玺……”
魏治洵忍不住笑了:“魏治庭能没玉玺做皇帝,我为什么就不能呢?”
他亲了一下柏轻音:“所以不用担心,只要兵权握在手里,咱们就有说话的权利。”
柏轻音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没有玉玺的皇帝传出去难免有些不好听。
他们虽然暗中行动,但绝对不可能一点消息都透露不出去,加上之前魏治庭也在寻找玉玺的下落定然会惊动一些精明的大臣。
韦治洵说的虽然有道理,但如果和没有玉玺,那他和魏治庭又有什么区别?
柏轻音想让魏治洵成为千古一帝,她不想让魏治洵成为一个被人诟病的皇帝。
“那你为什么还要寻找玉玺?你直接不找了不是更合适?”
她忍不住怼了一句。
魏治洵瞬间被柏轻音怼的无话可说,不能说的时候,魏治庭直接吻住了柏轻音。
一吻结束,柏轻音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暗卫那边有消息吗?”
蒋云哲这边人手多,所以速度快是在所难免的。
如果这群人里都没有,那接下来的行动无异于大海捞针,从宫里出去的人虽然有记录在册,但是他们去了哪里,这些都没有人记录。
需要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去找,捏着眉心,这件事情谁都知道不简单,却必须要去做。
“轻音,咱们去桃花庵看看吧。”
柏轻音没想明白魏治庭的话题跨度为什么忽然会这么大。
魏治洵却是神秘一笑:“只是怀念曾经的那些过往而已,那段咱们最艰难的日子。”
柏轻音忍不住笑了起来:“咱们最艰难的难道不是在边关建国的时候吗?”
魏治洵想了想:“刚成亲,家里什么都没有你去卖高粱酒的时候也艰难。”
柏轻音想起那段日子,比起现在那时候的日子真的没法看,但那时候也乐得自在。
有一点点钱,她就感觉非常开心,可是现在她好像赚多少都不够,她想花销的地方太多太多。
创办学堂要钱,开荒种粮食需要钱,而她想要改革,依旧需要钱。
“好像自从娘子跟了我,就一直在吃苦。”
魏治洵忍不住抿唇,他脑子里回想起曾经的一幕幕,虽然有甜蜜,但是柏轻音完全不像是别的女人,在他最艰难的时候,她永远陪在自己的身边。
光是这一点,魏治洵就决定,这辈子都要好好对待柏轻音。
“扑哧”柏轻音忍不住笑了出声。
“你怎么忽然伤感起来了,我也没说吃苦不好啊,虽然艰难,但你不觉得咱们就像是打怪升级一样吗?”柏轻音眸子灵动。
她想让魏治洵成为千古一帝,所以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况且她爱着魏治洵,自然是会为她付出。
而且这场爱情里,她也不是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他们所有人都投入了进去。
魏治洵付出的并不比自己想象的少,他以为自己不知道,可她知道的一清二楚。
在这个皇权至上的年代,魏治洵能为了自己放弃皇位,和皇帝作对,光是这些,就已经足够了。
“娘子总是能苦中作乐。”
抱着柏轻音,韦治洵就像是抱着自己的宝贝一样。
这是他最珍贵的宝贝。
“你怎么忽然这么肉麻?不就是去桃花庵吗,我陪你去就是了。”
韦治洵忍不住笑出了声:“娘子,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
他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形容,竟然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
柏轻音挑眉:“我很什么?很钢铁直男?”
“钢铁直男是何意思?”
他皱眉询问。
娘子直到现在都会经常蹦出一两句他听不懂的话。
柏轻音看着他这么认真的样子,给他解释:“就是不解风情。”
魏治洵立马摇头:“娘子不是不解风情,娘子是可爱。”
“对,娘亲是可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嘟嘟扒在门口看着。
柏轻音的脸瞬间就红了:“什么时候学会偷听了。”
“是爹娘没关门,我这不算是偷听是光明正大的听。”
他一点都不心虚。
柏轻音忍不住笑了起来:“看看你养出了个什么混世魔王。”
魏治庭挑眉:“我看是娘子惯的。”
说完他看向嘟嘟,嘟嘟假装什么都没看到:“娘,爹爹的眼神好凶啊!”
柏轻音转头看向魏治洵:“凶什么凶,自己的儿子都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