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轻音想着的确如此,便先去照顾韦治洵了。
另一边,孔为富回家后便听说柏轻叶被兰巧罚跪了祠堂。
原本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可不知为何,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去了祠堂,看着放祖传宝贝的地方空空如也,孔为富瞬间暴怒起来。
“来人!来人!把那个贱人给我抓回来,把她给我抓回来!”
孔为富暴跳如雷地怒吼。
贱人,这个贱人竟然敢偷走他们家祖传的龙血参,抓到这个女人,他一定要将这个女人碎尸万段!!
吩咐完,他转头看向兰巧,“愚妇!我已将她休弃,你还惹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是嫌弃我过的不舒心吗?”
兰巧慌乱无措,她也没想到,柏轻叶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老爷,妾身,妾身不知道祠堂里放了这么重要的东西……”
兰巧急的眼泪都掉了下来,只可惜,孔为富这次却没有搭理她。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去抓人啊。”
……
柏轻叶从柏轻叶铺子里出来,就看到孔家的人在街上四处搜寻什么。
瞬间她就明白了过来,孔为富怕是发现了自己偷盗了孔家的龙血参,低头错开孔家的打手。
柏轻叶顾不上其他,转头便跑。
只是跑到柏轻音家门口的时候,看着柏轻音哄着侄子的模样,她顿下了脚步。
不行,不可以去,去了会连累到她的。
她非常清楚,自己现在面临着什么。
若是被孔家抓到,依着孔为富那性子,肯定不会放过柏轻音他们。
自己就这样走了,孔为富短时间内肯定不会往药材已经被用了这方面想。
想到此,柏轻叶往后退了两步,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
她一身素衣罗裙,那样奔跑起来显得人无比笨拙。
只是跑着跑着她才猛然发现,自己似乎无处可去。
她长这么大,从未去过镇子以外的地方,孔为富的人都是经验老道的打手。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紧咬着下唇,她的两只手扣在一起,不知如何是好。
若是,若是柏轻音在,定然能帮自己想到好办法……
坐在枯树底下,她看着远处的高山。
崇山峻岭绵延不断。
瞬间,她眼中迸发出希望。
是了,既然没地方可去,那为什么不去山上呢?
去山上也是一样的。
想到此,她的眼睛亮了起来。
提起裙子,柏轻叶便往深山跑。
她相信,孔为富的人就算再聪明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跑进深山里。
另一边,柏轻音给韦治洵喝了神医配置的药。
神医将配好的药材放在厨房里。
“剩下的量我已经分成了几份,这几日按时喝药就可以了,不过那些都是后面恢复的,今日喝了这些药物,他日后应当不会再发作了。”
柏轻音激动地点头:“多谢神医。”
看着韦治洵将药喝下去,柏轻音急忙上前询问:“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感觉身体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韦治洵摇摇头。
柏轻音衣不解带地照顾着他,镇上却已经闹翻了。
将店铺落了锁,柏轻音看着街上搜寻的孔家人,瞬间便想到了大姐给自己药材时,那慌张的模样,瞬间,柏轻音就猜到了那药材的来历。
大姐怕是为了自己去偷了孔家的药材。
想到此,她心里咯嘚一声。
回到家,柏轻音急忙抓住神医的手腕,询问:“神医,你看到我大姐了吗?”
“你大姐?我又不是她的小跟班,我怎么会知道她去哪里了。”
神医也没看见。
柏轻音抿唇,又问了药童和韦治洵。
两人同样都没见过大姐。
这让柏轻音感觉梗是不妙。
也怪自己太大意,只顾着关心韦治洵,竟然忽略了大姐。
想到此,柏轻音无比懊恼。
可眼下并不是懊恼的时候。
抓着韦治洵的衣角,柏轻音急切地嘱咐:“我出去一趟,你在家好好养病,若是孔家来人,你便说我外出经商,若是问起大姐,你便一问三不知知道吗?”
柏轻音说完便随身带了点干粮便离开了。
大姐失踪有两天了。
这会儿并不知道在哪,离开的时候身上也不知道带没带钱,若是没带钱,这几天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
柏轻音第一个地方去的就是秦环家。
柏轻叶这个女人简单的很,也没什么复杂的社交圈子,几乎就是孔家,自己,再就是秦环。
远远看着秦环骂骂咧咧的样子,吐槽大女儿许久不给家里寄钱,柏轻音转了个弯,没让秦环看见自己。
大姐脑子有时候虽然有些不灵光,可是她既然没藏在自己那里,定然也不会藏在嘴巴不严实的秦环这里。
那她能去哪里?
柏轻音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去哪里了,除了这两个家,她还能去哪里呢?
另一边,柏轻音刚走,地主家的打手便找上门去。
“柏轻叶在这里吗?”
见着小药童,打手也没露出什么好脸色,直接询问。
药童早就得了柏轻音的吩咐,直接摇头。
“她自从那日去你们孔家拿休书,便没再回来过。”
打手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无法断定他们说的是真是假。
“柏轻音呢?柏轻音是柏轻叶的妹妹,她应该知道她去哪里了吧!”
他们奉命找人,最初谁都没放在心上,毕竟镇子就这么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可这都两天了,他们跑遍镇子上每一个角落。
就是见不着人的踪迹。
他们抓不到人,孔为富就拿他们出气,这才几天的时间,他们的人就被孔为富打伤了好几个。
不仅如此,原本就不多的工钱也被扣了许多。
联想到这一切都跟眼前这家人脱不了关系,大手们的脸色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她也不在。”
“她去哪里了?”打手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他们两个是不是一起逃了,好啊,我要抓你们去见官!”
面对凶神恶煞的打手,药童脸色苍白。
他想要解释,却不知道怎么解释。
韦治洵从里屋出来:“我娘子今天下午去县里进货了,你们找他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