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这个问题的人,既是慈航静斋的圣女碧秀心,又是邪王石之轩之妻碧秀心。
可是,得出答案的人,却只是前者。
但是,她已经没有退路。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这句话一点儿都不假。不管是热热闹闹的城都客栈,军马禁严的军阀,又或者是乞丐混混齐聚一堂的脏乱小巷。
“我可是听说了,你们俩小子今天是不是又抢了人家林家铺子的包子?”
“这俩个包子算个什么玩意儿?人家多久不见油水肉沫儿了,慈航静斋能私吞杨公宝库,就不许俩小子偷个包子?”
“有手有脚,不去做事,偷人家包子难道就没事!”
“哼!你要是替林老板委屈,我就替他俩付了这钱!臭男人都是一个德行,见到美人都两眼粘住走不动路!慈航静斋投了一个宝库,要不是被盏帮的人捅了出来,眼看着你们会是举双手放炮竹大庆特庆!”
那人说不过,啐了一口,狠狠瞪了一速离开。
“我说你们俩个小子,真是没用!人家林老板过活不容易,街上那么多油水足到淌的人不偷,你去偷上有老下有小的林老板的包子!”
虽然两个包子的钱就那么一丁点儿,不过这两个小子饿不过了,又真的找不到吃得,还真的会是“拼死”下手一回。
“钟姐你别说了!下回我们一定不偷了!”个头矮些的那个小子一脸表情丰富而夸张,逗得“钟姐”抿唇笑了。
“钟姐,是我们不对,要不是不会武功,我们早就把劫富济贫当做大业来做了!”个高些的那个大男孩儿看了一眼个头稍矮些的那个男孩,两人对视一眼,又再次道歉,“钟姐你别生气!”
女人笑道:“你们现在年岁还小,到我这么大的时候,就知道痛了。年轻的时候什么都不懂,一股子的闯劲儿,却一事无成。”
“虽然说好武是好事儿,但是你们又没有师父。”
两个男孩儿均是低下头去,满脸的失望和颓然,“我们也知道,所以想……”
女人打断两人的话,“我没有几天过活了,你们,还是早作打算。我给你们解决了之前的麻烦,但这并不是过活之道,你们终究还是要依靠自己。”
两个男孩儿向往着江湖,却又因为年纪轻轻而对江湖有一种莫名的敬畏。
接下来的经历,简直就像是一场梦——认了干娘,干娘死了。从三拳两脚的狗/屁功夫,到身怀绝世内功,机缘巧合又习得练成。
这距离他们离开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故乡,不过是几个月的功夫。
“我爹呢?”
“启禀少阀主,阀主三日前已经前往飞马牧场。”宋展亲自送上自家阀主的手书一封,随后将目光停留在少阀主身上。
二十出头的青年如今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一身英姿飒爽不失风流。明
明是宋阀少阀主,身上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书卷气。英俊无双的精致面容比起他父亲“武林第一美男子”宋缺,并不多承让。
一顶玉白色的发冠将一头墨黑长发整整齐齐地束好,少阀主脸上常常带着一丝轻柔而儒雅的笑,端的是公子如玉,浑然天成。
“有劳展叔。”
宋师道闭上眼睛,想着自己是不是也该去飞马牧场一趟——他和他老爹目的都是一样,哄媳妇儿!
不过进度就有很大差别了。
飞马牧场现任场主商秀绚比他略小几岁,如今正是少女含苞聘婷的好时候。宋师道与商秀绚青梅竹马长大,两个人赞一句天作之合也不为过。但是两人不顺利的原因,并不是出在两人本身,而是在蜗居在飞马牧场近十八年的鲁妙子。
这个老男人,死活不愿意让商秀绚年纪早早就嫁给宋阀的少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