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回头,一大一小两双眼睛几乎是用一个表情看着自己。
唇角一勾,沈惜缓步上前,“宋阀主。”又抬手在宋师道的小脑袋上轻轻摸了摸。“师道。”
宋师道看着沈惜,脑子里把他老爹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仰着小脸,身子却是扭捏着抱住沈惜。
“沈叔叔我好想你!这次如果你还回秦岭,就带我一起走好不好?”
宋缺的脸黑了一半,忙去看沈惜的脸色,对方低着头,长长的眼睫垂下来浓密的像一把小扇子。薄唇只是一个小小的弧度,却能让自己的心都热起来。对方墨黑的头发束在脑后,雪白的脖颈被衣服包到锁骨上一寸半处——那是最让人欲罢不能的地方。
前襟开着一道小口子,露出的那一点点皮肤,却让宋缺想到梦中,全身赤/裸浸在寒潭里的青年,沉寂却带着一股魅惑。
“快进去吧,青雅应该久等了。”一大群人站在坡下,也不大像个样子。
宋师道一双肉爪子抓着沈惜就不放了,宋缺看了一眼自家儿子,果断走在青年的另外一边。
“此次煅骨,一切都顺利?”
“嗯,多谢宋阀主关心。”一如既往的简单的沈惜风格。
宋缺不动声色地侧过脸看看身边的人,“认识你近十年之久,还从未与阿惜切磋过。”
沈惜的眼神里有片刻的迟疑:“有机会,沈惜自然不会推辞。”
青雅面上有些憔悴,女儿现在有奶娘带着,因为她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我甚至没有办法让秀珣跟着她爹爹姓……”想起果尔梵,青雅一双美目又凝起泪珠,“赫连堡上下重整,而果尔梵,就像是白死了一般……”
宋缺也是忙得分/身乏术,突厥的事情因为有石之轩的手笔,他不好明说什么。甚至,突厥内乱也有他的纵容。但是这些战事,作为天下统一必须要经过的过程,所有的人都会是历史的一部分。
唯独一人……
上一世,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人。
如今眉眼如画,走在他身边。
宋缺心里没由得“咯噔”一下。
商秀绚小小的一只,被宋师道抱着也不哭,青雅看着女儿,脸上也算是有了一丝笑意。
“师道,别把妹妹摔了。”宋缺看着自家的毛孩子,实在是看着没耐心。
宋师道摇头,手里稳当当得抱着一岁半的女娃娃,“我抱得住,你的刀比秀珣妹妹沉得多我都能拿的起来。秀珣妹妹才不重呢!”
果尔梵去后,青雅就像是断去了与赫连堡的联系,飞马牧场与塞外突厥的关联也渐渐斩断。
宋缺对此没有太大的意见,突厥内乱,而隋皇室也没好到哪里去。杨坚左右就那么几个儿子,挑来挑去,结果都是一样的。
杨广成了板上钉钉的下一任隋皇,不顾老皇帝旧政,大刀大斧得就开始自己的行事。好在脑子也不算糊涂,虽然贪逸奢华,但是朝政改革也没有落下。
在天下学子的欢呼声中,科举制度还是成立了。朝廷里的老东西一边喊着支持,却是暗地里将新皇骂了个惨。朝中唯有杨素,顺从新皇一切决定。而杨素去后,新皇一边被自己的亲信捧着,一边又开始与“冥顽不灵”的老东西争得狗血淋漓。
等这阵子风头过了,隋皇大开国库,从北到南修起了自己的“南巡航道”。这其中被御史美化多少,丑化多少,百姓是不得而知的。
慈航静斋梵斋主在趁着国内乱,国外也乱,准备来一场“乱上加乱”。诚挚邀请了老伙伴净念禅宗及四大圣僧,联合各大白道正道,准备和魔门干一架!
而隐居在蜀中的石之轩,看着身怀六甲的碧秀心,眉心隐隐藏着一道控制不了的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