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零笑了笑,没有回答柳德米拉的额问题,因为刚才那句悄悄话已经足以证明陈零确实能感应到一些看不见的东西。
柳德米拉还要追问,被日尔科夫制止了,他说道:“忘了我们那边的俗语了吗?不要多问,不然他会公开你底裤的颜色!”
屋子里的人哄堂大笑,冲淡了食物投毒的阴云。
柳德米拉等笑声停下,说道:“他刚才说的就是我底裤的颜色。”
萨穆埃尔和日尔科夫两个老男人一齐指着陈零,眼神暧昧。梅尔琳娜已经笑得不能自已,抓住陈零的手,好一会儿才说道:“要尊重女孩子的隐私呀,孩子!”
陈零委屈地说道:“我没有说,她自己说出来的。”
柳德米拉哼了一声,说道:“陈先生,再来猜猜我包里有什么!”
这下子梅尔琳娜不再组织她了,和两位老男人一起饶有兴趣地看着陈零。
今晚发现羊排有毒,已经表现得很神奇了,难以解释清楚,陈零随口开玩笑似的以第六感为理由,勉强解释得过去。陈零认为不能再炫技,不然真不好解释了。
“我猜不出来了。”陈零缴械投降。
“你必须要猜!”柳德米拉不放过泄露自己底裤颜色的陈零。
陈零向梅尔琳娜求助,说道:“我应该尊重女孩子的隐私,对吧?”
梅尔琳娜笑道:“好吧,你们年轻人的游戏,你们年轻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玩。是吧,萨穆埃尔?”
萨穆埃尔点点头:“当然!”
“下次,我们应该按照年龄分组见面。”日尔科夫笑道,“柳德米拉,你应该索要陈先生的联系方式,我认为他肯定不会拒绝的!”这是赤裸裸地给柳德米拉约陈零创造机会,而且是逼着陈零主动要柳德米拉的联系方式。
不等陈零说话,梅尔琳娜已经开口了:“说得对,绅士应该主动一点!”
“放心,我会主动找她的!”陈零已经确定柳德米拉没有危险,不介意多接触。
柳德米拉从包里取出名片和陈零交换,正式介绍了自的身份和工作。柳德米拉是谢尔拉夫钢铁公司专业的矿业领域投资分析员。
这时,冯总和保镖买披萨回来了,还带回来瓶装水、饮料和两瓶白酒!
晚餐得以继续,一直持续到了十点多。临走时,今晚第一次见面的柳德米拉已经和陈零非常熟络了,饭后又把陈零送回酒店,说道:“零,这几天我都会陪着你,我们找时间再做游戏。”
陈零装着酒后不清醒,略微点点头,就上楼了。
柳德米拉是非常出众的俄罗斯美女,对于华国人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陈零知道柳德米拉没有危险,但是他也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斤两,为什么柳德米拉这种级别的美女会主动贴上来。
柳德米拉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陈零要来的时候被临时调到喀麦隆,这肯定是日尔科夫的主意。
不就是想结交讨好陈零吗?
可是,日尔科夫失算了,今日的陈零已经有主了!
每当看到令人心动的美女,陈零就会想到胡晓晓冷冷的眼光……
幸与不幸,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接下来的几天里,代表团紧锣密鼓地拜访了交通部、矿业部等有关部门,会议一场接一场。陈零作为普通成员,总是坐在角落里,就像一名观察员;而柳德米拉果然全程参与,坐在日尔科夫身边,非常认真地回答问题、记录、提问,凭着靓丽的外表,成为了会议的润滑剂。
梁博君在一次工作餐上感叹道:“我们的工作没有毛子做得好!”意有所指,代表团的一干成员心知肚明。
丁莎不服气,可是先天条件不足,一米六几的扁平身材,站在柳德米拉身边,就像未成年小女孩,徒唤奈何!
对此,陈零给cs公司和水西钢铁的两位大佬给出了自己的建议:“人力资源是最重要的资源,华国公司要国际化,首先要人才的国际化。”
陈零是真心实意的,他的公司里面华国人比例很少,员工不问国籍,谁专业、谁做得好就谁上。所以,基建板块主要是华国人,酒店板块以雅克领衔一个国际化团队,安保业务一个华国人都没有,而矿业板块,大概率也是外国人为主。
谁干活不重要,重要的是老板是谁!
陈零后来又说了一句话,差点把丁莎气死。
“你们不要误会我的意思。女性做业务有优势,但并不是所有女性做业务都有优势。”
丁莎暗骂,咬牙切齿却不敢说出来,甚至脸上不敢流露半分不满,保持笑嘻嘻。
代表团在雅温得兜兜转转了几天之后,到了非常关键的一个节点。
按照日程安排,具体的技术性会议之后,要和姆巴拉姆铁矿部际委员会举行正式会议,所有有关部门的头都要出席。
会议的主题很简单——是否签署一个排他性的投资合作备忘录。
备忘录的文本早就准备好了,只要流程正常,签署备忘录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陈零很有信心,但是为了预防万一,他在会议前夕再次见了称呼自己“孩子”的梅尔琳娜。
“夫人,投毒的事情调查清楚了吗?”陈零首先关心的是关系到梅尔琳娜生死的大事儿。陈零猜测这背后有阴谋,搞不好就会影响到姆巴拉姆铁矿项目。
果然,原本因为见到陈零很开心的梅尔琳娜脸色阴沉下来,说道:“哼,还是上次矿业部那帮人的手段!”
“啊?他们不是已经被处理了吗?”陈零问道。梅尔琳娜被恐怖分子绑架,后面的原因就是矿业部利益相关的人下的手;梅尔琳娜回来后,发动雷霆手段,把那帮人连根拔起。
梅尔琳娜眼神阴郁,说道:“他们当时布置了两手准备。一方面勾结博科圣地绑架了我和萨穆埃尔,另一方面渗透到我家里面,准备投毒。绑架事件之后,负责安排投毒的那个人突然病死了,没有人通知投毒的停止行动……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其它布置。”
陈零不熟悉喀麦隆,而且这种国家高层内部的斗争,陈零不宜介入太深,否则会严重影响日后的经济事务。
他说道:“我能做点什么吗?”
“孩子,我还能要求你做什么呢?你已经做到了任何人都做不到的事情,救了我和萨穆埃尔两次。”梅尔琳娜说到了陈零的事情,神情明显好转,“我们的亲生孩子在国外无忧无虑,不能帮我们做任何事情,反而是你,来自遥远的华国……你告诉我,要我做什么?在这喀麦隆,我想做的事情,很少人能拦得住。”
陈零说出心里的打算:“我想夫人你和萨穆埃尔在姆巴拉姆铁矿项目里面占点儿份额,以后可以给我的两位兄弟。”
这是陈零一贯的思路。不论在哪里做事情,一定要在当地拥有利益一致的合作伙伴。按照各方的讨论,姆巴拉姆铁矿项目里面会有喀麦隆政府的股份,代表喀麦隆政府和人民的利益。陈零认为这还不够,因为政府的人员会发生更迭,新来的人总是会觉得好处已经被前面的人拿走了。所以必须有当地的企业或家族参与进来,他们将和外国的企业站在一起,帮助解决当地政府和民众的问题。
“谢谢你为他们考虑!”梅尔琳娜的脸上有了光彩,陈零的建议击中了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梅尔琳娜继续说道:“不过,你不用考虑这个事情了,日尔科夫那边会安排。你要保护好你自己,把项目做好,帮助我们这个国家。”
……
第二天的会议非常成功,备忘录文本一字不改由双方代表签字。当地媒体在会后立刻报道了这个重大投资项目,很快广为人知了,电视和报纸上都出现了会议现场的照片,陈零在角落里并不显眼。
然而,有心人还是注意到了他。
两天后,陈零接到了一个熟人的电话。
“姆巴拉姆铁矿项目存在重大的风险,一定要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