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样的困境中,每次见面,吕子阳脸上都带着淡淡的笑容,一点不把这些糟心事放在心上,就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一般。
想到吕子阳那得意的小胖脸,林舒朗扯了扯唇角,真是个聪明又滑头的小家伙,嗯,还有点点脸皮厚。
吕子阳是被一辆豪华轿车送回来的,他人还没走到家,消息已经传遍整个小石头村。
“哎呀,小阳,你现在可发达了,听说你马上就要嫁进林家享福了,以后可千万别忘记我们这些老邻居。”吕子阳隔壁的张婶子,站在街上,嘻嘻哈哈的说道。
如果她言语间那鄙夷和不屑能在掩盖一下,吕子阳也许还真相信,她是羡慕自己的。
面对这种邻居,吕子阳选择无视,连一个眼神都懒的给他。
“我呸,还真以为自己去林家当大少爷啊,我早就听说了,就是个去冲喜的,而且还要去住林家祠堂,傲气个什么劲啊,你苦日子可还在后面呢。”张婶子在吕子阳身后叫嚣道。
吕子阳推开自己家门,一院子全是人,现在已经过了吃饭的点,正是休息的时候,爱睡午觉的都去睡午觉了,睡不下的,就跟张婶子那样,去街上大树下乘凉,顺便八卦一下各家事。
吕家人都是爱睡午觉,吕子阳没进门的时候,还琢磨着,正好大家都睡午觉了,他好跟苗云好好商量一下,如何搬家。现在可好,根本就不给任何缓和的余地,这一家子全在院子里的凉棚下乘凉,等着他回来呢。
“小阳回来了,快来喝碗绿豆汤。”赵英见吕子阳回来了,殷勤的端了一碗绿豆汤过来。
“谢谢婶子了,我暂时不喝。”吕子阳婉言拒绝,这放以前,他敢这么对赵英,吕文峥和吕蓉早就开骂了,可今天他们的心思都在林舒朗那边,也顾不上计较。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终于提前更新了,在此,感谢汪汪队,感谢太友,是你们吸引了我儿子的注意力,让我上午就坐到电脑前。
PS:其实我有存稿的,但是有写地方不满意,只能反复改,所以放出来的文就会比较慢。
☆、第十七章赶出家门
“小阳,你手里袋子里是什么。”吕蓉在吕子阳一进门的时候,她就看到,他手里拿了一个袋子。看那模样,里面应该是装的衣服。
林家果然有钱啊,吕子阳可是空着手去的,回来的时候,竟然还带了衣服回来。
“我换下来的旧衣服,怎么,你要看看吗?”吕子阳冷笑一声。吕蓉那积极的模样,他一下就能猜到她心里想什么。
“旧衣服,不能吧。”吕蓉不相信,直接上手来抢吕子阳手里的纸袋,那纸袋是从林家拿的,以前应该是装奢侈品用的,质量非常的好。
本来今天他是想要给自己买两身衣服,但为了减少对吕家人的刺激,他也只能作罢,等搬家以后在买吧。
吕蓉把纸袋打开,一看果然是吕子阳平日里所穿,已经洗的发白的衣服,衣服上还散发着浓浓的汗味。
“你去一趟林家,怎么还把衣服换了。”吕蓉看了一眼吕子阳身上的衣服,料子是十分舒服的纯棉,样式简单,但上面的商标告诉她,这是一件非常贵的衣服,她爸不吃不喝一年,也就够买一个袖子的。
“我人胖,把衣服汗湿了,林少就重新给了我一套,让我暂时穿穿,怎么小蓉想要啊,可惜,我这个码你穿不了啊。”吕子阳一脸贱兮兮的笑容,别提多刺眼了。
吕蓉被看透心思,恶狠狠的瞪了吕子阳一眼,心里琢磨着,她一定要找机会去见见林少,说不定,他也会给她一身衣服。
“小阳,你去林家,跟林家人说什么了,你跟大家都仔细说说。”吕文峥有些急切的说道。他有点烦吕蓉,就知道衣服,不知道问点有用的。
“大哥,貌似这是我的事情,我跟林家人的谈话,跟你半分关系都没有。”吕子阳微笑着继续说道,“既然今天大家都在,那我就直说了,我和我妈还有两个妹妹想就先搬出去住,我马上要高三了,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念书。”
吕子阳说的轻巧,在坐的所有人都被惊的不轻。吕子阳这是疯了不成,他一个半大孩子,怎么带着妈妈和两个妹妹出去生活。
这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就是赵英,她可是一直都想把苗云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这如果让她们搬出去,她还怎么看?
“我说小阳啊,你现在还小,过些日子就嫁人了,而且林家给你安排的住处有些偏远,也不适合带着你妈和妹妹去住啊。”
赵英坐到苗云跟前,拍了拍苗云有些颤抖的手,继续说道,“弟妹,你都有三个孩子了,怎么还没个主心骨啊,小阳毕竟是嫁人了,你也要为自己的以后考虑一下,下个月康建就调班了,不用住在厂里,你不赶紧趁这个机会在生一个,以后也好有个依靠。你也劝劝小阳,让他不要惦记你们娘几个,难道住家里,还能比住那祠堂好。”
苗云颤抖着唇,半天没说出一句话啊,那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而一旁的吕子阳也没着急怼赵英,而是在等苗云缓过劲来。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他已经发现苗云其实并不是他所见到的那样唯唯诺诺。
她上过高中,写了一手好字,平时吕珊有不会的功课,她还能帮着解答一二。
而且她还会唱歌,晚上给小昕昕唱的摇篮曲,就算吕子阳这个音乐门外汉,都能听出来,她应该是经过专门训练的。
她学唱歌肯定是在结婚之前,在她年轻的那个年代,能跟着老师专门练习唱歌,可不是个从穷乡僻壤走出来的姑娘所能做到的。
吕子阳曾经旁敲侧击想要套出点话来,可惜苗云一遇到这样的话题,就会很惊恐,然后赶紧把话题止住和岔开。
她的这一系列不符合常理的举动,让吕子阳疑惑的不行,却又找不到任何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