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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成昆私下里暗藏的金银珠宝相比,玉笙更看重的是他对元军的情报搜集。这些情报都是他从汝阳王府里日积月累一点一滴分析总结出来的。只需要想想汝阳王府如今在元庭的地位,就知道这份情报的可信性有多高了。
  事到如今,玉笙都不得不夸成昆一句人才了。要不是知道花满楼的脚程,了解绝无可能把他追回来,玉笙都有心反悔把成昆的事情瞒下来了。一个有心机有手段隐藏性极佳的钉子,如今就这样报废了。
  所以,为了废物利用,不浪费成昆的价值,玉笙对他压榨的更勤快了。之后虽然没有得到能和军情相媲美的情报,却被江湖中的大事小情各方恩怨全都了解了一遍,简直比专门花心思去打听还要详实。
  毕竟,就算要挑拨离间,也要戳准点,不然成了无用功还好说,一不小心把自己暴露出来才是得不偿失。
  玉笙在这边致力于掏空成昆脑子里的秘密,另一边,花满楼日夜兼程,终于赶到了武当。
  武当派并不是只呆在山上不食人间烟火的,也有派下门下弟子外出行走,对于外面的消息并不滞后,对玉笙在短时间内就招兵买马甚至有了自己的地盘这件事也有所听闻。而让他们纠结的是,连他们武当门下弟子都以为那极有号召力的屠龙刀是真的,是玉笙解决了屠龙刀的秘密然后让他有了号令天下的作用。
  作为知道真相的张三丰、宋远桥、俞岱岩、张翠山四人,他们每次听到这样的话都不知道该做何表情。张三丰经过大风大浪,还能岿然不动,但他那三个知道真相的弟子,就各有反应了。
  宋远桥性情板正,很少有人会和他聊八卦,连他的亲儿子宋青书提起这件事的时候都被他训斥了一番,说他不应该执着于外物,只有练就的一身本事才是自己的,把找话题和他聊天的宋青书委屈的不行。
  俞岱岩在努力复健,找他聊天的都是师兄弟,说些江湖消息是为了让他知道当今武林的现状,免得师弟/师兄重回江湖以后搞不清现状。毕竟,俞岱岩已经和江湖脱节十年了。可这些消息,听在俞岱岩耳中,却是可悲可笑。当年他曾把真正的屠龙刀掌握于手,结果成了靶子落到十年缠绵与床榻的结果,虽然因为身体的逐渐康复,他对殷素素已经渐渐原谅,但那十年来的苦痛还是让他刻骨铭心,对造成此事原因的屠龙刀也心怀芥蒂。屠龙刀被传的神乎其神又如何,真正的屠龙刀下落鲜为人知,一把假刀出尽了风头,想必日后就算真的如龙到出世了,也不会有人信了。
  张翠山的感觉是最复杂的,但他的看法根本不能阻止什么,只能一面自责自己为求太平编造了义兄的死讯,一面担忧赝品屠龙造成的风波会不会牵连到现在的主人。花满楼到武当的消息一传到他耳中,他心里立刻有了不详的预感,以为屠龙刀又惹出了什么麻烦,以至于花满楼不得不来武当求助。
  虽然张翠山优柔寡断,但不能是他是一个坏人。至少,在知道花满楼可能遇到麻烦以后,他就去找大师兄询问情况了。
  宋远桥那时候正在看花满楼带来的信。
  为了赶路,花满楼看上去有些疲倦,面上也沾染了风尘,只有一双眼睛依旧温和明亮。他安静的坐在一旁,手捧一杯茶,等着宋远桥看完信。
  张翠山正是这时候赶来的。
  “花公子。”张翠山问候,然后看向宋远桥,心里有些担忧。无他,宋远桥的面上实在太复杂了,复杂到他心里不祥的预感更深了。
  “大师兄?”张翠山问,“可是出了什么事?”
  宋远桥放下信纸,却没有答话,而是看向花满楼,“花公子,信上所言……”
  “俱是他亲口承认。”花满楼放下茶杯,“正是因为此事事关重大,我怕信里写不清楚,所以才来了这一趟。”
  宋远桥叹息一声,连连摇头,“没想到,没想到,当年的事情真相居然是这样的。”
  “大师兄!”张翠山对自己被忽视感觉有些着急,只是看师兄他们的样子,似乎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心里的担忧褪去之后,他又升起了一分好奇。
  宋远桥看了一眼花满楼,把信纸递给张翠山,“也件事也与你有所关联,你看一看吧。”
  张翠山心里的好奇更重,但绝对没想到信上所记载的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看完之后,他整个人都有些懵,“义兄那些年狂性大发不惜犯下重错也要逼出的凶手……是他的师父……成昆?”
  “这不可能!”话刚出口,张翠山就自己否认了,“我听义兄提过他的师父,是很得他敬重的一个人,待他也甚好,怎么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况且,成昆早就死了!”
  虽然这样说,张翠山心里已经信了三分。无他,只因为他心里清楚,花满楼不会平白无故的弄出这样一个消息来消遣他。只是,他无法想象,在对找到谢家一家十三口灭门惨案的凶手无望后一心想解开屠龙刀秘密的义兄在知道这个消息后会如何绝望痛苦。
  花满楼不知道成昆和谢逊关系如何,毕竟,在成昆口中,谢逊不过是一个他利用的很顺手的工具罢了,但看张翠山的反应,也知道自己的猜测有了偏差。
  见张翠山捧着信纸完全懵了的样子,宋远桥心里虽然也很震惊,但不关己身,他冷静的也很快,“花公子,此事事关重大,可否能从头说起?若成昆真的是诈死多年,怎么会和玉公子起了冲突?”
  花满楼并不意外宋远桥有此问,只是这件事有些复杂,他在信里只挑了成昆陷害谢逊这部分写,如今与他们说说前因后果倒不麻烦。
  “说来说去,还是屠龙刀惹的麻烦。”花满楼道,“成昆先是想要用武力夺去屠龙刀,而后不敌败走。之后他也没有死心,想要以拜师之名挑拨利用重八,重八机灵,转头就把这件事告诉了我们。玉大哥一时气恼,就把人抓了起来。”说完,忍不住摇了摇头,“这其中也是阴差阳错,抓到人自然要审一审,没想到居然会审出这样一件事来。”
  “可成昆既然如此老谋深算,怎么会被审一审就招了呢?”张翠山忍不住疑问。
  花满楼笑的有些腼腆,“是玉大哥觉得血腥不好,炼出一丸药,只要吃下,一刻钟后,无论问什么都会如实答来。本来只是想教训一顿的,但成昆作恶多端,有投靠了元庭,就算交由官府对他而言不过是放虎归山,于是玉大哥便想着将他害过的人召集起来进行公审,也算是除了一个祸害。我们到此地毕竟时日尚短,对武林各派也不熟悉,所以只能请武当代为出头了。”
  谁不爱当老大呢,如果这件事办好了,玉笙算是首功,但谁会忽略武当派?
  前提是,这件事是真的。
  “此是关系重大,我还要请教师父。”宋远桥想了又想,最终拍板。见花满楼没有露出异色,反而解释道:“花公子初涉江湖并不知道当初谢逊所为,他被追杀的那么狠,一方面是因为屠龙刀在手,最重要的是他犯下的血案惹了众怒。就算他是被成昆算计的,但死在他手里的冤魂却不是假的。这件事,还是要师父开口才能压的住。”
  张翠山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大师兄说的都是事实,他无从反驳,犯下的错,不能因为加害者转为受害者就就此放过。可若这一切都是成昆设计的,那么他还能心安理得的让义兄待在冰火岛中了却残生,这辈子都不知道是谁把他还得如此之惨吗?张翠山了解谢逊,知道他如果找到了仇家,哪怕再入中原是死路一条也会义无反顾的回来的,只要报了仇,就算让他下一刻去死都不会有犹豫。
  可是,作为他的结拜兄弟,他怎么能就这样的让义兄回来送死?
  张翠山心烦意乱,只能匆匆告辞:“大师兄,花公子,此事事关明教,我先回去和素素说一声。”
  “去吧。”宋远桥也颇为体谅,对五师弟的性格很是了解。“如果师父有了决定,明教那边还要托弟妹联系。”
  “恐怕少林也不能落下。”花满楼补充。
  “这事与少林有什么关系?”还没听到少林那段的宋远桥问。
  “成昆诈死后拜入了少林门下,如今是圆字辈的弟子,法号圆真。”花满楼答道。“他既然使出种种手段让明教四分五裂,又怎么会给明教东山再起的机会?若非少林渡厄大师乃真正的高人,虽然被他算计和阳顶天起了冲突失去一目,却没有将这场冲突扩大成少林和明教的冲突,明教这才没有被少林打压。但成昆已经拜了少林空见大师为徒,在少林的辈分不低,有圆真这身份一天,少林和明教间迟早有一战。”
  “成昆就是圆真?”宋远桥再次震惊了。他是见过圆真的,少林高徒,武功好,威望高,一想到这,心里就是一阵后怕。“他居然能在混入少林后取得如此身份……”
  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怨成昆太狡猾,还是少林太过轻信。
  花满楼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
  成昆这样的才哪到哪,他还认识一个带艺投师最后做了一派掌门的人呢。
  第128章 你丫才妖人
  无论是花满楼还是玉笙,都对成昆事发这件事认识不足。在他们看来,成昆的确可恶,所做之事万死不足惜。把苦主聚在一起,让他们知道真正的元凶是哪位,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然后大家神清气爽,抛却过去,共奔美好明天……
  这是他们先前想的剧本。
  而事实是,成昆这件事得到了和他有关系的所有人的重视,有殷素素从中沟通,明教那边的反应速度超出意料的快,少林虽然将信将疑,但也派出了两位空字辈的长老来,其中一人便是成昆拜的师父。
  犹豫了又犹豫,张翠山还是没有下定决心要不要回冰火岛一趟把事情告诉谢逊,这些人已经聚集到了一块,虽然气氛不太友好,但到底没有打起来,只是也没有寒暄的心情,便一起赶赴约定的地点——也就是玉笙的大本营见面。
  花满楼拜托殷素素传递的消息也是有技巧的,对明教说的是找到了害死他们教主阳顶天的真凶,对少林的说法则是圆真意图抢夺屠龙刀后被擒。前者对明教重而又重,殊不见阳顶天死后明教连个像样的教主都推举不出来?至于后者,则是将信将疑,就算玉笙对少林多有诟病不满,但少林的声望不是靠一人得来的,在大多数时候,他们还是能分得清是非曲直的。
  因为从头到尾,少林就对屠龙刀没有兴趣,他们还是有着天下功夫出少林的自矜的,对屠龙刀的执着并不那么深。再者就是,他们虽然都是出家人,也只是在江湖中很有地位,对于元庭和起义军的对抗,虽然不至于为起义军摇旗呐喊,但也绝不会在后面扯后腿。元庭做的事从来都不得人心,出家人慈悲为怀,自然是看不惯的。如今成昆卷入了这两方的对抗之中,也是让少林焦头烂额。不为其他,只因为他们天然的立场。江湖事江湖了,一旦牵扯到了江湖以外,少林的名号还好不好使就不好说了。
  好在明教和少林谁也不搭理谁,所以,他们还不知道,此行的目的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玉笙听到他们到来的消息,对他们居然来的这么快有些惊讶,然后就出去迎人了。没走多久,就看到一群人被花满楼领着,慢慢走来。
  玉笙快走几步到了他们身边,第一眼看的就算花满楼,“辛苦你了。”
  花满楼笑了笑,虽然有些憔悴,但精神很好,“应当的。”
  而后玉笙才对着来人一一问好。
  来人分三伙,玉笙对武当是最熟悉的,宋远桥,俞岱岩,张翠山夫妇都在其中;少林只有两人,但最好认,因为只有他们俩是光头,可见他们眉毛都白了的样子,玉笙也只能拿出尊重,不能以一般光头对待;来的最多的应该就是明教了,为首一人风度翩翩,气度潇洒,可称门面,而他身后的其他人就风格各异了。
  问过好之后,明教中人比玉笙还要心急,当下直截了当:“听闻玉公子抓住了害死我教教主之人?”
  顿时,玉笙感觉自己被明教弟子死死的盯住了。只是这点压力对他并不算是什么,是以,他也只是随意的点了点头,“没错。”
  明教众人面上露出激动愤然之色,还来不及说什么,少林空见大师也忍不住问道:“不知我那不肖徒在哪里?”
  这句问话单听起来不算什么,可一旦和明教那句问话联系到一起,却也足够让心思敏捷之人联想的心惊胆战了。比如杨逍,他看向少林的目光就有些凌厉了。
  如果教主是被少林弟子害死的,那明教也只能和少林不死不休了。
  “各位一路舟车辛苦,不如先修整一番。”玉笙说的真情实意。他才不管这些人能不能撑得住,但作为一个合格的护短的人,他是想要花满楼好好休息一下的。
  然而这个好心的提议被齐齐拒绝了,那些人急于知道事情的真相,而真相就在眼前,又怎么会因为路途疲惫而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