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害怕,第一次尖叫,第一次哭泣,第一次大笑……
凡是经历之中,能让脑海中回忆起来的,肯定是跟她在一起度过的每一天。
而世界上,唯一能容纳陆晓攸的人,只有他。
他可以陪着她一起经营无忧书包,一起笑看风云,一起度过最难的日子。这次去银河小镇,再艰难的事儿,他们都一起度过。所以,无论遇到什么,都无法将他们打败。
除了他,其他男人都不会让陆晓攸出来经营无忧书包的。
女人,留在家中相夫教子,这是习俗。
陆晓攸嫁给别人,都无法免俗,除非她能抵抗住男人的说教,男方家庭的排挤,她娘家的教育。但,这种婚姻是不幸福的吧?
她没有温馨的家,不快乐,无法拥有自己的梦想,那么,她的快乐从哪里来?
所以喽,宁世秀从心底清楚,世界上只有一个陆晓攸,也只有宁世秀配得上。
李御医望着眼前少年自信满满的模样,有些不屑,他不过是一个绣花枕头,怎么给陆晓攸幸福?他冷冷的讥笑,讽刺道:“别说大话,你陪在我家小攸身边,是为了她的钱吧?”
一言落下,四周冷寂。
无声的冷风,轻轻地吹,吹得几个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陆晓攸拉紧了衣服,将自己裹在了衣服中。她吃惊的抬起头,看着说出无理话的姥爷,姥爷的这句话,实在是太伤人了。
她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她选择的男人,怎么可能是因为钱跟她在一起。
以前,他的钱比她还多呢。
那么,按照姥爷的逻辑,她是因为钱,才喜欢了宁世秀的喽?
陆晓攸黑着脸,站了起来,望着和蔼可亲的姥爷,明明是为了她着想才提出了这个问题,但是她心里就是委屈。她的眼泪掉了下来,啪啪啪,她红着眼眶。
“姥爷,我不许你这么说他。”
宁世秀站了起来,揽着陆晓攸的肩头,淡淡的说道:“李御医,说吧,给你多少钱,你才会把陆晓攸嫁给我?”
陆晓攸眼睛睁大了,她回过头,推开了宁世秀。
“感情不是用钱来衡量的!不许你衡量!也不许姥爷衡量!钱能解决一切问题,但是它无法买下一个人的感情啊!!!”
陆晓攸坐了下来,趴在桌子上,压抑着委屈,轻声哭了出来。
她知道他爱她,也知道自己爱他,却在钱的面前,迷惑了。
衡量感情,是用钱吗?
陆晓攸哭着,脑子里来来回回的想着这个问题。她大声的抗议着,却也很无奈。想到了最后,陆晓攸站了起来,红着眼睛,望着姥爷又看看宁世秀。
“姥爷,我知道他不图我什么,只喜欢陪在我身边。我知道他能照顾好我,这就够了。至于钱,我们两个人都不缺,我有多少钱,他只会比我更多。”陆晓攸道。
其实,他们都有钱,何必在乎谁多谁少呢。
宁世秀深受触动,他就知道她不是因为钱才和他在一起的。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他知道她是因为感情才答应和他在一起的,这才会他要的陆晓攸啊。
“李御医,我知道我说的话,您不见得相信,但是请您相信我一次,我会给陆晓攸幸福的生活的。”宁世秀。
陆晓攸在一旁连连点头,这些话肯定不是骗人的。
她无比的坚信,他有这么想过,他们甚至想过未来要做什么。他们有梦想,有未来,一定会很幸福的。
李御医看着这两个人,孩子们都年纪小,不懂事儿,也不晓得钱多么的重要。
想当初,李雨蔓嫁给陆家的时候,李御医是不愿意的。因为,陆家的钱太多了,陆家肯定不会好好地对待李雨蔓的,李御医是心疼李雨蔓会受委屈。
结果呢?
李雨蔓远走他乡,离开了伤心地。
眼下陆晓攸要和眼前银色面具的男子在一起,不知道男子是谁,也不知道家住哪里,对他一无所知。只看他为了一张脸就不愿意见人,只怕是一个穷小子吧。
陆晓攸是有钱,跟着银色面具男在一起,也会很幸福。
但是,李御医总觉得不踏实,一个男人没有自己的事业,比那些驸马又能好到哪儿去哪儿?
李御医在皇宫待过,他晓得那些公主们的驸马,一个个愁眉苦脸的,日子也不快乐。公主们整天抱怨,每一个都不开心。李御医就很担心,陆晓攸有钱,身份无法和公主对比,却也差不多了。
陆晓攸嫁给银色面具男,又能过的好到哪儿?
李御医这些话都不忍心说出来,眼前的两个小年轻年纪太小了,还不懂他想说的意思。他为了陆晓攸操了心,却讨不得好,这心里也难受了。
“罢罢罢,这种事儿留给你娘操心吧,我还是管好自己,去为病人看病吧。”李御医心累了,他缓缓起身,搀扶起身边的老伴,带着老伴一起离开了。
在门口的时候,李御医停了下来。
李夫人回头,笑眯眯的说道:“小攸啊,我和你姥爷吃的很开心,下次你来家里吃饭,我和你姥爷给你煮一桌子的好菜。哦,对了,这小伙子也来吧,我们经常聚聚吧。”
陆晓攸红着眼睛,哭着点着脑袋。
宁世秀回应道:“李御医,李夫人,在下一定会多多拜访的,还请二老不要嫌弃在下。”
“不嫌弃,不嫌弃,只要你对我们小攸好,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李夫人乐呵呵的说着,她转了头,缠着李御医的手臂,两个人慢悠悠的走下了楼梯,出了酒楼的大门。
京城最大的酒楼,吃了一顿饭,结果不欢而散。
陆晓攸坐下来,靠着窗户,望着二楼之外的风景。这心里想着,一路走来,她经历的事儿不值得一提了,倒是和宁世秀的感情几番波折,她确定两个人是缘分的感情。
陆晓攸问道:“宁世秀,若是我没钱,你没有钱,我们会在一起吗?”
外面刮起了大风,雪花纷飞,偶尔几个行人匆匆走过,外面的凄凉与这酒楼的温暖,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