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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沐之下午还是照常去了公司,他打算和陆迪敏好好谈谈,问问他这样做的目的,难道自己这个当姐姐的还对他不好?
  然而和一只白眼狼说话就是浪费唾沫星子……
  陆迪敏知道自己暴露了,可是却不紧不慢的从休息间出来,看着一脸严肃的秦沐之,自己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哟,姐姐醒了?姐夫可喜欢我的腿了,昨天看了好久,现在脑子清醒点了吗?”说完扭头进了休息间关了大门。
  秦沐之知道自己现在和她谈也谈不出什么,原谅她,容忍她,毕竟……秦沐之无奈,她变成这样和从小的环境也有关系,自己不能怪她,愿她可以逐渐良心发现吧。
  陆迪敏过了一会儿又走了出来,把桌上的文件和乔彻专属的银行卡拿出来故意放在了秦沐之的眼皮子底下……
  这时候齐纪来电话了,秦沐之却没心情接,然而她不知道的手林丽书已经发现齐纪叛变了,毒性这么久都还没有发作,那么就一定是没有吃毒了,齐纪被林丽书的打手打晕了过去,林丽书买了机票溜出了国门。
  乔彻知道的时候也已经是傍晚了……看见乔彻生气的样子秦沐之的内心也是愧疚满满,如果自己没有被陆迪敏缠住接了电话,现在的林丽书就应该在警察局里。
  夜色如墨,泼墨般的夜幕一层接着一层,迟迟不肯被撕不裂。
  这是欧阳伊泽经历过的最漫长且难熬的夜,他从来就没有这么狼狈过,此时,湿发早已干透,却略显凌乱,往日梳得一丝不苟的短发,此时,有几缕不安分的发凌空而立。
  戴雅超却早已睡下,五官拧紧,秀眉紧蹙,时不时梦呓几语,呢喃谩骂着,很明显,她睡得并不舒坦,可是,绷紧的神经却早已放松。
  截然不同的是,欧阳伊泽浑身的肌肉紧绷,明明面上早已认了,恢复了往昔的冷冽冰寒。
  长时间的紧绷叫他浑身酸痛,恨不得立刻去洗个凉水澡。
  偏偏这个女人睡觉还极不安分,说梦话就算了,还喜欢动不动扭动身子,她上辈子是蛇吗?
  终于,黑如漆的夜幕还是迎来了浅浅的鱼肚白,从一点逐渐晕开,渐次,太阳在天际一脚缓缓升起,天空中的橘黄色瞬间取代了如墨的夜。
  未过多久,便有打扫的仆人来了。
  两人刚被人仆人解救出来,欧阳伊泽就将戴雅超连带仆人一起赶了出去。
  可是,此时,书架上的书散落了一地,里边根本是狼藉一片,戴雅超愣愣地看着紧闭的门,不由得有些担忧,寻了个面容还算和蔼的仆人问道:“诶,他这是怎么了?”
  女仆神经兮兮地四下看了看,见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将一脸狐疑的戴雅超拉到了墙角,解释道:“少爷从来都不允许人动他的书架的,每天,也只允许仆人进去扫扫灰。你呀,快回去烧烧香吧,不知哪个神仙保佑,让你难得的好运。”
  戴雅超来别墅的时间不长,女仆还不知道戴雅超的身份。
  戴雅超嗤之以鼻:“不过就是一排书架,至于吗?”
  “你不知道了吧?之前有个仆人在打扫的时候,看书架有些灰了,便在没请示少爷的情况下,简单地给书架擦了遍。你猜结果怎么着。”仆人说得愈发神秘。
  “怎么了?”戴雅超也来了兴趣,追问道。
  “那仆人被撵出了欧阳家。”
  戴雅超:“……”
  “现在是和谐社会,撵了就撵了呗,有什么大不了的?”
  “少爷很体恤下人的,你以为,像我们这样的没学历的人这么好找工作啊?现在,想在豪门有一份保洁的工作,那都得本科毕业呢!亏得少爷这样的好心人,才收留了我们。你呀,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保洁的工作而已,干嘛非得选在豪门?”
  “普通人家给的工资和豪门家给的能一样吗?”
  “你啊,就自求多福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看着仆人远去的背影,戴雅超又朝书房方向看了眼,低低咒骂着:“切,不过就是比旁人会投胎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啊?矫情!”
  不过,仆人的话还是给了戴雅超一记警钟,回想自己的举动,戴雅超只觉得浑身汗毛竖起,背后阴嗖嗖的,冷汗直冒。
  思虑再三,戴雅超重走到书房门口,敲响了门。
  “那个……是我……我,戴雅超。”
  一分钟后,没人回答。
  两分钟过去,依旧没人回答……
  十五分钟后,戴雅超恼得拿拳头重重连砸了三下,催促道:“昨晚的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我这不是来负荆请罪了吗?那书架那么大,收拾起来怪费劲的,你开门让我进去,我帮你一起收拾,当做赔罪。”
  可是,回应她的依旧是一片死寂,她趴在门上,耳朵贴在门面上,依旧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就好像,屋子中的人凭空消失了般,折腾了一个晚上了,他不会昏迷在里面了吧?
  细思恐极,戴雅超敲门的动作急促了起来,焦急地唤道:“欧阳伊泽,你在里边吗?”
  就在戴雅超思忖着哪块地方踹上去容易踹开门的时候,只听熟悉的如大提琴般低沉的男嗓音响起:“不用。”
  简短的两个字,嗓音略微带着疲惫,可依旧不减阴冷寒仄的桀骜。
  戴雅超隐约听见里边搬动书架的声音。
  这是掉落的书处理的差不多了?
  戴雅超生怕欧阳伊泽听不见,扯着嗓子对着门孔,往里边喊道:“我真的是很诚心给你道歉。”
  她好不容易才能和戴晨星同住一个屋檐下,若是因为这件小事被赶了出去,那根本就是得不偿失。
  可是,里边的声音停住了。
  “欧阳伊泽,你在听吗?”
  十五分钟过去了,挪动书架的声音一闪而过后,剩下的又是一片死寂。
  戴雅超:“……”
  这摆明了就是不想理她啊!
  戴雅超气得胸口上下起伏,压低了声音,朝门啐了一口:“切,了不起,了不起。有本事,收拾不好就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