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了,闹了,生气了,可是呢?
结果都一样,无论她是否怀了孩子,都打动不了眼前男人的心。
此刻,她的眼底只剩下了绝望与无奈,好了,她放手,他自由了,再也没有女人要跟他闹了!
“你说什么?”
乔彻眼里的温度陡然下降,冷如寒霜。
他逼近了她,眼神中尽是难以置信与愠怒。
“我说,我们分手吧!何必在这样无休止的纠缠下去呢?你也心累,我也痛苦,不如成全彼此,我们谁也不碍着谁,好聚好散!反正,还有个正牌妻子等着你娶,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他步步朝她逼近:“给我把话收回去。”
“难道这样你还不满足?还是你想学古代帝王,左拥右抱,三妻四妾?乔彻,做人不要太贪心了,你有了妻子就不该再禁锢着我!我不是你的私有物品,我是个女人,我只想要我的丈夫全心全意的爱!”
秦沐之觉得自己就要崩溃了,她想逃开,可是眼前的男人却步步紧逼。她仓皇的后退着,直到背抵在了冰冷的墙面上。
他毫不费力的就将她整个人抱起,扛在了肩上,然后大步朝着床边走去。
“乔彻,你混蛋!你放开我!”
她在他身上挣扎,拳打脚踢,使出了所有的力气,可是他依旧无动于衷。
乔彻将她重重的扔在了床上,然后不由分说的就欺身而上。
他将她的双手紧紧箍住,不让她乱动,她使不上力气,语气放柔了哀求:“你放开我,好不好……”
他紧抿着嘴唇,沉默着。他恨不得将眼前的女人立刻吃干抹净。
秦沐之反抗无果,干脆侧过头,不想看见他的脸。思绪却有些飘忽起来。
她为他抛弃了温暖的家,为他甘心付出所有,为他成为没名没份的女人。
回想起当初的种种,秦沐之只觉得喉头艰涩哽咽。
她在他面前无声的呜咽着,那紧紧咬住牙根不让自己掉眼泪的倔强模样,深深刺痛了他,他的心也跟着猛然痛了起来。
手上的动作忽的变得温柔起来,他抚上她的面容,亲吻她颤动的长睫,一寸寸吻干她脸颊上所有的泪痕。
“看着我。”
她缓缓转过脸来,可是,眼眶中,点点晶莹在晕染着,模糊了她的眼,叫她看得有些恍惚,她有些认不得这个她爱到骨子中的男人了。
他还是像当初一样的英俊好看,所以才让她见他第一眼时就沉沦了。可是这样一个男人,就快要不完全属于她了,他会娶另外一个女人,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他的太太了。
她曾经所珍惜的一切,她以为的爱情,全都是五彩的泡沫,在他要的权势面前,统统要投降。
她无比伤心的闭上了眼睛,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肩膀因为她的悲恸而颤抖个不停。
她哭了,从开始的低低呜咽,到嚎啕大哭,眼泪像断线的珠子般滚落,怎么也停不了。
乔彻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他只有紧紧的将她拥进怀里,力道是那样的大,似乎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心里,让她永远只属于他。
“秦沐之,我就知道你离不开我,你舍不得离开我!”
一番轻哄之后,他还是走了,带着即将订婚的消息,丢下她,彻底的走掉了。
秦沐之愣愣的看着远去的乔彻离去的身影,看着他消息在自己的眼前。
秦沐之躺在床上,捂着被子放声大哭,她的眼泪似乎快要流干了,她哭得几乎要呕吐,只觉昏天黑地,仿佛置身于深不见底的黑暗,没有人会来救她。
除了这样哭泣,她再也不知道该怎样才能缓解那剜心蚀骨的痛楚。
她甚至想,就这样哭死算了,反正那个男人再也回不来了。
“你笑起来的样子真美,为了留住你的笑容,我愿意倾尽所有,哪怕是天上的星辰。”
“不怕,有我在,我绝不会放开你的手。”
“疼不疼?为了我,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秦沐之,我爱你,我们一定会永远在一起。”
那个男人曾经的情话还在耳边回响,可她早已心如死灰。
连着好些日子,乔彻都没有再来别墅,正好,她也不想见到他。
往日热闹的近郊别墅如今看起来分外冷清,秦沐之除了吃饭的时候下楼,其余时间都把自己关在房里。
她近日的胃口很不好,要不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甚至连一口饭都吃不下。
她许久未出门,今日不知怎么的,厌倦了别墅里的一切,于是决定出去走走。
路过药店的时候,秦沐之脚步一滞,她柔柔的小手抚摸上微微隆起的小腹,似乎想到了什么。
她从药店里出来的时候,手里提着塑料袋,里面有她买好的药。
正想抬脚离开的时候,她的目光蓦地瞥见马路对面的一对男女。
那道高大的背影,秦沐之一眼就认出那是乔彻,而亲密的挽着他的胳膊,与他并肩而行的女人就是那位林家的千金林丽书若。
毫无疑问,乔彻正在陪自己的未婚妻逛街。两人一路上说说笑笑,在旁人看来就是一对正在热恋中的情侣。乔彻像一位居家好男人,替林丽书若拎着手提包,还有她买的许多名牌衣服。
接着,他们走进了一家日料店。
那是一家他们曾经光顾的店,还是在同样窗户的位置。隔着橱窗,秦沐之也能清楚的看见,乔彻正在给林丽书若夹菜,还十分亲昵的替她将垂落在脸颊的发丝别至耳后,他的动作是那样的温柔,望着林丽书若的眉眼间,都是笑意。
秦沐之看到这一幕,只觉得浑身冰冷刺骨。
原来,除了她,他也会对别的女人温柔,她曾经引以为傲的独一无二,此刻已荡然无存。
突然的,乔彻将头往橱窗的方向转了过来,目光似乎在朝她伫立的方向看。秦沐之猛然回过神来,她心慌意乱的赶紧走开了。
曾经的挚爱现在却陪在别的女人身边,心简直都快碎掉了,落在地上化为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