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乔彻面前,她无法对秦沐之如何,但是,此时,却不由得她!
“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秦沐之惊恐的看着身边的女员工,由于这里是公共场合,她也不好向别人求救,尤其是因为这种姐妹相残的事情。
她试着反抗,可是,双拳难敌四手,她如何能够躲得开员工们的齐齐上力?
最后只好忍着,一声不吭的吃了这个闷声亏。
而秦诗榕尽管看着秦沐之这幅样子,也是不打算放过她的,好不容易抓到这个机会,她又怎么能够轻易的放过秦沐之?
“想不到你也有这么一天啊……这下知道你错在哪里了吗?”一步一步的走上前,看着秦沐之不屈的眼神,陈宁黛的心里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痛快。
她很喜欢看到秦沐之狼狈的样子,更喜欢她狼狈中还带着不甘的神色的模样。
“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扬起一巴掌,就在秦沐之放射性地闭眼之际,陈宁黛忽得停下了手,夺过了员工手中的针,结结实实地朝着秦沐之的腰间扎去,力道之大,差点,直接将整根针都给没入了。
疼,彻骨的疼在朝着秦沐之涌来。
顿时,秦沐之的额间便是布满了细密的汗水,此时,她每挣扎一下,似乎都会牵动到后背上的伤口,让她疼痛欲裂。
秦沐之想要反抗身边几名女员工的禁锢,可是,她一个女孩子,又怎么能够挣脱好几名女人的禁锢?
“放开我!”声嘶力竭的吼着,秦沐之像是想要从这般痛苦中挣扎出来。
“还不服气呢?你们手下用点劲儿!让她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陈宁黛高高在上的样子让人心中很是胆寒。
女员工得了命令,刚刚还有一丝留情,现在这丝留情已经一点都找不到了。
专找腰部这种柔软的地方,用指尖的针头往女孩娇嫩的皮肤上狠狠的扎去。
“啊……姐,我疼,姐!”秦沐之哭嗓着,剧烈的疼痛已然把她的那份倔强给侵蚀了。
可是,就算到了此时此刻,秦沐之都还对秦诗榕有着一点点的祈盼,期待她只不过是气急了,才叫人如此做的。
难道,自己真要对秦诗榕一点姐妹之情都不要了吗?
她在此之前,根本没有想到,秦诗榕竟然会真的这么狠心,对她下这么狠厉的手段。
“姐,求你,叫她们不要再扎了,我痛,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逐渐的,收起了哭喊之意,眼中氤氲着泪水,秦沐之直勾勾地看着秦诗榕,眼中充满着不甘与不解。
是因为乔彻吗?
陈宁黛丝毫不留情面的,拿着针,在秦沐之的腰间又是狠狠地一刺,话语冰凉:“为什么这么对你?你还是先问问你自己吧!你为什么总是出现在不需要你的地方?你为什么总是破坏别人的好事?”
这时,秦诗榕同样的朝着秦沐之走近,直视着她充满着汗水的面容,秦诗榕一字一顿道:“沐之,你说,在你回国的时候,姐姐是多么的照顾你,那时候,你喜欢葡萄园,我就得给你安排,你想要学习画画,我就得给你去请老师。你想要什么,我都得给你办到。”
伸出手,轻轻地替秦沐之擦去了面上的汗水,秦诗榕压低了声音,逼近了秦沐之,说道:“你是我的妹妹,尽管,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爸爸只是在拿我当做工具一般,但是,你是我的妹妹,我便受着了。可是,和彻走得这么近,是谁给你的这张脸?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在做些什么?”
秦沐之摇头:“姐,我没有!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你要是不相信我,你就和乔彻说,把我给赶出这里,我向你保证,今后,我都不会再出现在你们两个的面前了。”
所有的猜忌,所有的疑虑,在她走后,都可以得到解决!
秦诗榕冷笑,手掌忽得下滑,落至秦沐之的腰间,狠狠地一掐:“秦沐之, 你打得真是一个好算盘啊,我去说?然后,你又要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我当那个无恶不作的人吗?”
秦沐之吃痛地咧起了嘴,忍着痛意,继续说道:“姐,我究竟要如何说,你才可以信我?你是我的姐姐,你照顾我,你关心,我都记在心里,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插足你和乔彻之间的感情,从来都没有过,请你相信我!”
冷笑着,秦诗榕在秦沐之的脸颊上轻轻地拍了拍,似是听到这世上最有趣的笑话般,徐徐说道:“相信你?现在,你待在彻身边的时间,比我都多,你让我相信你?你是不是忘了,你第一天回国的时候,是如何勾引彻的了?你是不是忘了,彻声称在公司加班,然后带你出去的事了?”
秦沐之据理力争:“姐,那天是个意外,你知道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我只是来宾馆找你的,可是,我……”
那天的事情就像是一场噩梦,时不时的,还会在秦沐之的脑海之中浮现着。
时不时的,最近,还会因为这个梦,她在夜间惊起。
要是可以的话,她根本不想回国了,只会是在国外待着,依旧只是在想象之中想念着自己的父亲,想念着自己已然逝世的母亲,如此,便已足够了。
“你还敢说!”目光一冷,秦诗榕拎起手就要朝秦沐之的脸颊上扇去,可是,随即,她的手却是转了个方向,抓起秦沐之的手,拉扯着喊着:“沐之,你要干嘛啊?我是你的姐姐,你不能这么对我。”
路过的乔彻上前扯开了两人,将已然哭得梨花带雨的秦诗榕给抱进了怀中,问道:“这是怎么了?”
推着乔彻的胸膛,秦诗榕有些七步成说呢过,说道:“彻……彻,你走吧,这里的事情不关你的事,是我和沐之之间的事情。”
此时,秦沐之倔强地不愿意再掉落一滴眼泪,相比于秦诗榕哭得梨花带雨的,一看,她就是欺负人的那一个。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瞪向秦沐之,乔彻问道。
哭着,秦诗榕又推了推乔彻的胸口,说道:“彻,你就别问了,真的没事的,你先走吧,这里的事情,我会解决的。沐之是我的妹妹,你不要凶她。”
“秦沐之,你说!”乔彻依旧死死地瞪着秦沐之。
天知道,这时候,秦沐之只觉得自己一个字都不想说,她也不知自己究竟在和谁堵着气,她只觉得,此时,她全然只不过是一个外人罢了,没必要再说些什么。
再多说什么,她也不过是个只会遭人误解,遭人陷害的可怜人罢了。
误会也好,误解也罢,此时,说清楚了,和说不清楚,又有着什么样子的区别呢?
想着,秦沐之看着乔彻的目光愈加的坦然,竟还笑出了声。
额间的青筋抱起,抱着哭得泣不成声的秦诗榕,乔彻转而看向一旁低垂着头,瑟瑟发抖地站着的员工:“你们来说!”
一名员工上前回道:“回总裁,刚才……刚才,诗榕小姐看见沐之小姐在这里打扫,就来和她说几句话,谁知道,沐之小姐随口就骂了诗榕小姐几句,我们看不过去,就来说她,结果,她更加地变本加厉,拉扯着就要打诗榕小姐。”
面色更加沉了些,乔彻转而看向秦沐之,冷冷道:“秦沐之,你有什么想为自己辩解的吗?”
残忍地弯唇,秦沐之无所谓的说道:“你帮我开除了最好,或者,直接把我给送到警察局吧,乔彻,正如你所看到的,我就是这么个无恶不作的人,我根本就不值得有丝毫的同情!”
他既已相信,何必又来问她呢?
是想借机来羞辱她吗?
这时,乔彻忽得放开了秦诗榕,大步朝着秦沐之走了上去,用尽全力般捏住了秦沐之的下巴,咬牙切齿道:“秦沐之,你究竟如何变成这样了?”
以前的那个善良的小女孩,究竟哪里去了?
秦沐之冷笑,一字一顿道:“我一直都是如此的,难道,你没看出来吗?还是,我装得太像了,以至于,你没看出来?乔彻,你不是真的被我给吸引住了吧?你是乔氏的ceo,你是b市最年轻的ceo,你不是很聪明吗?可是,我怎么看着,你蠢到极致了呢?”
似乎没有感觉到自己下巴上传来的疼痛,秦沐之笑得,几乎可以用“猖狂”二字来形容。
怒意,几乎带着怒火中烧的架势,将乔彻最后一点理智给燃烧着!
猛地将秦沐之一推,秦沐之忽得没个受力点,直接跌坐到了地上。
“秦沐之,没有下一次了!”留下这句话,带着秦诗榕,乔彻已然大步离去。
呵呵,没有下一次?
何不现在就处置了她?何必要再给她下一次的机会呢?
如今的社会,她有手有脚的,如何要依附他?
没有他,她依旧可以活得好好的,他以为他是谁?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吗?
泪水,在乔彻走后,从秦沐之的脸颊上滑落,这时,原本围观着的员工们已是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忙着走开了。
蜷缩在角落住,抱着自己的膝盖,秦沐之戚戚地哭着,哭得那么的无力,那么的柔弱。
似乎,她的世界,在此刻,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