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厚密刘海的束缚,眼前的女孩子,黛眉轻勾,黑柳叶一般的娥眉衬托着纤密花蕊也似的忽闪睫毛,忽闪中,似是带着雾灵露珠的水灵灵大眼睛含带着娇羞,与她两颊上的粉嫩晕红交相辉映,浑若一体……当然,本来就是一体。
至于她娇俏的琼鼻和润泽的樱/唇檀/口……唐蒙没敢再看,他怕再看下去,他会忍不住扑倒眼前这姑娘照着她小嘴就猛啃一口。
没办法,小脸不敢看,那就只能去看其他的地方了。
可是眼前姑娘其他的地方不看还好,这么一看……到底是才刚刚洗过澡,即便唐蒙没有特意去嗅她身上的香蜜味道,一股香草沐浴露混合着清新苹果香的体香也直钻唐蒙的鼻腔。没有完全吹干的直顺长发沾带着水气,盈盈披在少女的肩膀后背,看长度,似是快要及腰。
除此外,就是少女此时穿在身上的一身衣服了……
如果记得不错的话,他明明拿了一件苏紫烟的睡裙给这丫头吧?可是为什么,现在徐婼穿在身上的,分明是他昨天刚洗过,还挂在浴室里晾干的那件白色衬衫呢……
白色的衬衫对于徐婼娇俏的身躯来说稍微大了一点,穿在身上简直可以当做连衣裙了,当然,是短号的连衣裙,因为衣裳下摆将将只能遮盖住她下身不到腿部一半的区域,距离粉生生的膝盖都还有一小段路途呢……所以,徐婼是下/身什么都没穿么?
毕竟此时眼前的姑娘,身上除了一件他的白色衬衫外,几乎就看不到别的衣服了啊……衣裳纯白,些许褶皱在旖旎灯光下多少映照出来些许阴影,却更是衬的眼前少女肌肤如雪,仿佛是淋了一层牛奶在肌肤上……不,眼前这少女祛除多余衣物之后,她根本就是用牛奶做出来的,毕竟此时面对面望着,他都能嗅到一股果味奶香呢。
贪婪的深呼吸一口眼前少女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体香,唐蒙禁不住微微弯了弯腰,倒不是想要距离少女更近一点,而是……不可说不可说。
总之,此时眼前的女孩儿,湿漉漉的秀发配以刚刚洗过似还带着清新薰衣草香的白色衬衫,再加上玲珑婀娜的身段……唐蒙禁不住又深深呼吸一口气,实在是眼前这少女此时的模样,简直令他看的要忘记了呼吸……这简直是秒杀钢铁直男的衬/衫诱/惑好吗?!
鬼都知道,想要诱惑一个小男生犯罪,那么穿上他的t恤或者衬衫绝对是最有效的,不论哪个男人都绝对扛不住眼前此景的暴击,而且是暴击中的暴击。而在这种堪称绝杀的装束下再去掉下身的衣裙,来一招下衣消失的魔法攻击,这特么,这特么根本已经是超越人类范畴能够理解的仙王攻击了吧?
韩立立来了也遭不住啊!
妈哟!
噗呲!
唐蒙的血槽瞬间空了,再怎么见过世面的男人,也顶不住这么一个青春柔美的少女穿着这样一身衣服,站在柔和灯光下,双手松挽身后,贝齿轻咬朱唇,柔目娇羞注视着他啊。
哪怕他已经提前预知到自己遭受了暴击,鼻腔发热,并抬手捂住了鼻孔,也还是没有堵住水枪一样喷溅而出的鼻血。
丢人!
可是眼前这景象好幸福……
……
“啊!唐大哥!!”
眼前唐蒙喷溅而出的鼻血吓了徐婼一大跳,下意识的朝唐蒙惊叫了一声,徐婼急忙慌乱寻找这房间里的纸巾,然后手忙脚乱跑到唐蒙床头拿来唐蒙放在枕边的一卷手纸,急切的帮唐蒙擦拭鼻间的血迹,哪怕唐蒙抬手阻止她说着“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记得要赶紧帮唐蒙擦干净。
可她不擦还好,这么一擦,她原本距离唐蒙尚算一般的距离,瞬间就几乎要贴到了唐蒙身上,两只小手一只抬着唐蒙下巴,一只捏着手指慌张擦拭唐蒙鼻下的血,全然没有注意到此时唐蒙的脸几乎都要贴在了她颈下雪白上。
如果只是距离近的话,那倒也算了,可是除了距离近之外,从唐蒙微微仰头的角度,却偏偏又正好接住了她垂落而下,此时稍还带着三分水气的柔顺秀发。秀发萦绕,发梢轻搔脸颊,再加上从徐婼身上不断冲击而来的沁人体香,还有她指尖的柔软和温度……这种情景和感觉,简直如同心头出现了徐婼的两只柔弱无骨的小手,像是小猫爪子一样在他心头不停捉挠一样……谁顶得住啊?
呲——水枪瞬间加大加粗变成了大瀑布,喷泉一样向外狂涌,手纸已经根本止不住这惊人的血量,直将手忙脚乱的女孩儿吓得呜哇惊叫,小脸儿发白的询问要不要去医院,要不要叫救护车,要不要提前订一下殡仪馆的火葬一条龙服务……
“没,没事,我出的肉装,血多,你慢慢擦……”
唐蒙狠狠掐了一把自己腰间软肉,想要制止自己不停跑偏冒出来的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却总也忍不住的挪不开目光,直直看着眼前的姑娘,甚至心里都跳出来个黑色魔鬼,催促着他还装什么正人君子,本身就是个欲念熏心的人间禽兽,眼下人家姑娘都送进房间里来,还不下口等着黄花菜么?
再等下去,黄花菜都要凉了!
可是,人家正在好心的帮你擦鼻血啊,你能在这个时候朝人家下手吗?
老子虽然从来都不是啥正人君子,可却也从没干过狗咬吕洞宾的恶心事啊!
——脑袋里另一个长着白色翅膀的天使小人挣扎狂吼。
那么问题来了,是要做咬了吕洞宾的那条禽兽恶狗,还是要做那个行善积德的吕洞宾呢?
做狗吧!反正老子本来就天生反骨,在组织里虽说没有被人人喊打,但几乎每次召开理事会,都有一项批判他的议题啊。
可问题是批判归批判,组织上还从来没有针对他做出过什么过分的举动啊。
做吕洞宾吧!老子虽然杀起人来从不手软,似鬼如魔,可在一些大义的问题上,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岔子的啊,今晚不过是带着这惹人疼惜的姑娘回家住一晚,怎么能趁人之危,利用人家姑娘对他的信任,做出什么禽兽之举呢?
妈的,好难选啊!
唐蒙目呲欲裂,慌慌张张抬手抱住要炸掉的脑袋,眼睛定定盯着眼前帮他擦着鼻血的姑娘,选择困难症发作之下,眼睛都禁不住变红起来,呼吸也逐渐粗如牛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