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唐蒙一脸悻悻的将准备好的一卷纸塞到枕头底下,暗道了一句“扫兴”,抬手拉开再度被敲响的房门,耷拉着眼看向门口的苏紫烟。
许是之前被打的疼痛还没消下去,苏紫烟此刻扶着墙,两条腿一高一低的站着,猛一开门对上眼,话还没说,小脸倒是先红了一下。
回到家一个小时的时间,此时苏紫烟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没办法,之前被他背回家,虽说他上身的衬衫已经被夜风晾干了些,但还是有些潮乎乎的,尤其是将苏紫烟放到沙发上的时候,她身前湿了一大片,尤其是胸前,更是湿了出来两片特别明显的凸起……
苏紫烟差点羞坏了,急忙双手环住胸气呼呼的瞪着他,饶是他脸皮再厚,也有些不好意思的哼哼一笑,挠挠头自己个回屋跟沈晴聊天去了。
而现在,苏紫烟已经换掉了那身被浸湿的衣服,此刻穿着一身居家睡裙,白纱绣花,镂空裙摆,直直遮盖到膝盖部位,只露出一双莹润白皙的小腿,脚上穿着一双粉色水晶拖鞋,缀着野猪佩奇的塑胶花样,恰恰遮挡住了圆润的脚趾。
见唐蒙目光肆无忌惮的将自己全身上下打量了个遍,苏紫烟刚刚到了喉咙口的话顿时又被噎住,眼睛鼓鼓的盯着唐蒙,张张小嘴,俏脸却是又红了三分。
“我我我……”苏紫烟张张嘴,原本早就组织好了见到唐蒙时要说的话,可这时却说不出来了,就连劝他不要网络赌博的话都噎在了嗓子眼。
唐蒙古怪看着她。
“你……不会真是因为夜寒寂寞要跟我挤一挤吧?”
话音刚落,就见苏紫烟变了脸色,红润的脸蛋顷刻间白了一下,而后用看大流氓的眼色死盯着他,但终究是将喉咙里噎着的话给说了出来。
“乱说,谁要跟你……流氓!”
苏紫烟气极的朝唐蒙瞪一眼,扭过身便要走,发誓再也不要跟唐蒙见面说话了,但身形刚刚一动,身后传来阵阵痛麻,她顿时想起来自己过来找唐蒙的目的,一时间脚尖点地,却有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感觉。
再说,跟唐蒙住在一个屋檐下都好几天了,唐蒙是什么脾性她也算是了解了许多,更是被唐蒙借着治伤的借口,把她的腿都摸了个遍……
苏紫烟秀拳握了握,鼓着粉腮回头看向仍旧耷拉着脸皮,一脸无精打采模样的唐蒙:“那个……你能再帮我个忙吗?”
话说出口,小心脏登时噗通噗通的跳了起来,两只眼睛直直的看着唐蒙,当然,她是害怕唐蒙误会了,露出什么令人难堪的神色,毕竟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现在大半夜孤男寡女的……
但要说直接把想要唐蒙帮忙的事情说出来,她却又不好意思,毕竟已经麻烦唐蒙太多了,自从同住一个屋檐下开始,唐蒙几乎就处处帮着她,先是帮她治腿两次,今天更是因为她而跳进河里泡了好久……
所以过来的时候她就做好了被唐蒙拒绝的准备,此时也是下了好大的决心才委婉的问了一下。
好在,唐蒙没什么明显的情绪波动,仍旧耷拉着眼皮,有点不耐烦的盯着她:“什么忙?不会是让我下去帮你买电池吧?”
“电池?”苏紫烟愣了一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电池是什么意思,但终究是都市男女,网络上流行的段子鲜少有不知道的,苏紫烟脑子一拐弯就明白了过来,登时小脸红了个通透,鼻子都皱了起来,难以置信的盯着唐蒙。
这家伙怎么能这么……流氓!
不过终究是有事要求人家,就算明白了过来,苏紫烟也只是俏脸红了红,不大自然的瞧唐蒙一眼,就自动略过了唐蒙这句有些调戏人的话,直盯着他耷拉着眼皮的眼睛,支支吾吾道:“我是……我是想问你一下,你还有那种……那种药丸吗?”
“药丸?”唐蒙稍稍精神了一下,不解的看着苏紫烟,她腿伤不是已经好……咦!!
唐蒙顷刻间就反映了过来,耷拉着的眼皮瞬间抬起,一双眼睛刹那间精光湛湛,忍不住朝苏紫烟背在身后的双手瞧了一下。
虽然早就料到唐蒙会露出这幅流氓色狼的表情,苏紫烟也还是禁不住心脏一跳,下意识往后挪了一步,警惕至极的看着他,只是这幅度较大的动作却让身后某个隆起部位痛麻了一下,让她小脸都微微泛白。
“你,你别多想……混蛋,难道你不该赔给我一点伤药吗?”
苏紫烟气得再忍不住,脸蛋轰的红成即将爆发的火山,气呼呼的盯住唐蒙……要不是身后的确太疼了,而且后天还要参加复活赛,她才不会拉下脸皮跑过来找唐蒙要什么药丸!
她都难以想象唐蒙怎么就能下那么重得手,足足打了她三十多下,到现在身后还疼疼的,光是坐在软乎乎的床上都还一阵阵的胀痛。
照这样的情况,到后天她身后被打的伤怕也是好不了,到时候指定会影响她比赛的发挥。
她就只想要个那种给她治腿的药丸,好治治她身后的伤,不然别说后天的比赛了,恐怕她明天连床都起不来。
难以想象,这家伙怎么会下手那么狠!
苏紫烟怨气慢慢,直直盯着唐蒙眼睛,眼底还带着死死委屈。
被苏紫烟充满幽怨的眼神盯着,饶是唐蒙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之前确实下手重了些,完全没考虑后果。不过要说给苏紫烟一颗药丸……也不是不可以,他手里药丸还多的是,就算没了,也能找沈晴给他拉来一大车,但问题是,那些药丸可不是普普通通的消炎药,而且苏紫烟屁股上顶多被打肿了,哪至于用那种药?
而见唐蒙面露犹豫,苏紫烟怔了怔,登时更加委屈了,心想你把本姑娘打的都打了,本姑娘都还没找你算账呢,你竟然连一点伤药都不舍得给我?
“不给算了!”苏紫烟本也是好强的人,见唐蒙面色踌躇,索性哼了一声,扶着墙转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