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严雪迟却是未曾料到,到了临门一脚的时候,对方却是突然停了下来。
“避孕药剂在床头柜里,我找一下。”
严雪迟一时间有些不悦,所有的情绪都恨不得写在脸上。
没说话,直接一把将兰瑟拽了回来。
“霍克先生知不知道这样很败兴致?”
“知道,但——”
“话说,我早就想问你了。”
“没事,你如实回答,我不嫌弃你。”
“嗯?”
“是不是……需要带你去看医生。毕竟怎么说……”严雪迟在找一个委婉的措辞。
兰瑟明显没反应过来严雪迟是什么意思,反问:“看医生?”
“就如果只能靠着药剂才能起来的话……还是去看看医生,老是这样也不是事儿,一生那么长。”
虽然说的十分委婉,但兰瑟听懂了。
眯起眼睛,像一头猛兽打量着不安分的猎物一样。
原来所有的温柔克制,在对方眼里不过是不.举而已。
说不生气是假的。
兰瑟觉得有必要用行动洗白一下这个,并不美好的误会。
“不过别误会,我没有嫌弃——”
倏地,能将人撕碎的剧痛毫无征兆的席卷全身。
惊呼声卡在喉咙里。
猝不及防。
严雪迟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死睁大眼睛。
连挣扎都做不到。
兰瑟没有说话。
以前那种珍惜感已经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无尽的暴戾。
虽然对方用词委婉,但已经是对他自尊的挑战了。
如果再不证明清楚,兰瑟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洗不干净这个莫须有的“罪名”。
这一次不是浅尝辄止的偷甜。
而是根本不顾对方是否做好准备,是否会受伤。
“还怀疑吗?”
严雪迟摇头之余,只能拼了命的道歉。
“不用道歉,我很早之前就幻想过,我们有了孩子之后的情景。”
“别说了。”
“行。”
然而事实证明,还不如让兰瑟多说两句,好歹能分散注意力。
原本应当是悱恻缠绵的事情。
到最后说是鲜血淋漓都不足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