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相田千裕对着白银之王说:“至于赫尔曼,我想我们可以先交流一下关于石板的事情,可以吗 ?”
知道了相田千裕暂时没有兴师问罪的打算,威斯曼松了一口气,露出一个微笑说:“没问题,相田君。还有,你可以叫我威斯曼。”
“好的,赫尔曼。”
白银之王:“……”果然修还是在生气啊OTZ。
……
来到一间空房,确定没有被绿之氏族监视后,相田千裕将白银之王给他的U盘插入电脑,拿出了一叠稿纸将公式演算了一遍,在结果的地方画了个圈说:“理论来说,石板的坚硬程度可以跟达摩克里斯之间坠下的冲力相当,二者的力量相抵消,将石板摧毁,同样达摩克里斯之剑坠下的冲力将被抵消,不用担心产生另一个迦具都陨坑。”
看着相田千裕的演算步骤,威斯曼的神色越来越凝重,也加入了推算,得出了跟相田千裕一样的结果。
捏了捏鼻骨,威斯曼说:“理论上,这个方案是可行的,但是执行的人必须是王,而且是可以控制剑的力量,控制剑的下坠。”
威斯曼提出的问题正是相田千裕头疼的问题——从来只听说过达摩克利斯之剑决定王的生死,这样翻转还是第一次。
上哪去找一个这样的王?更何况就算不会造成第二个迦具都陨坑,但那个墜剑的王会怎样?是否也跟石板和剑一样踏上灭亡的道路呢?
正在相田千裕一筹莫展的时候,威斯曼突然笑了。
“相田君,在你眼前的也是一个王呢,一个符合你标准的王。”
第43章
沉默了一阵,相田千裕开口道:“赫尔曼, 你要清楚, 你可能会因此丧命。”
威斯曼不在意的笑了笑说:“我本来就已经到来中尉那样的年纪了, 要不是白银之王的力量, 我也和中尉一样是个老头子了, 已经活得够久了。况且, 用一个人的性命换取长久的安宁,这是一桩只赚不赔的买卖。”
“你是我的朋友,我提出这样的计划并不是让你去送命的。”他做出这样的推测,可不是为了把朋友往火坑里推。
威斯曼反驳道:“绿之王也是你的朋友, 但你的计划却会让他真正的死亡,可你还是选择了执行。”
想到比水流,相田千裕的眼神暗了暗, 摇了摇头说:“这不一样, 赫尔曼……”
打断了相田千裕的话, 威斯曼继续说道:“这是一样,都是为了大义而已。所以, 让我去吧……修,让我这个逃避了一辈子的人去承担当初犯下的错误,好歹还有补偿的机会不是吗?”石板是被他唤醒的,他应该为此负责才对,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况且,这件事一定要一个王去做才行,不是他也会是其他人, 既然他有这个能力,那么就应该由他去做。
松握着的拳头紧了紧,皱着的眉头尽数展开,看着相比起一年前似乎成熟了不少的赫尔曼,相田千裕开口道:“如果你坚持的话,我没有意见。但是,请让我和你分担,这个计划毕竟有风险,而且是我做出来的,我必须为它负责。更何况,到目前为止,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其他的氏族之王不一定会同意我的决定。”
看着相田千裕笑了笑,威斯曼说:“嗯,他们会同意的。”
赤之王会同意,因为这样的力量对他来说反而是一种束缚。希望守护秩序的青之王也会同意——为了大义和秩序。
似乎想到了什么,威斯曼补充道:“还有一点需要注意,石板与剑之间要有足够的距离,所以石板必须搬离御柱塔才行,而且还要深入地底才会有足够的距离。”
“所以,我们需要在东京找个地方深掘,用来放置石板。”
“没错,可能需要一点时间,但是却也不难实现。”
……
两个人越讨论越兴奋,似乎已经看到了石板在眼前毁灭到底场景。然后,有‘兔子’过来阻止了他们继续疯狂下去。
“白银之王,相田君,赤之王与青之王已经抵达御柱塔了。”
……
二人在‘兔子’的带领下来到了会议室,还真是不一般的正规,长长的桌子两旁放着两排椅子,而黄金之王的位置则是介于两排椅子中间的桌子的另一端。
当威斯曼和相田千裕抵达目的地的时候,三方人马已经按照次序入座了。
相田千裕的位置被安排在黄金之王的首座之下,毕竟他算是这次会议的主角。威斯曼则坐在他的对面。
在黄金之王的示意下,相田千裕开口道:“今天之所以拜托御前叫两位王来御柱塔,是有两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有关各个氏族成员及王的安危。”
“第一件是,就是绿之氏族算是正式向各个氏族发起进攻了,主要集中在赤之氏族和青之氏族。”
“我是这间事情的知情者,因为我与绿之王之间的确有很深的渊源,可以说,我们是挚友。而他将这次进攻称作一次游戏——杀人游戏。规则我不能透露,只能靠在座的各位自己发现,因为绿之王说如果我将规则告诉各位,那么游戏规则就会马上改变,结果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们都无从得知。”
“虽然我无法将规则告诉各位,但却可以给各位尽可能的帮助和提示,帮助各位更加顺利的瓦解绿之氏族的进攻。”
“最后,对于隐瞒我和绿之王关系这件事,我很抱歉,希望大家可以能够给予我信任。”
“以上,这就是第一件事,各位有什么疑问吗?”
思索着相田千裕的话语,扶了扶眼镜,宗像礼司开口道:“虽然相田君你和绿之王的关系的确让人惊讶,但是,关于第二件事情,具体是指什么?”
相互交错的手指紧了紧,抬起头,视线与宗像礼司对上,相田千裕缓缓开口:“关于石板,关于摧毁石板这间事情。”
……
解释第二件事会比第一件事麻烦得多,况且可能会有人不赞同,所以相田千裕在这件事上做了十分详细的解释。
“就像是迦具都事件还有绿之王所导致的一系列事件一样,摧毁石板,是最一劳永逸的方法,以上。诸位如果有什么意见可以提出来。”
“如你所说,你与绿之王的关系的确很让人怀疑,相田君是否是因为不想与只有刀剑相向,才提出摧毁石板这个计划的呢?”宗像礼司的问题十分的尖锐,但这次却并没有很有效的戳到对方内心脆弱的地方。
垂下眼睑,相田千裕回答道:“宗像君大可以不必担心这个问题,因为,如果石板被摧毁的话,流他……也无法继续生存下去。”
“绿之王比水流,本该在十年前的迦具都事件就死去,但是由于石板的力量让他成为了绿之王,他才活到了现在。石板的力量是他生命的源泉,所以摧毁石板,流他……也活不下去。”
“哦呀,那么相田君的行为算得上是大义灭亲了,能够具体说说你和绿之王之间的事吗,我想在座的各位都十分好奇。”
会议在宗像礼司的带领下似乎拐到了一个奇怪的方向,见状,威斯曼皱了皱眉头,对着宗像礼司说:“宗像君,你的行为有些过火了。”
“并没有过火,白银之王,我只是想确认一下相田君做这些事情的动机而已。况且……面对两个各自逃避现实的人做出的决定,总要谨慎一些才对。况且,我问的事情并不过分,这只是我对未来盟友的一些考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