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道:“我且问你,为何你总不愿和府里姐妹一块玩?”贾母见着黛玉要说,又说道:“别跟我说男女大防的话,我要听真心话。”
黛玉脸色不变,看着贾母,见她神色认真,想着今日要不把话说明白了,怕是不行,不论如何,自己目前还住在贾府,并不是撕破脸的时候,更何况在自己无依无靠的时候,贾母毕竟庇护了自己一段时间。
况且黛玉和贾府闹开了,损伤大的也是黛玉的声誉,再者说皇帝让自己住在贾府,不论如何是断断不能贸然离开的。
想着这些,黛玉说道:“外祖母接黛玉住在府里,黛玉自是感激不尽。只是黛玉自幼没了母亲,父亲也去了,想着自己这命怕是不好。”黛玉说着眼圈便红了。
贾母被黛玉这一哭弄的猝不及防,正要安慰两句又见着黛玉带在腰上的一块玉佩眼熟,一看竟是贾敏从小戴的平安扣。
说起来,贾母虽一心向着贾府,对黛玉的心思不过平平可对自己女儿确实真有一番真感情的,当下便搂着黛玉哭了起来。
等黛玉从贾母屋里出来,摸着平安扣说道:“给母亲赔罪,玉儿不得以这才用母亲这东西。”
且说皇宫里,大皇子妃生日宴出了这事,虽后来抓了活口已然得知幕后主谋,可这事还不能打草惊蛇。
说起来那住在九原的隐王也是悲催,和太上皇是亲兄弟,当初也是皇储竞争者之一,可偏偏因小事被厌弃,最后发配到九原这种偏远的边关地带当王爷,这么多年过去了,除了每年派使者过来送东西,自个一次都没回过京城。
按本朝规矩,王爷无昭不得入京,上皇是个小心眼的,这隐王自然没好日子过。
这多年来也相安无事,本想着等那隐王去了,宣他儿子进京聚聚,上辈子的恩怨也算了了,可不想这隐王竟然派了死士做了这事,在大皇子妃别院里埋了炸弹,还在附近埋伏了几十位死士不说,更在那群来贺寿的人里要安插了奸细。
这些事可不是一时半会能完成的,最起码也谋划了好几年。
对于拿下隐王这事,太上皇和皇帝意见统一,暂时先把这事瞒着,给旁人一个错觉,让他们以为还没找出幕后主使,暗地里却从边关调兵直接就去了九原。
受伤的皇子之一闻人霖躺在榻上,听着凤举在跟他报账,说是这几日当铺的生日又好了,又得了些好东西,还夹杂着说了几句如今流传的谣言。
闻人霖听着这些话,打了一个哈欠说道:“整日里都是这些小事,实在无趣,你自己拿主意便是。”
赵凤举见着他兴趣缺缺,笑了下,如今太上皇还在,连皇帝在朝廷上都不能完全做主,五殿下每日里除了去各处请安,便是读书要么便是和皇子们一起玩乐。
如今几位皇子关系还挺亲密,只是不知道等到再过几年还会不会这般亲热。
闻人霖不知赵凤举心思,当下一挥手说道:“你想什么呢!”
赵凤举看着闻人霖,想着五殿下年纪也不小了,当下便说道:“五殿下对未来皇妃可有什么人选。”
闻人霖看了看赵凤举,优哉游哉的说道:“你这话差了,我的婚事都是我父皇母后做主的,我说了又不算。”
赵凤举低头一笑,凑上前去说道:“殿下,虽做不得主,可倘或有合适咱也能谋划谋划。”
闻人霖看着他,坐起来喝了口茶说道:“要找也只能找清流一派,只是合适的目前没有,倒是周家大房的嫡出大小姐还算是合适。”
赵凤举一听,当即一皱眉说道:“年纪太小,她才四岁。”
闻人霖一撇嘴道:“要你说,真没合适的,我就怕父皇为了西北那兵权把栖霞郡主塞给我。”
赵凤举听着沉默不语,又看了看闻人霖,叹了口气说道:“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闻人霖嗤笑着说道:“你也帮我好好谋划谋划,要不以后说不定你还得回妓院卖字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