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腾知道,照明王的分量只要他愿意,哪怕逼出一句情面话皇帝都会斟酌。
话一出口,原本哗然的大殿顿时鸦雀无声。
永慧不屑的哼了一声,这等紧要时候还想着算计贾芸,真当他是软柿子?
永锦在上位刚想开口责备王子腾以下犯上,不料贾芸先悠悠的笑了出来。
王子腾,你还当我是早年初登大殿的少年么?
“当初你在朝堂上奏请老圣人革我探花的时候也能这么说就好了。可惜,我虽姓贾,却早已除了宗籍,这事儿大殿之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如今自立门户和国公府又有何干?之所以还留有贾姓,那是老圣人亲自御笔圈的,不然你以为本王真喜欢?”
轻飘飘的话音一落,殿试再次哗然。
贾芸根本没有起身的意思,永锦在上位看的清清楚楚,又见他坐在下面八风不动。眯着眼丝毫不吝啬目光中的赞赏,这就是他的人!这威风抖的漂亮!
不少留有印象的官员都知道那日瘦弱少年孤立无助的站在这里彷徨无助,而贾家势大遮天,大义灭亲之举历历在目!
国公府倾其势力也要除掉孤苦的少年!活生生要将天之才子扼杀在本应风风光光大展身手时。
只为了自家不成材的纨绔儿子!
该!
真是活该!
原本对贾芸袖手旁观不满的人了解了听同僚说了当日情形后,只得说自作孽不可活。
读过书的人自然知道功名来之不易,多少日夜寒窗辛劳才能高中皇榜。更何况是顶上的‘探花’?
那日本就事出蹊跷,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
到头来,更加深明王在皇帝心中的分量罢了!
荣国府连带着血缘的探花都能弄下去用心狠毒,再加上平日里奢靡无度,横行霸道,这家赶紧抄吧!
与此同时,后宫里同样也接到了圣旨。
还装疯卖傻渴望得到皇帝欢心的贤太嫔跪地接到冷冰冰的旨意:
“贤太嫔贾元春毒害淑德妃娘娘,赐白绫三尺。”
“不!臣妾冤枉,臣妾...臣妾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臣妾是公国府的嫡小姐!”
宣旨的小公公是四年前被那时的贤德妃元春毒打过,特意邀了差事前来耀武扬威的。
“贾元春,公国府都抄了,你还什么嫡小姐?不过是个阶下囚吧!”
“不可能,国公府不会倒!一定是哪里错了!公公救我,我是冤枉的!”
贾元春也不管眼前的是谁,抱住腿就哭诉、祈求,哪里还有他日宠妃的威风。
小公公眼皮子不抬一脚踹开,冰冷尖利的说:
“若是不自行解决,别怪咱家帮你动手了!”
贾元春披头散发的在地上哭嚎,忽然想到什么,连忙扒开眼前遮挡的长发,说:
“明王是我贾府的人,王子腾是我舅舅,你不能如此!”
小公公一听,嘿嘿笑了,“王子腾自身难保,而明王殿下,岂是你这等妖妇能说出口的?!来人,先替咱家掌嘴!”
小公公身后跟着两位侍女,自然跟贾元春有过过节,贾元春得势的时候最爱做的就是敲打旁人,责罚下人,这回儿算她倒霉!
侍女轻车熟路的拿起早准备好的手掌大小的榆木板子,左右开弓,狠狠的往贾元春脸上抽!
“娘娘,这不是您最爱的榆木板子吗?今儿要抽掉几颗牙啊?”
贾云春满嘴都是血,哪里还说的出话!只是手还在不依不饶的挣扎!
突然间呛到咳嗽,伸手一接,竟是四五颗带着血迹掉落的牙齿。
见她久久没有动静,小公公转身取过白绫,缓缓的绕在贾元春的脖子上...
“看样子咱们娘娘是要咱们帮忙了,最后好心送您一句,您可知为何这么多年来您都不下蛋吗?哈哈,可是老圣人‘赏’您的补药好!”
......
永慧和陈出马没等下朝就带着锦衣军奔向荣宁二府。
荣宁二府早已经被先行围住,闲杂人等一并不许外出,苍蝇大小的事物也不许动弹。
“在内查出御用违禁之物,不敢擅动,回来请示王爷。”锦衣司官跪禀说。
一回儿又有人说:“东跨所抄出两箱房地契,又一箱借票,都是违例取利的。”
陈出马说:“好个重利盘剥,很是该抄!”
内院妇人本是聚集在一处摆着家宴,贾母正笑着取乐高兴着,只听见邢夫人那边嚷着:“老太太,不好了,好多穿靴戴帽的强、强盗来了!翻箱倒柜的拿东西!”
正说着,锦衣军浑推浑赶的将男男女女都聚在一块儿,永慧前来宣旨,在贾府众人面前,就好像一座散发黑气的山,气势凌人。
“将贾赦、贾政等人拿下!其他人等一应押入大牢!”贾政官品太低,逢大朝才能远远叩拜天颜,今日没上朝,正和清客们品味难得来的字画。稀里糊涂的就被闯进的锦衣军捆绑起来押送到荣禧堂外的空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对贾府别怪太狠啊...谢谢大佬18896623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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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