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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亭中,胤禛正闲闲地躺在躺椅上,手里拿着耿精灵送他的琉璃玉把玩着,嘴角微翘。只是目光偶尔看看外边,没有见到想见的人儿,便会在桌上轻扣手指。
“皇上,娘娘一会就准备好了。”苏培盛看出了胤禛的心思,怕他等的不耐烦,便出声道。
“朕没有心急。”胤禛看了一眼苏培盛,又道:“朕只是在想阿吉送上的折子。”
苏培盛语凝,皇上你煞风景么,这个时候你想朝中的事。
“你去跟高吴庸交代一番,这莲花池方圆百里,朕可不希望有人干扰了。”
“嗻”
苏培盛应声而去,今日可是皇上盼了很久了,哪个不开眼的过来打扰,那简直给自己挖坟。
“待会,本宫表现的如何就看你们了。”耿精灵对着巧玲和巧云交代一番。
“娘娘放心,奴婢一定会助娘娘跳完舞。”巧玲和玲云同时道,虽然娘娘说的有些难度,但她们也可以完成。
耿精灵脱下了裙撑,整个裙摆便没有了初见时的蓬蓬样,但却流畅柔美,很有垂质感。
她跳的舞本是不需要巧玲和巧云帮忙,可要在湖面上起舞,需要巧玲和巧云打掩护。
“皇上可愿为臣妾伴奏?”耿精灵还是原来的装扮,只是去了裙撑而已。
“能为灵儿效劳是朕的荣幸。”胤禛的心情很好,吩咐着苏培盛,让人摆上嶣尾琴,整个人便坐在琴前。
一身红装的胤禛本来就比平时好看了三分,整个面部表情显的柔和了许多,这么一往琴前一坐,顿时多了份美感和意境。
想到这里,耿精灵突然笑了起来。看着这天上微微下的雪,初冬的季节还是透着股刺骨的寒意,她的披肩已经拿下了,脖子上是明灿的珠翠链式,衬得整个人光灿灿的,越发的光芒万照。
在这黑夜里舞蹈,她不打扮一些,黑漆漆的,光靠着昏黄的烛灯还不是一团黑。即然跳舞就要穿出舞台的效果,特别是在这雪天气,自然要金光闪闪的好。
胤禛拨弄起琴弦,神情透着一股认真和专注,优扬的琴声在莲花湖中荡起,琴声清美幽宁,就连天边高挂在月空中的月亮都在云朵中露出了头来,渐渐的用它的光芒为耿精灵添彩助尽。
朦胧的月光下,不论看什么,都是美三分的。此时耿精灵也不例外,月光照她身上的时候,整个人透着股流彩,胤禛再抬头的时候,却发现耿精灵立在了莲池上,心中不由一惊。
这下着雪的天,湖面上都结了一层薄冰,一胆跌落湖中,可想而知会面临什么。
“皇上,娘娘安全着呢,这湖下面有木桩,娘娘为了今天早就有所准备了。”苏培盛拉住胤禛的手,他可是知道不止巧玲巧云,就是高吴庸都帮了忙的,若皇上一出声,大家被惊到了,娘娘可就危险了。
“朕不要她有危险。”胤禛是没有想到耿精灵的舞蹈是要在莲池上跳的。
“高吴庸在呢,他会保护好娘娘的。”
“灵儿真是大胆,朕想揍她。”打她屁屁。
“娘娘还不是为了您,皇上莫辜负娘娘的一片心意了。”都准备了这么久了,怎么可能前功尽弃。
琴声再次优扬而起,耿精灵身上挂着一条红色超长的水袖,在雪花中很是醒目。随着乐声响起,耿精灵轻舞水袖,惦着脚尖在薄冰上开始了她的起舞。
莲池的湖面上很美,一层白白的薄冰覆盖着整个湖面,几支莲花破冰而出,大冰面上绽放着,为莲池添上了抹丽色。
耿精灵的舞鞋是她特制的,在冰面上跳舞,丝毫不影响,在她也不是故意要劳师动众,只是若以她一个人的能力在冰面上跳舞,定会引起怀疑。
一连十几个旋转,胤禛的心都要提到了嗓音上了,而手上的琴音也跟着他的心情起了强烈的节奏感。
一开始,耿精灵也许是为了胤禛跳舞,可慢慢的,她整个人沉迷到了意境当中去,她只为她一个人舞。
而胤禛慢慢的也放下了心,变换着手法,以弹出最好的音乐让耿精灵舞出最美的姿态。
耿精灵轻展着水袖在眼前直甩而上,到达顶端时再轻挥开手,脚向上划开一个一字腿,腰姿旋转向后倒跃着,翻了一个很美的弧度,水袖也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畅游着。
“好美”边上的巧玲、巧云她们早已经看呆了,她们的娘娘太厉害了,如果不是身姿轻盈,谁能这么在冰面上跳着。
耿精灵才不顾众人怎么看,拍的一声响,冰面被耿精灵击穿了一个洞来,冰片很快溶到了水里化开来。
又是拍拍的声音传来,耿精灵一边击了几个洞,让亭中的胤禛差点忍不住。他承认灵儿的舞姿很美,他都看的入迷,可一看到她调皮的在冰面上冒险,他就忍不住冲上去把她抓回来打屁屁的冲动。
耿精灵在冰面上玩的起劲,刚开始她的水袖舞还柔美一些,但渐渐的便露出了霸道和俏皮之意。整个冰面上都任她玩耍着,就似那坠落凡间的精灵,美的很不真实。
胤禛坐在那里,手无意识地弹奏着,目光定定地看着耿精灵,有些如获至宝的感觉,可更多的是心慌。
几个劈叉的跳跃,耿精灵如蜻蜓点水般,在湖面上与湖里的鱼儿,莲花嬉戏着。水袖轻挥,好似那万丈之地都被抚及了,就是整个冬日里的湖都活了起来。
而水袖在耿精灵的手中游龙走凤,很是活灵活现的,拂着纷纷飘落的雪花在空中荡起一圈圈的涟渏。
耿精灵每一个动作都挑动着胤禛还有巧玲、巧云她们的心,就是苏培盛都抚着他的心肝,那里不住的怦怦跳着。
“你的心脏似乎跳的太快了。”胤禛瞥了一眼苏培盛。
“奴才有些担心懿贵妃。”苏培盛轻拍着心道,在胤禛转过头去,他赶紧拿出帕子来拭汗。这大冬天的要出汗可不容易啊,可见耿精灵的舞蹈是多么的惊心动魄。
一弹戏莲花,一挥万重山,一横长城长,一竖字铿锵,一画蝶成双,一撇鹊桥上,一勾游江南,一点茉莉香。洒下床前明月光,上下千年,一梦长,古今如一龙凤凰,黑眼黑发真善良,宫商角徵羽琴棋书画唱,孔雀东南飞,织女会牛郎。深爱这土地,丝路到敦煌,先人是炎黄,子孙血一样……
轻舞着,耿精灵也不自觉地唱出声音来,声音清幽婉转,在这夜色中回荡着。没了刚刚的欢快,现在的舞蹈显着柔软些,再听着耿精灵的歌声,众人如痴如醉。
数十几莲花在冰面是绽放开来,就是鱼儿也不甘示弱地跳到了冰面上,甚至在冰面上弹跳着。
这是逆天么,苏培盛惊呆了,“皇上,这鱼在跳舞呢。”
胤禛自然也看到了,这样的感觉他很不喜欢,只觉得被耿精灵排斥在外了,所以听着耿精灵的歌声,胤禛也抚出了相对应的曲子来。
冰上的耿精灵轻轻的旋转着,飘落的雪花为她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结起的莲花手指修长好看,手腕灵活地轻转起莲花形,一举手,一抬足,身姿轻盈,气质空灵。
她的舞蹈并不是已经编排好的,而是在这冰面上即兴的舞蹈,时而是芭蕾动作,时而是考难功底的古舞、时而热情妖娆的新疆舞,时而妖娆的肚皮舞,时而是豪爽奔放的蒙古舞,轻巧细腻的孔雀舞,舒转昂扬的藏族舞,风情妩媚的肚皮舞。
每一个转身,跳跃,劈腿、下腰,旋转,都显出了扎实的功底。最是让大家注意的则是耿精灵的脚尖,从头到尾,她始终都是用脚尖跳着,
“这是生命的舞蹈。”巧玲嚷嚷道,懿贵妃已经舞入了她的境界里了。
这个时候没人去打扰着耿精灵,好似怕一出声,便唤醒了耿精灵。胤禛默默地心赏着,把心中的所有情绪化作手上的曲子,伴着耿精灵的舞蹈,深邃的目光定定地看着耿精灵,眼珠子眨都不带眨一下,好似怕错过了耿精灵的美好。
呀,一个深陷,冰面上裂开来了。筝的一声,胤禛当场弹错了音,下一秒人也消失在了亭中。
“皇上”耿精灵停住了舞姿,也从自己的意境中回过神来,神情有些迷茫。
“你知不知道危险。”胤禛板着脸,紧紧地抱住了耿精灵,就怕自己一个失手,耿精灵便落入险境一般。
立定的耿精灵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放心的笑了,拉起胤禛的手道:“皇上我们一起跳吧。”耿精灵拉起胤禛的手,带着胤禛慢慢地挪着脚步,跳起双人舞。
胤禛对于耿精灵不放安危放在心上,有些皱眉,但见耿精灵欢快的脸,心中不自觉的妥协,所以随着耿精灵的脚步起舞时,胤禛都抱紧着耿精灵,让重力压在自己的身上,就是真的踩空了,也不让耿精灵有危险。
一曲茵柔的笛声由远而近传来,耿精灵和胤禛看了过去,居然是高吴庸,双双都惊异了起来。
两人相视而笑,胤禛揽着耿精灵的腰随着音乐渐入舞步。
“灵儿,朕今天的心跳是一生中之最。”
(这是轻轻很喜欢的一首歌,谭晶唱的《龙文》,突然想到,先借用一下哈,真不是凑字数。)里面的词什么的,亲们不要去较真,轻轻只是要这个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