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顾怀盏便听到那边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物件摔落的声音,接着无论他怎么说系统都不再搭理他。
顾怀盏:“小老弟你怎么回事啊?”
细细思索半晌后,顾怀盏将宽大的裹在自己身上,蜷缩在交织的树根之间。
顾怀盏将衣领用手紧攥合拢,真情实感的哭出声:“我被玷|污了,我已经洗不干净了,呜呜呜呜……”
系统忽然出现:“你又想做什么?”
顾怀盏保持原样说:“原来你好这口啊,早说啊我以后天天演给你看,可以给我放武林外传了吗?”
系统:“那个我删了,你看别的吧。”
精神食粮没了,顾怀盏这次是真的真情实感的哭爆。
系统趁此机会强行卖安利,给他播了一部自己最爱的蜡笔小新剧场大人帝国的反击,顾怀盏被摁着头补番,难过又续一秒,一边哭一边看。
隔了一会儿后顾怀盏用衣服布料抹了把眼泪说:“还挺好看的。”
逃离了武林外传无限重播魔咒的系统松了一口气,在十分钟内将所有的集数与剧场都给顾怀盏找来了。
顾怀盏缩在道袍里看番泪点笑点同时被戳烂,一时哭一时笑,情绪波动起来根本没法克制,以至于鬼仙再次出现时,顾怀盏还没来得及调整好状态,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僵硬在脸上。
顾怀盏一手撑地支起身,一手拢着套在身上的外袍,望着当归时强撑着使自己尽量看起来相较平静,但是想想刚刚的剧情还是觉得好好笑,憋笑有点困难身体发颤不止。
当归俯下身将那件青衣毫不费力的扯落,瞥见他身体几处被搓红的部位,眼中阴霾更甚。
他得以令这副无论何时都静止如水从容不迫的面容因他发生了些改变,那双眼中也有了他的存在,但却皆是因惧怕与憎恶。
他倏然毫无预兆的将顾怀盏抱起,坐到了一旁,并将顾怀盏放到了双腿上,一手捂住他的口鼻,翻来覆去将他里里外外检查一遍。
身体被一手掌控,连话语权都没有,备受蹂~躏过的地方被两根手指撑开抠挖,顾怀盏眼尾余红更甚,双手紧攥,指甲生生的陷入掌心肉中。
当归面露轻蔑之色,抽出手指举到了顾怀盏眼前,嘲弄道:“原来你这么喜欢夹着我的东西。”
顾怀盏被他捂着嘴没法言语,心里不认同当归的话,比起液体他更喜欢固体,就是昨天捣的太狠了有点疼,不过他就爱这种粗暴点的。
下一幕顾怀盏便被抛进水中,如愿以偿的让当归仔仔细细的帮他给洗干净了。
再被抱上岸时顾怀盏已经有些昏沉不清,一手紧抓着当归的衣袂不放,侧脸贴在他胸前无意识的埋首显得异样温顺。
当归摸上他被缎带系着的手腕,方才触及,便被顾怀盏下意识的反握住手,唇间动了动。当归俯首靠近去倾听,大约是身体不太舒服,断断续续的梦呓轻唔。
也不知他是梦到什么,当归看见怀中的面容嘴角轻微的上扬,如同鸿毛飘落心头引起一阵轻痒。华蜜仅仅是一瞬间,那片落羽便化为巨石。
当归抽出被他握着的手,将他的美梦摇醒,见他在清醒的一瞬间脸上的安宁静好全都化为乌有,被僵硬所取代。
当归将想要挣动出去的顾怀盏摁回怀中,并说:“我可以祛除宴观从体内瘴气。”
闻言顾怀盏安静下来,平缓片刻后,乖顺的依偎回去。
“世人传你天赋异禀,灵隽浚齐,闻一知十触类旁通。”当归手指穿插在他的发丝间,语气平稳,如同在下达着命令般说:“昨日我已教过你,今日你便自己来。”
屈辱在顾怀盏脸上一闪而逝,紧接着他目光黯淡下来,嗫嚅着吐出一字:“好……”
连连数日夜以继日委身于他人,从最初不愿屈服到心有不甘再到麻木不仁,顾怀盏双目中希翼也逐渐泯灭隐没殆尽。甚至在后来他已不敢去想如何脱离困境,甘愿画地为牢将自己圈禁在这一方小天地。
从不经人事到习以为常,也能够主动迎合索取,自甘堕落不过就是这么容易的一件事。
“你再乖一点,我就带你从这处出去。”鬼仙靠坐在古树下,抬手替顾怀盏将微乱的发缕别到耳后。
顾怀盏跨坐在他腹前,双手搭放在他肩头,身体紧绷随之起伏。他目光涣散微微仰面,淡雅的玉容徒增一丝诡魇,断断续续的发出并未抑制细碎的沉吟。一双桃花眼中磷光闪烁上挑的眼尾被红晕侵染,最是多情不已。
他对自己的丑态了然于胸,神魂仿似分离出躯壳,冷漠的将这画面收入眼底。
又过了几日,当归兑现了他的承诺,将顾怀盏从秘境中带出,束在手上的系带再次沦为腰绳松松垮垮的圈绕在外袍腰间处。
其实顾怀盏对这段时日在小黑屋里白嫖的时光颇为满意,他相信反派,就算带他出来之后也不会让他失望的。
说是将他放出小天地也就仅限于此地步,当归并未打算让他有片刻的自由,而他也好似完全被驯服,被带回水榭后连里屋都不曾主动踏出过。
这日水榭难得迎来了访客。
“这是大人叫我给你的。”昙乐乐将矮桌搬到床榻上,从篮子里端出一盘糕点放到桌上,她又看了看从始至终未曾开口过的顾怀盏,抬手挠了挠头问出:“你还好吗?”
顾怀盏对她所言置若罔闻,双目无神始终注视着地面,对周遭一切都视若无睹。
初见时他若霁月清风,霞明玉映,一双桃花目若朝暮伴星辰,玉曜清澹,最似多情却无情。但却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再遇见这人却从镜中水月转眼成毫无生气死气沉沉的空壳。
昙乐乐连说了几句都没得到回应,情绪不佳嘟哝着离开了。
白衣停驻在远处长廊,长衣单薄随风摆伏不定,双目闭合泰然自若,犹如天神圣颜绝色,浑然与景色融为一副水墨画。画中仙头轻侧,容颜俊美艷丽几近妖异,他看向水榭方向若有所思,静待片刻后一名女童从那边赶来。
当归沉静着等待她的汇报,昙乐乐在距离他三尺时停住脚步说:“大人,他……他都不理会我。”
当归道:“嗯。”早该算到是这样。
虽他面色平常,但周身气息却令人毛骨悚然,昙乐乐兢兢战战的杵在一旁,等得了当归默许后便片刻不留的走开。
水榭中的青衣仙君仍旧垂目贴靠坐在墙便,如同一尊石像纹丝未动。
从小天地离开来到水榭后,顾怀盏日子过的有点不大顺心,反派他总是干活干到一半就忽然走人,拔X无情。
失去了快乐至上的每日运动后,顾怀盏沉浸在补番中无可自拔。
顾怀盏揉了揉眼睛说:“哎……等等再播下一集,看的我脑仁有点疼。”
中场休息时刻,顾怀盏发现面前多了个桌子,还多了盘点心。
“刚刚有人来过?”顾怀盏问。
他跟系统打过招呼,除了反派之外的人来不用提醒他,这番太好看了谁都不要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