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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天音阁圣女在雪萤身上接连受到打击后,终于奋发向上,成为地图炮一员,专门暴打剑修。
  见台下多了那个命中注定的对手,障月立刻振作起来,拿出自己识界带货王的水平,一边带货一边打架,可见事业心强烈。
  “今天我给大家带来的是天音阁特产,鹊桥仙……”
  雪萤站在下面跟着大伙一起哇,乡下人进城的模样让障月暗爽不已,又忘了先前的伤疤,巴巴凑上起阴阳怪气,“剑仙之徒……”
  雪萤挠脸,本着白嫖不花钱,想要试用的心态问,“你要免费送我吗?”
  障月:滚,十个鹊桥仙配一对情侣,你剑修配吗!
  她胸口起伏几下,没了先前的心态,把火气全撒给对手,拿着琵琶一顿狠拍,等裁判宣布输赢。障月下台拿着鹊桥仙,后知后觉意识到,她又是一个没卖出。
  她恨!
  而罪魁祸首此刻已经转去另一个擂台看热闹了。
  “师姐。”
  林酒酒的声音从边上传来,这一声夹杂着无数复杂的感情,当见到雪萤时,她的脸不自觉抽动一下,想到了那天在垃圾堆里的经历。
  从来没有一个人,能逼她去垃圾桶淘宝贝。
  忽略那段不愉快的经历,林酒酒深呼吸几次,重新摆出笑脸,“师姐和师兄最近都不归驿馆了,在忙什么?”
  渡以舟把上古妖兽的事拿出来说,导致家里头流言满天飞,从最初的打不过就加入,成了雪萤师姐和大师兄同时看上花魁,为爱奋不顾身,一掷千金。到今日孩子都有了。
  林酒酒不怕做后娘,就怕情敌变情人,雪萤和渡以舟看对眼跑了。
  雪萤觉得这事不应该太多人知道,压低声音道,“这里人多口杂,不方便讲。”
  有什么不方便的。作为重生女她什么不知道。林酒酒心里来气,“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师姐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吗?”
  看林酒酒气鼓鼓的样子,雪萤心软,只得道,“好吧,我告诉你,你千万别告诉别人,我和渡师兄在抓捕四界逃犯。”
  林酒酒冷笑,四界逃犯,她怎么从未听过此人。上辈子四界最大的敌人就是沈烬,这还是她死后看到那本书才知道的。沈烬后来引起四界纷争,多少人命丧他手,说到底,只为一个霸业。
  他想要魔族大兴。
  什么四界逃犯,说到底就是公款吃喝。还不给底下人喝汤的那种。
  她在心里给雪萤打上过分二字,本着师姐能上青楼我也能的原则,向雪萤发起挑战,“若是如此,师姐何不带我去,兴许我能认出此人。”
  雪萤一想也是,林酒酒有重生经历,没准一眼就能认出邪凰妖凤。
  “我和你说,花魁小姐姐做臊子面一绝。”
  两人手拉手并肩同行,留下后头听墙角的三伙人马。
  凤眠悦面色阴沉,精致漂亮的脸蛋上全是杀意。后头属下纷纷道,“王,此人胆大包天,竟敢插手凤族私事。”
  “太过分了,居然直接借成品店做臊子面。简直居心叵测。”
  “我提议,咱们去她店里吃臊子面,然后往里头放蜈蚣。砸了她的招牌。”
  “你傻啊,放什么蜈蚣,放蟑螂。”
  凤眠悦深吸一口气,没了凤凰之羽他这几天做梦都是蜜汁鸡翅,泡椒凤爪,孜然手扒鸡。
  “诸位稍安勿躁,此人乃是剑仙之徒,传闻天音阁圣女也败于她手下。面对如此强敌,我等只可智取,不得强攻。对了,卫生许可证办下来了吗?”
  提到办证一个两个全焉了,“王,云梦泽规矩太多了。”
  “还不许咱们走后门,连绿色通道都不给。”
  “我要举报,这些修士歧视稀有种族。”
  上回被啄毛的凤族弱弱发声,“我王天下第一,何惧一个小小剑仙之徒,咱们直接揍她一顿就是了。”
  凤眠悦美眸流转,一身正气,指着对方大骂,“身为凤族,不去智取,反倒以武力为荣,如此行径与那些四脚爬虫有何异,给我啄。”
  墙角里又是鸡飞狗跳,凤眠悦扒着墙砖色厉内荏。曾经他也是个王者,后来,凤凰之羽没了。
  凤眠悦满脑子循环着死定了死定了死定了。他甚至在考虑要不要去抱苍梧的大腿。虽然他经常看不起苍梧,但是苍梧和那个邪凰关系很好。
  应该不会把自己做成叫花鸡吧。
  应该吧……
  那边障月悄悄撤离,琢磨起四界逃犯这件事,她障月要是能先下手为强,抓住这个逃犯,到时借着官方的名义再宣传一波,何愁没有名气流量。
  一想到自己再度挤上头条,而那个剑仙之徒只能坐在角落里哭鼻子时,障月忍不住嘚瑟起来,她对弟子说,“我有事,剩下的交由你们。”
  弟子们面面相觑,“圣女不参加这次武评会了吗?”
  障月朗声道,“我受够了这种虚无空虚的日子,比起带货我要做更有意义的事情。”
  比如去蹲墙角,抢雪萤的人头。
  而听了雪萤全程的女侯心里犯起嘀咕,她再次拨通电话,将此事告知沈烬,询问要不要和这个四界逃犯联手。
  坏人就应该和坏人在一起。傻逼才和正道一起玩。
  沈烬听完不屑一顾,“什么四界逃犯,女侯,你该不会是拿不下剑仙之徒,想法子钻空躲过惩罚吧。”
  女侯半跪在地,“属下不敢。”
  面对终于乖巧了的属下,沈烬满意不已,他稍稍往后靠了些,就像过去一样,想要靠在靠背上打量女侯。
  然后摔了个倒栽葱。
  重新爬起后,沈烬理着衣冠,严肃开口,“冥公。”
  冥公将准备好的作战计划交于女侯。
  “听着,作为一个刺客,魔界最好的刺客,色诱不行,暗杀不行,你还有最后一招。毒杀。”
  “毒杀?”女侯听得一愣一愣。
  “没错,你可以下毒。我这里有一本手抓饼开店指南,你拿去研究,务必要在武评会结束之前拿下剑仙之徒。”
  女侯拿着上回包烧饼的报纸坐那抄抄写写,边写边问,“这个酱适量,是多少?”
  两个男人面色严肃,讨论起来,“一两,还是半斤?”
  女侯啃笔头嘀咕,“胡椒也适量哎。”
  见此情景,冥公不得不感叹,道界学识,果然高深莫测。
  ……
  雪萤和林酒酒回去时,屋里不见花魁,桌上空荡荡的,雪萤猜人估计在厨房忙碌,“林妹妹你坐着休息会,我去寻人。”
  林酒酒求之不得,等雪萤离去,她偷偷望向门边的渡以舟,轻声唤道,“师兄……”
  像所有服务场所一样,天上人间大厅拿灵石镶的,后厨就是用泥巴糊的。给外人看和自己住的区别。雪萤寻到后厨时,一群人围在那,桌边坐了个粉衣小姑娘,扎两小辫,埋头苦吃,花魁小姐姐正心疼小姑娘的抚背。
  “慢点吃。”
  “呜呜,好吃。他们一直不给我东西吃。”
  等走进了,才看清小姑娘的模样,穿的破破烂烂,小脸沾了灰,可怜巴巴的样子。
  花魁小姐姐见了雪萤解释起来,“这孩子命可苦了,从小爹不疼娘不爱,吃着百家饭长大,结果被卖到穷乡僻壤,好不容易逃出来,连口吃的都没有。”
  小姑娘一口一口把臊子面吃完,准备往碗沿啃时,花魁连忙制止,“吃不得。”
  “可是我饿。”
  花魁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露出母性的光辉,“我再给你做。”
  小姑娘乖巧点头,两条小腿在半空中晃动,她歪着脑袋瞧雪萤,两人离得近,小姑娘伸过脑袋在雪萤身上嗅了嗅,起先有些不悦,等见到雪萤头上的气运时,可疑吸了两下口水,念叨着真香之类的话。
  “我叫秋秋,你是我的有缘人吗?”
  有那么一瞬雪萤有胆战心惊之感,白露也在剑匣中震鸣,等雪萤再看时,秋秋又在埋头大口吃面。
  弱小,可怜,但是能吃。
  应该是她错觉。
  雪萤想了半天,把这事揭过,向花魁要了碗臊子面,转身打算离去,不想秋秋跳下来揪住雪萤的衣服,眼珠子乌黑剔透,正仰着小脸望雪萤,两只手一伸,“要抱抱。”
  雪萤的心都化了。
  这么可爱的萝莉谁不爱呢。她牵着秋秋的手回去,把来龙去脉讲了,渡以舟皱眉,心道你没钱养什么孩子。
  他虽有不满,念及秋秋的年纪尚小,但也不曾多言。
  林酒酒莲步轻移,想在渡以舟面前卖个好,她取下腰间玉佩,笑容温婉,“秋秋喜欢吗?”
  秋秋没去接林酒酒的东西,而是幽幽盯了林酒酒片刻,很不高兴指着林酒酒,“小偷,把东西还我。”
  林酒酒表情难堪,雪萤出来打圆场,“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林妹妹不要在意。”
  天是聊不下去了,几人一前一后离去,尾随在后的障月跟随不及,被渡以舟关在屋内,她暗骂一句,想了想打算从梁上爬下,打算今夜睡雪萤床底。刚下来后头传来可疑的吸口水声。
  “大姐姐你闻起来和其他人不一样。”
  障月一个激灵,入眼前最后的黑暗是一个巨大的鸦首,以及环绕左右的赤焰。
  雪萤回来时秋秋心满意足坐那,两只小手捧着肚子,一脸餍足。
  “吃饱啦。”
  即便如此,秋秋还是乖乖吃完了雪萤送来的臊子面,小声打着饱嗝说,“秋秋最喜欢臊子面了。”
  雪萤没忍住捏了捏秋秋的小脸蛋,蹲下身问她,“你有家人吗?”
  秋秋数着手指头说,“有,但是爹爹离家出走了。”
  “发生了什么?”
  秋秋眨巴眼睛,“爹爹不想继承皇位。”
  雪萤越发怜爱秋秋了,可可爱爱,说话软绵绵的,脑子又不好,还受过虐待。她顺着秋秋的话说下去,“那你还是个小公主。”
  秋秋认真点头,捂着脸蛋悄悄在雪萤耳边,“雪萤姐姐不可以告诉别人哦。”
  雪萤失笑,拉起小姑娘的手往后头的浴池走去。
  虽然没蹲到邪凰妖凤,但是白捡个萝莉她挺开心的。
  “我帮你换身衣服。”
  小姑娘可开心了,“要漂亮的,上头要绣上会一闪一闪的小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