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啊,”参朗穿了鞋,站在玄关说,“商宇贤请了位阿姨来帮忙,是他父母家的帮佣,姓张,下周开始过来,负责中晚两餐,以后我工作忙,家里也有个照应。”
参老爷子犹豫了一下:“住在这?”
参朗说:“不在这住,晚上回台町,在商家二十年的老人儿了,挺靠谱的。”
老爷子这才放心地往卧室走:“你和小宇和寻常夫妻不一样,家里还是少来些人比较好,特别是不了解的朋友,人心难测啊。”
“晓得的。”
参朗应了声,开门往外走。
看了十点了。
参朗小跑到车库,心里直犯嘀咕,大宝贝怎么不叫醒自己,不会是故意的吧?
显然比上次迟到的时间更长,就七个石头的那个尿性,这次迟到了又要罚站多久?
商宇贤当然是故意的,但绝对是好意。
只是想让参朗多睡一会罢了。
今天早晨,在青年怀里醒来时,已是中年的男人竟没觉得怎么疲累。
不似以往,浑身快散架似的累得要命,几乎要瘫在床上。
像健身的人慢慢习惯了运动,身体似乎习惯了被年青的爱人反复研磨,并在这种高强度的运动节奏之后,连带着大脑也能轻易进入休整状态。
从爱人的怀里起身下床,随手披一件浴袍去浴室冲澡。
站在淋浴下,忽然感到有东西流出来,商宇贤愣了愣,两人以前做的时候,参朗一向坚持戴套子的,说怕他事后难受,想起昨夜闹得太疯,从厨房到主卧,青年几乎把他蜷在了怀里,在他耳边说荤话,说要把他的填满,浑身上下都浇灌一遍。他臊得不应声,他就来来回回地问,要不要,够不够,爱不爱,在他求饶时让他唤老公,反反复复不知道乏一样。
被热水浇得浑身发烫:“……”
男人的气色很好,他的发色较浅,衬得肤色白得透明,淋浴之后泛着淡红,湿发还滴着水,随意地往上一拢,精致的脸型和额头露出来,面容白皙俊美,身材匀称修长,隐约可见浅马甲线,浑身散发着成熟男性的魅力。
承受的一方通体滋润,施爱的一方已被榨干。
大吸星术!
如果参朗看见爱人出浴的画面,肯定会又爱又恨地哀一声:“妈哒,中招了。”
商宇贤坐在床边,目色温柔地看着参朗的睡容,倾过去吻他的脸,他却一点醒来的征兆也没有。
中央空调的温度不低,大约是睡热了,被子盖到了青年的腰际,手臂抱着商宇贤的枕头,上身全然露在外面,肌肉薄而紧致,结实硬朗,即便是沉睡时,也收不住年青雄性蓄势待发的力量。
就是这具劲瘦有力的身子,在自己的身上连番作乱,商宇贤的目光停留在青年的身上,颈上有明显的吻痕,背上有凌乱的抓痕,肩头有清晰的咬痕,处处都在狰狞展示着他在青年的激烈中有多迷乱。
商宇贤脸红心跳,忙避开视线,不由吻他的唇角。
参朗呼吸匀称,睡得死死的。
“舍不得”的心理产生得很微妙,明知道时间不早了,却怎么也舍不得叫醒他。
向来工作至上的男人第一次犹豫了,鬼使神差地拿起他塞在枕头下的手机,指纹解锁,关了闹铃,垂着眼想了半天,暗戳戳地替他请了个假。
石磊磊在上班的半路接到商总的电话,听对方嗓音微哑,口气相当正式,她握着方向盘的手差点抽筋。
商宇贤严肃地说,要替参朗请个假。
石磊磊紧张地对自己的下属职员表示了慰问,并担忧地询问了他的病情,问病假打算申请几天?
商宇贤的嗓子绷得紧:“不是病假,是……嗯,累,累……假。”
石磊磊:“……”
病假就病假,事假就事假,特么的累假是什么鬼?
同九义,何汝秀,商总大才,吾不及也。
别小看女人。
女人的思想比男人早成熟五年,当男孩们还在玩卡牌时,女孩们已经在玩夫妻家家酒play了;当少年们沉迷于手游升级打怪时,少女们已经摸清爱情的套路了;当男人们背着家人躲在被窝里看小电影时,女人们已经在群里探讨一百零八种姿势了。
女人的战斗力不是一般的强悍,一个“累”字能想象出一部深夜档爱情动作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