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唐一芙做的唇脂和香皂都卖给了沐敬哲,让他借此赚了不少。
虽然他一直希望能拿到香水的货物,但是唐一芙答应了卖给孔方先生,所以一直没松口。
他一直觉得很遗憾,但也一直在努力。
“唐娘子,你这次怎么会把冰糖都卖给我?”
唐一芙虽然没把香水给他,但却给了冰糖。
这里的糖多数是红糖,有白糖但是也不多,更没有她做出来的冰糖那么晶莹剔透。
这种糖一定能卖出高价,而且还会很受那些有钱人的欢迎。
唐一芙指了指那些地:“当然是为了买地啊,买得太难了,根本抢不过你们这种大家族,只好把冰糖拿出来换了。”
沐敬哲笑道:“确实不容易买地,不过唐娘子你这些冰糖绝对值得这些地。唐娘子你是打算搬过来吗?”
要是她能搬到恒山府住,那就太好了。
他早就知道她种地的技术,很想请教,只是她不肯搬家,他也很遗憾。
唐一芙看看这一大片好田地,说道:“暂时不搬,不过以后有机会可能会搬过来。”
她之所以拿着这么多冰糖跑过来买地,其实就是为了给自己找个退路。
狡兔三窟嘛,她也得多找几个地方,免得到时候逃跑都没地方去。
恒山府只是第一次待选地,她还会在别的地方也买地盖房子。
沐敬哲看有希望,赶紧问:“那你这里的地不如我帮你找人看着吧,放心,我沐家家大业大,一定不会贪图你的收成。”
这样双方就能拉近关系,能一直保持联系了,真是个好主意。
但是唐一芙说:“我会留人在这里看着,就不麻烦沐少爷了。还有以后的货物也会交给下面的人转交,以后的交易可能也会频繁一些,沐少爷你可别不收我的货啊。”
一听这话,沐敬哲顿时高兴起来。
“怎么会,唐娘子你是不知道你的货物有多好卖,我可希望是多多益善。”
唐一芙笑着说他太客气了。
双方的交易进行得很愉快,一百亩地过契后,唐一芙交了所有货物,就把梁兰义夫妇留在这里了。
这几年他们一直在外面帮着管理互助会的事,对农田管理很了解。
唐一芙问过他们的意见,他们俩愿意来这里,看着这一个小庄子。
来之前郑重的跟家里人告别,他们两人就过来了。
买田地的时候这里就有房子,而且房子还不错,一个院子还是两进的住着很宽敞,两人正好住下。
以后招了长工也能住在这里,很方便管理。
唐一芙给留了银子,让他们找人干活,这些事他们都做得很熟悉了,后边还有沐敬哲会帮忙照看,这里的事也不用很操心。
这里的事安排好,唐一芙也没急着回去,而是在恒山府看了看。
恒山府跟她所在的陵昌府不同,这里要更靠近北边一点,所以种植两季水稻很困难,都是种一季小麦一季水稻。
小麦产量比水稻产量要低得多,所以这里的百姓过得更难一点。
唐一芙四处看了看,收集了一些种子,希望能找到地瓜、土豆等作物。
只是,找了两天也没找到,她就想先回去了。
这时候凌衡川应该已经考完要出成绩了,她得回去看看才行,不然就显得这夫妻做得太假了。
这时候,沐敬哲设宴款待她,说是给她践行。
梁兰义夫妇在这里还要受他照顾,面子还是要给的,唐一芙就应下了。
为了显示诚意,沐敬哲找了城里最好的酒楼设宴款待她。
唐一芙总不好空手去,就去街上买了些礼品带去,还加了点自己从陵昌府带来的特产。
因为双方都是想合作的,也都是讲道理的人,所以见面很愉快,聊得也很高兴。
只是,宴席到了一半的时候,就有人到了楼下。
“姑母,就是这里,我亲眼看到表哥跟那个村姑上去了,他们两个有说有笑的,表哥还给了那个女人一百亩地,帮她照顾她的仆人。”
楼下站着的是一个年轻女子,就是沐敬哲的表妹于敏儿,旁边还有他的母亲于氏。
于氏不知道唐一芙的事,为了商业机密,也为了在家里保持竞争性,沐敬哲没把唐一芙的事说出去。
所以,于氏并不知道唐一芙的存在,只觉得儿子最近神神秘秘的。
“哲儿也真是的,怎么会看上一个村姑?敏儿,你怕是看错了吧?”
于敏儿信誓旦旦的说:“姑母,我不会看错的,我是真的调查清楚了才来找您。姑母,我知道沐家现在争夺的厉害,正是关键时刻,表哥可不能在这时候被一个村姑连累了。”
于氏有三个儿子,但是沐敬哲是三个儿子中最聪明做生意也最好的,她一直很看好这个孩子。
以后沐家的家主之位一定得是她的儿子才行,决不能被其他人抢了去。
“也不好冤枉别人,我们先上去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于氏让人去包下他们隔壁的包厢,偷偷听儿子的墙角。
而沐敬哲跟唐一芙已经说完了正事,正在说着一些风土人情,又说到了诗词歌赋。
唐一芙自然也懂,沐敬哲一说起诗词来,她也能应和几句,两人聊得还挺愉快。
沐敬哲说起恒山府有名的月老庙,很多人家都会去那里给孩子求姻缘,还有人求财运的,她要是感兴趣可以去看看。
唐一芙顺势说起了在天愿作比翼鸟的诗句,引得沐敬哲击掌叫好。
于氏就刚好听到这些,气得七窍生烟。
“这个,这个女子真是不要脸啊,竟敢勾引我的哲儿。”
她现在确定于敏儿说的都是真的,隔壁就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竟敢勾引她儿子。
她好好地儿子怎么能被这种女人拖累?
于敏儿趁机煽风点火:“姑母,您听到了吧,一个女子跟男子在外私下见面,还说这种不要脸面的话,这是一个规矩的女人能做出来的事吗?姑母,您不能不管啊。”
于氏冷冷的说:“先不要冲动,等哲儿走了,我们去会会那个女人。”
她不想跟儿子正面起冲突,就是要让那个女人知难而退,自己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