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饭易思也不着急回去,把银刀随手插在地上就往后院走去,刚来时他就注意到那边有一架秋千,几百年的时间,竟然还完好无损,一定是和芜华有关。
易思看着眼前的秋千,简单的木绳穿过木板吊在槐树下,随风吹过而慢慢摆动。
抬手拉着绳子,易思一个翻身坐了上去,也是上去以后他才发现,这个秋千竟然比平常人家的高上不少,离地都快半人高了。
掌下是木绳粗砺的质感,易思还来不及有什么动作,突然周围空气凝结,转瞬又变得狂躁,易思一惊,刚想跳下来,却发现自己被钉在秋千上无法动作,周围气压越来越重,温度也越来越低。
易思都能感觉到自己身上都起鸡皮疙瘩了,难道这秋千不能坐?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易思就察觉脖间一凉,双手被冷气覆盖,后背也靠在了一个冰冷的东西上,细下感觉一番他还发现覆盖在他手上的冷气还有微微颤抖,周身散发出的气息也是异常地狂躁。
易思被冷得一颤,没想到就像是被他的动作惊到一般,秋千突然动了起来,一前一后晃动得飞快,而且越来越高越来越高……
易思猛地瞪大双眼,想要跳下去,却怎么也动不了,他只能看着眼前不断晃动的景色,一前,一后,一前……一后……一前………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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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思睁开眼,发现自己坐在秋千上,他知道,这是后院的秋千,宅子里只有这么一个,是母亲做给弟弟的,不许他碰。
想到母亲,易思浑身一抖,手松开秋千就想往下跳,却不想一低头,发现秋千离地有两个他高了,身体晃了晃就要落下去,易思脸色一白,赶紧抓紧了绳子稳住身形。
“哈哈哈,小杂种,不是想玩儿秋千吗?我让你玩儿个够!”下面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易思身体微颤,他缓缓低头往下看。
坐在这么高的地方,让他脸色很难看,等看清下面的人时,他更是害怕的嘴唇都白了,但在高处的恐惧还是盖过了对下面人的恐惧,他抖着声音道:“你们,你们放我下去。”
“放你下来?好不容易把你弄上去,我们还没开始玩儿呢,哈哈哈。”下面的小孩儿恶狠狠地笑着,手里拽着一根绳轻轻晃了晃。
易思坐着的秋千马上跟着摇晃,易思一时不察竟差点儿被晃下去,小脸一下子变得煞白,他死死抓紧了手里的绳子,声音里带着哭腔:“放我下去,求求你放我下去吧,你打我都行,放我下去……”
然而身下的人根本没有饶过他的想法,“打你有什么意思,都打腻了,这回我们玩儿点儿新的,嘿嘿嘿。”
说罢,扯过手里的绳子拉的更快了。
因着下面的绳子只绑住了秋千的一边,所以这样扯,秋千不仅前后在晃,左右也晃得厉害。
易思的两只小手死死抓着秋千的木绳,他吓得小脸没有一丝血色,脑袋也越来越昏,肚子里恶心的想吐,他大哭出声:“不要晃了,不要,我怕,我害怕,呜呜呜…别晃了,我怕……啊啊啊别!”
没想到下面的人听他这么害怕晃得更厉害了,“哈哈哈,就是这样,你还要更害怕一点儿才行。”
“是啊,更害怕才行……”
……
突然下面说话的人多了起来,一声一声地直灌入易思的耳朵中。
“你活该……”
“是你害得我们这样,你就该尝尝害怕的滋味!”
“我好怕啊……我好害怕……哈哈哈……”
……
易思紧紧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再发出声音,只是眼泪还是不住地往下流,两只白嫩的小手已经被木绳磨出了鲜血,他闭紧双眼不去看周围变换的景色,强迫自己不去想自己在哪里……
突然秋千停了下来,周围安静地只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声,易思小心地睁开双眼,没有人,整个后院除了坐在秋千上的他,其余一个人也没有。
他鼓起勇气往下面看,也什么都没有,甚至秋千下被吊着的那根绳也没有了。
易思揉了揉眼睛,刚想好好确认一番的时候,突然秋千又开始慢慢动了起来,吓得他又赶紧抓住了绳子,手上的伤口擦在粗糙的木绳上,痛得他眼泪又要出来了。
但是现在他没空去管这个,他抓着慢慢晃动的秋千,一动不都不敢动,深怕一个不小心就被甩了下去。
可是这次的秋千摇晃得非常慢,一下又一下……
周围还是很安静,没有风吹树叶的声音,也没有小鸟鸣叫的声音,易思只能听见秋千在空中一下又一下划过的声音。
整个空间好像都静止了,只有一个小孩儿坐在高高的秋千上,一前一后的摇晃,一前一后……
慢慢地秋千越来越快了,易思只能忍着疼痛,死死攥紧手里染满血迹的绳子,不让自己被甩出去,但是越来越高越来越快的频率让他只用双手稳不住身子……
突然脸上像是被什么液体打了一下,易思颤颤巍巍的小心抬头……
“啊啊啊!”
正对上两张满脸血迹,脸上四个血窟窿的“人”,易思吓得松开了手,往下掉去,要落地的瞬间他发现自己坐的秋千的两条绳被那两个“人”拿在手上,一前一后的晃,即使易思落了下来,秋千还是一前一后,一前…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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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思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坐在秋千上,一动不动。
擦了擦冒出的冷汗,易思呼出一口气,这都是些什么梦?果然因为男二是阿飘,所以全是这种诡异的梦?
还没来得及跳下去,易思坐在秋千上随意一瞥,看见大厅里冒出的冲天怨气,瞳孔一紧,立马起身点脚向黑气飞去。
芜华……联想到先前的梦,易思心脏猛地收缩,看着面前黑雾缭绕的掉漆木门毫不抬脚进入。
“桀桀桀……来玩儿啊……快来……”
“我们等着你……等着你,哈哈哈……”
……
刚进门,易思就被四周各种怪异的声音包围,像要刺穿耳膜一样的尖叫不断冲击过来,他不得不抬起手捂住耳朵,就像他梦中的场景,黑气幻化出了脸,拉长了身形,围着大厅中央的桌子四处飘散,那中央是一处浓厚的黑气,小小的一团,不断颤抖着。
那中央是……是芜华!
整个屋子狂风乱作,几乎要将房顶掀开,易思捂着耳朵艰难的往漩涡中心走去,他现在才反应过来,芜华失了智,但灵魂深处的记忆却依然存在,甚至时不时地在他无意识的时候跑出来折磨他。
这座宅子里只有芜华一只鬼,所以那些面目狰狞的人脸,阴狠恶毒的话……都是芜华心中幻化出来惩罚自己的,终归还是个善良的孩子,杀了一宅的人,他不仅发了疯,杀了自己偿命,他连死后都在惩罚自己。
易思好不容易一步步走到桌子前,那是他给芜华做的一张简单的“床”。
他看见芜华的尸骨上有一个小小的人,孩子一般的大小,他埋着头,身体微微颤抖,双手抱住膝盖,手指用力扣在自己小臂上,划出一道道血痕,神色时而害怕时而癫狂,神智不清的呢喃:“不……不是我……哈哈哈,我要杀了你们……不别过来……啊啊啊……该死你们都该死……”
易思看着面前这个疯了的鬼,心里一阵阵的抽痛,他小心地抬手抱住这个微微颤抖的小孩儿,一下一下地抚着他的背,嘴里轻声安抚道:“没事了,别怕,我在这里,别怕。”
像是被他的声音忽然惊醒,芜华缓缓抬头看了易思半晌,突然抓住易思抱着他的手,一口咬在易思的脖子上,一股阴冷的气息从脖子传遍全身,易思忍不住发颤,但他还是没有放开抱着芜华的手。
他听见芜华在耳边低声说出的话:“又是假的……假的……”
易思有心张口说话却因为侵入身体的那部分阴气冷得牙齿直打颤,趴在他身上上的芜华还在不断给他体内打进阴气,很快易思脑袋就昏昏沉沉的,连站都站不稳了。
这会儿埋在他脖子上的脑袋终于移开,抓住他胳膊的手也松开了,易思支撑不住地倒了下去,手搭下来的时候触到了一个冰冷的皮肤。
“假的,假……”本来还在恍惚呢喃的芜华倏地一愣,摸了摸脸上逐渐变得温热的皮肤,神色慢慢平静下来,周围狂风也慢慢停了下来,黑气渐渐消失,他有些贪恋的感受着这许久没得到过的温暖,这温暖和前两天的一样……
前两天……前两天!
芜华突然怔住,他脸色一白,缓缓低头看过去,等看清身下的情况,他一下子就慌张了起来。
易思半靠在桌上,脸色铁青,平日桃色的嘴唇如今没有一丝血色,呼吸有些微弱,他的一只手搭在自己头骨上,给自己带来了期待已久的温暖,然而芜华能清晰的感受到易思渐渐变凉的体温。
他有些急了,跳下桌子,倏地拉长身子,变回了原本的样子,他轻轻抱过易思,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然后又把头埋到易思脖颈上,将冰凉的嘴唇覆盖住先前他咬出的伤口,缓缓引导那股在易思体内属于他的阴气。
“嗯……”过了好一会儿,易思突然发出一声略带痛苦的低吟,听到声音,芜华身体微微一僵,他把所有的阴气吸收回来后,就慢慢地把易思平放在地上,但他没有离开,他覆上身子,压住易思,眼神紧紧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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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梦是我媳妇儿初中连着做了两年的,被我小小加工了一下,这个梦是我的,当时抬头看到那两个鬼盯着我,吓死我liao,q_q~~
而且!!!醒来还又被鬼压床〒_〒
我这是什么体质,以前有一段时间天天晚上鬼压床一两个小时,一天晚上要来好几次,刚要睡着鬼压床,刚要睡着鬼压床,差点儿弄得我去找大师做法了q_q,简直不堪回首……
你们要是有这种情况,可以试试放把剪刀在枕头下,据说很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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