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御知她心中所想,道:“这群商药行背后并无靠山。”
无靠山?
楚倾言不信,“怎么可能,人人皆知我是楚侯府的二小姐,这群商药行背后若无靠山,就算知道我是个不受宠的,也断断不敢来坑害我的药铺。”
“王妃娘娘,自从王爷知道您要重开凤氏药铺,就已经把有可能跟凤氏药铺存在竞争关系的药铺、药行都查了一遍,这群商药行背后的确没有什么有实力的靠山。”左鹰已经回君御身边。
“你查这些做什么?”楚倾言看君御。
他未答。
她却知道,他查这些,肯定是为了她。
她心旌微漾,不知是感动,还是排斥,只道:“既然没靠山,还敢来坑害我,那不是脑子有坑,就是……”
她想到这,猛地再看君御。
君御宠溺轻笑,“去吧。”
楚倾言转身就到隔壁包房去。
君御让两名侍卫跟她去。
申老板刚从桌子底下爬出来,头顶上蛋黄还在不断地往下滴,他崩溃地一把将掌柜揪过来,问:“为什么会有那些人?那些人哪来的?哪来的?!”
掌柜比他还惨,脸上头上都是鸡蛋和面粉,一头黑发变白发,哭丧着脸道:“老板,我也不知道啊……”
“肯定是沈味那小子带来的!沈味那小子把我们给坑了!”申老板想不出原因,自然就认定是沈味。
“去!去把沈味给我抓来!”申老板气得大吼。
然而才吼完,就看到楚倾言走了进来。
他眼睛顿时瞪得跟铜铃一样大,“你……你不是凤氏药铺的东家吗?”
群商药行的掌柜也惊讶地看着楚倾言。
“没错,就是我。”楚倾言大大方方找了个位置坐下。
“好啊,那沈味原来早就跟你勾结在一起了!我说他去凤氏药铺了,他还否认说没有,他把我给卖了!”申老板顿时就认定沈味早就去了凤氏药铺,他派人去抓沈味,沈味通知了楚倾言过来,然后他被楚倾言摆了一道。
“人家都快被你勒死了,你就别再冤枉人家了,不过是你运气不好,刚好我来这里吃酒,被我撞到你密谋要坑害我的药铺罢了。”楚倾言冷着眼看他。
掌柜在旁边低声道:“老板,我们的人去抓沈味,没有耽搁,也没让沈味见到什么人,他不可能有时间通知凤氏药铺东家。”
申老板一想也是,但不管是不是,他被摆了这么一道,群商药行这下肯定是完蛋了,这笔账他肯定是要算在楚倾言头上的,气得抡起袖子就向楚倾言扑去,“你害老子的药行开不下去,老子不会放过你!”
可惜,他还没有碰到楚倾言,就被侍卫一脚踹了出去。
申老板长得又矮又胖,像颗肉丸一样,被侍卫踹飞出去,摔在地上,还在地上滚了几滚。
地上到处都是面粉,他整个人就像一颗沾了面粉的肉丸,滚得撞到屏风,这才停了下来。
“老板!”掌柜赶紧去扶他起来。
申老板起来后,瞪着楚倾言身后的人。
那掌柜赶紧提醒,“老板,我们怕是踢到铁板了,她身后的人不好惹啊!”
踢到铁板?
怎么可能,这人虽是楚侯府二小姐,可根本不受宠,赐婚给了北狂王,北狂王也嫌弃她以前名声不好,根本不想娶她,所以她才自己出来经营药铺的。
要不然哪个贵家小姐,会亲自到药铺给人看病?
“什么铁板,不过是她随便雇了两个打手来吓唬我们罢了!”申老板完全不把楚倾言放在眼里,站起来就命令掌柜,“上去,给我打她!”
掌柜不敢上。
申老板气得一巴掌盖在他脑袋上,“再不上,明日给我卷铺盖走人!”
那掌柜都快哭了,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她身后两人不是随便雇来的打手,他们的老板是不是眼瞎了呀?不该惹的还要惹!
“你们两个,给我上!”见掌柜死活不敢上,申老板转头命令那两个下人。
那两个下人是他雇来的打手。
可他的打手,跟人家的打手,区别怎么就那么大。
人家的打手站在那儿,笔直如松,一脸煞气,不动手就能吓死人。
他的打手站在旁边,却双腿在颤抖,怎么都不敢上。
申老板气得抬腿就往那两个下人踹去,“我养你们白吃饭的啊!还不快上去给我打,不上去给我打,银子别想要了!”
“老板,我们银子不要了!”
“对,我们银子不要了!”
两个打手说完,居然转身就跑了。
掌柜想着这群商药行可能就要开不下去了,留在这里,只不过是找打,何况对方明显就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搞不好命都会没了,于是见那两个打手跑,转身灰溜溜也跑了。
包房里,瞬间只剩下申老板一人对着楚倾言和两个王府侍卫。
申老板这下也知道怕了,转身也想跑。
然而他刚一转身,去路就被侍卫挡住。
“那么快走做什么,我们来谈谈谁给你的底气,让你来坑害凤氏药铺吧。”楚倾言似笑非笑开口。
申老板不得不回身道:“没有谁给我底气,就是看到凤氏药铺生意红火,眼红,想败坏一下凤氏药铺的名声。”
“我可是侯府二小姐,没人给你底气,你敢来坑害我?”楚倾言冷笑。
申老板顿时没了声音。
楚倾言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肯定是真的有谁去找了他。
“你我开的都是药铺,生意做得怎样,各凭本事!我做得好,那是我本事好,可你想坑害我,就是你不对。”楚倾言骤然冷了声音,“申老板,你若把实话……给实说了,这事我就这么过了,日后你群商药行能不能起死回生,那就看你的本事,我不会拦你阻你。但你若不说,只怕你群商药行就真的要彻底完蛋了。”
申老板听到这话,顿时不敢再隐瞒,赶紧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那人我不认识,她也不说她是什么人。”
“不说是什么人,你就会听对方的?”楚倾言不信。
申老板苦着脸道:“她就跟我说……说你在侯府根本不受宠,还说你根本不是楚侯的女儿,被赐婚给北狂王,北狂王也不会娶你,楚侯和北狂王都巴不得你死。”
什么?
她不是楚侯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