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转身一看,伸手捞起一样东西,一个非金非玉颜色近似石头的小玩意儿,这玩意儿在他手里依旧发烫,叶孜觉得怪异,将上面沾到的泥巴之类的污渍用手擦掉,露出里面像是草木的图纹。
这时更加烫手,叶孜不仅觉得怪异还诡异,慌忙就将它扔出去,可那东西在半空中突然就折返了回来,以叶孜无法反应的速度向他直直冲来,叶孜只觉眼前红光一闪人就懵了,一屁股又栽坐在石头上。
第7章来历
从山上下来,已经过了十二点,叶孜和王书杰在路口分了手,后者早没了上山时的兴奋,只剩下了郁闷,翻找了大半天,最后带下来的只有一只还是靠武力抢过来的一只香炉。
叶孜不好打击他的积极性,没说这香炉像是烧香的人带上山的,不过看他神色似乎也知道这香炉与他想找的宝贝差得很远,难怪上一世没听他说有这么个东西,估计嫌说出来丢脸吧。
爷爷烧好了午饭,等他回来一起吃。爷孙俩吃好后,叶孜劝爷爷去房里休息一下,他自己也回了房间。
在山下他只记得那发烫的东西冲自己飞来,可等清醒过来后他四处寻找也没找着那东西,却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太过诡异了。
坐在书桌前想到还要给奶猫喂食,正要起身去厨房弄点饭过来,眼下他们家这情况也不可能弄什么好东西给奶猫,只能保证让它不会饿死。
可刚站起来就愣住了,想到空间他习惯性地抚上胸前的玉佩,一不留情就看到玉佩的另一面发生了变化,叶孜连忙将玉佩掏出来举在眼前,原本该模糊不清的反面,此刻却清晰起来,显现出来的图纹,似乎与山上消失的那玩意的纹路很像。
这怎么可能?难道说那东西不是消失了,而是跑到他的玉佩上来了?
再看玉佩,质地似乎又发生了些变化,原本变得清透的玉,现在又像是返朴归真了一般,让人只会以为这是一块质地普通的玉,而非好玉。
那空间还在吗?叶孜顾不得去厨房里拿饭,急急地要进空间查看,他刚要准备要利用空间改善家里的情况,让爷爷过得轻松一些,如果空间当真消失,对现在的他而言不是个好消息。
刚进空间就听到“喵喵”叫声,奶猫还在,就说明空间还在,叶孜心里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就讶异地看着空间里多出来的东西,一间木屋,正好位于那口井的后面。奶猫在木屋前跑来跑去急得喵喵叫,叶孜竟然感觉出它是想进木屋却进不去。
见到叶孜出现,奶猫迅速跑到叶孜脚边,冲他喵喵叫,一只爪子还抬起来朝木屋方向指,又趴下来咬他的裤管想要将他拖向木屋方向。
叶孜心中讶异,这下更加肯定山上的异常与自己或者说玉佩有关了,同时又惊讶奶猫居然如此人性化,弯腰捞起奶猫向木屋走去。
轻轻一推,木屋门便向内打开了,那一刻,叶孜仿佛自己推开的是一座古老的大门,门内的一切再次让他震惊了。
木屋中间放着一只鼎炉,非金非玉,但模样与颜色正与山上那物相似,难道那物就是眼前的这口鼎?
就在这时,他脑子里闪出一段信息,等消化这段信息后,他心中震惊不已,原来父亲留下来的玉佩和今日山上发现的东西是一体的,那东西正是眼前鼎炉的本体,他们同属于一个叫“仙鼎门”的镇门宝物,是修行界的至宝,仙鼎门正是靠着这至宝在修行界地位越来越高,不料一日门中出现叛徒走漏至宝消息,引来修行界众多门派的大肆围攻,言宝物能者居之,让仙鼎门将宝物交出来。
怀壁其罪,仙鼎门因至宝而昌盛,又因至宝而惨遭灭门之祸,门派被毁,手持至宝的门主在敌人面前引身自爆,在爆炸中至宝一分为二流落向不同的地点,结果又在重生的叶孜手里合二为一还至宝的真面目。
仙鼎门门主在门派被人围攻时就将门内的重要物品收到至宝中,叶孜虽能将其还原,却以他的能力无法让至宝回到最初的面貌,所以眼下只有一间木屋和一方土地,木屋里则有仙鼎门本门和搜集来的基础修行法门和有关修行界的常识,所以木屋一侧是一排书架,另一侧则是一排柜子,是用来盛放物品的。
叶孜接收完这些信息后脑门一阵阵涨痛,赶紧闪身出了空间,勉强爬到床上就昏睡了过去,而一直被他抱在臂弯里的奶猫也被带了出来,奶猫喵喵叫了两声,见叶孜毫无反应,只得甩甩尾巴团在了叶孜枕头边,也一同睡觉了。
……
叶文博睡了一觉爬起来,不敢多睡,地里的事还不少。拿了工具刚要跨出堂屋的门槛,听到西边屋里竟然传来猫叫声,家里哪里来的猫?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轻手轻脚走过去,推开房门,就看到孙儿床头上一只浑身黑毛的奶猫,抬起脑袋朝他看来,一人一猫似乎都有些愣住了,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叶文博才被叶孜的呻、吟声惊动,忙走过去。
叶孜背朝外人朝里蜷缩着身子,身上被子都没有盖,叶文博被子拉到一半就被吓到了,他的孙子满头的汗,牙齿紧咬着嘴唇,叶文博忙拿了毛巾一边替他擦汗一边开始叫人。
孙儿的状况与幼时刚抱回来时做噩梦的情形非常相似,那时医生老人都说小孩亲眼看到车祸现场吓懵了失魂了,叫魂的办法也折腾了不少,可白天一点反应都没有的孩子夜里常会噩梦,过了一年多才渐渐稳定下来,人也开始有了反应。
现在都十多年过去了,怎会又出现这般情况?
第8章噩梦
听到爷爷慌张的叫声,叶孜终于从噩梦中挣脱出来,顾不得一头一身的冷汗,一把抱住爷爷,身体仍在轻轻颤着。
“小孜,又做噩梦了?没事了,没事了,不要怕……”叶文博轻声安慰孙儿。
“……爷爷……”一开口,他牙齿都在打颤。
梦里他看到上辈子死后的情形,他被孙志霖害死后,身上戴的玉佩被孙志霖夺了过去,孙志霖的继母同时也是他的亲妈高慧敏才赶了过来,亲妈起初扑在他尸身上痛哭,他看到孙志霖跪在一边说自己的不得已,说他的失手错杀,说他做这一切都为了孙家还有继母的娘家高家,他们母子情深,在他这个被害人身边大秀亲情,然后高家人赶到,一边让人护送抱头痛哭的母子离开,一边憎恶地看了眼他的尸体,冷冷地下令让人将他扔海里去喂鱼。
明明只是在梦里,可当看到他的身体被抛进海水里的时候,仿佛真切感受到铺天盖地的海水将他淹没,冰冷彻骨,他似连灵魂都被束缚住,绝望的滋味像根无形的绳索一样,将他拖向更加黑暗寒冷的深渊中。
“小孜梦到了什么?”叶文博心疼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