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打开了袋子,袋子里装着几枚英镑。海德薇还真的要了小费!哈利咧了咧嘴,转头摸了摸海德薇的毛:“干得好,海德薇!”
然后他才展开那张信纸(这次也没有信封):
“华生一直不认为我和他是一对,他已经换了无数个女朋友了。我觉得他是直的,而且很花心。”
哈利这次干脆呵呵出声了,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拖过一张信纸,开始写回信,力道用得很大,都快透过信纸刻到桌子里了:
“我以为,华生不得不总是换女朋友的原因,是你和你哥哥总是打扰他的约会,让他的女朋友对他非常失望。”
他顿了顿,想起之前看到的有关夏洛克的资料。在他被夏洛克狠狠地坑了一把之后,他尤其关注夏洛克的事情,发现了好多哭笑不得的地方。他顿了顿,在那一行之后继续写道:
“我知道华生的上一位女朋友对着他喊:‘我不想和福尔摩斯抢男人!’”
紧接着,哈利就想起了莫里亚蒂,他总是能从莫里亚蒂的嘴里听到夏洛克的名字,哈利知道莫里亚蒂关注夏洛克已经非常非常久了。两个都是祸害,凑一对祸害世界吧……
但是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把“我觉得你可以和莫里亚蒂凑一对”这句话写上去,祸害和祸害相遇,有可能负负得正相互祸害,也有可能威力翻倍祸害世界,他总觉得后一种情况更加有可能发生。
他喊来海德薇,把信纸挂到它的脚上,恶狠狠地吩咐说:“给那个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的侦探,海德薇,你知道给谁的,对吧?还有,小费记得要翻倍,你送信太辛苦了!”
目送海德薇离开,哈利重新坐回座位,开始继续那封写到一半的给威尔的回信,并且抱着马上会被打扰的悲观心态。
果不其然,海德薇飞了回来,又带回了一个小袋子和一封回信。哈利哀叹一声,老老实实地前去取下袋子(英镑果然翻了一倍,海德薇Good Job!),展开了夏洛克的信:
“所以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否愿意帮我保护那个女人?如果你不上,我就得自己上了。”
哈利特别特别想回复一个“那你就自己上吧”,但是他犹豫了半晌,觉得这样的回信很可能会引发无穷无尽的信件往来,甚至还可能让他的身心遭受夏洛克的毒舌攻击。
得不偿失啊。哈利叹了一口气,最后还是纠结地写上了回信:
“说吧,我该怎么帮你?我知道你一定已经规划好了一堆东西,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夏洛克初始好感度100,每次通信好感度10到+10不等,目前好感度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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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明州伯劳鸟:美剧汉尼拔第一季中贯穿全剧的案件
2、艾琳.艾德勒:文中夏洛克提到要哈利保护的女人,也是神探夏洛克的一个案件
第86章 1.10
时光在慢慢地推进, 哈利千辛万苦地消除了夏洛克要保护的那个女人的痕迹,焦头烂额地解决了夏洛克各种无理而任性的需求(虽然他一点都不想处理), 另外还和威尔分享了好多奇特的故事(虽然有些故事实在过于猎奇了一点)。总之,新的友谊渐渐建立起来,而那每天小山一般的家庭作业也在哈利的熟练上手之后减轻了不少(也许是因为黑魔王大发慈悲地布置少了些?)。
忙忙碌碌之中,窗外的雪下得越来越大,覆盖满了整个庄园;又渐渐变得越来越小, 最终消失了痕迹。
沿着前往小汉格顿的乡间小路, 可以看到两边那高高的、枝叶纠结的灌木树篱已经重新发起了新芽,春意在毫不经意之间留下了一点痕迹。邓布利多弯腰盯着眼前的绿芽关注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腰, 感慨地对自己说:“春天到了啊。”
春天的确已经到了, 迎春花沿着河岸羞答答地盛开,宣告了春天的到来。邓布利多用欣赏的眼光看着那些开始复苏的植物们, 笑意挂上了他的嘴角。他沿着小路悠闲而慢吞吞地走着,一边走一边欣赏着景色,碧蓝的天空点缀着鱼鳞似的白云, 宛若他舒朗的心情,似乎平日里那些困扰他的舆论攻势、那些总是把他称为老疯子的预言家日报,还有凤凰社和霍格沃茨内越来越不对的气氛,都离他远去了。
他就像郊游踏青似的行走在这条乡间小道,神色悠闲地走过了陡直的山坡。他在山坡中央停驻了一会,眺望了一下那坐落在两座陡峭的山坡之间的小汉格顿,然后向后一拐, 转过了一个弯道,进入了一条狭窄的土路上。
走到土路上之后,那些悠闲的神色慢慢从邓布利多身上褪去了,他严肃起来,魔杖也滑到了手里,似乎要应对什么情况似的。而与他的神色相对应,这条弯弯曲曲、坑坑洼洼、布满乱石的小路越是往下走,越是阴森黑暗,两边的灌木树篱比刚才他经过的那些更加高大茂密,投下了凉飕飕的黑暗浓密的阴影。土路的尽头是一座尤其浓密阴森的小树林,而在那些盘根错节的树丛中,有一座半隐半现的废弃的房子,墙上布满苔藓,房顶上的许多瓦片都掉了,这里或那里露出了里面的椽木,狭小的窗户上有着积满了的陈年污垢。
邓布利多在小树林前停住了脚步,这座废弃的小屋,就是他此行的目的地:
冈特老宅。
他曾经在已经逝去的前魔法法律执行司职员鲍勃.奥格登的记忆里看过这座小屋,那时马沃罗.冈特尚且在世,他的儿子莫芬.冈特游手好闲,他的女儿梅洛普.冈特因为哑炮的身份受尽指责;他也曾经在当时身在阿兹卡班的莫芬.冈特的记忆里看过这座小屋,那时少年的汤姆.里德尔尚且还是个霍格沃茨的学生,在探索了种种线索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亲人。在所有的记忆里,这座小屋都是污秽、肮脏、霉烂、黑暗的代名词;而在废弃许久之后,它显得更为阴森了。
邓布利多略显神色疲惫地舒了一口气。在乡间小路时的轻快悠闲突然就消失了,浮上来的,是更为现实、更为沉重的东西。
不得不说,最近的形势变化确实给了他非常大的压力,食死徒在无声中迅速发展,很快地蔓延到了各个势力之中,暗流从英格兰起步,汹涌地泛滥开来,现在已经布满了欧洲。以德姆斯特朗和纽蒙迦德为中心据点,黑魔王的势力简直是以鲸吞的姿态在吞食整片欧洲大陆。
然而,即使暗流已经如此汹涌,但明面上,依然一片安然。黑魔王从未在任何场合公开现身,甚至没有哪个巫师无辜被杀的新闻暴露。所有的死亡都是有据可查的,塞德里克.迪戈里是死于那个本来死亡率就高的三强争霸赛,而其他死亡案例都有明显的仇杀、情杀、自然死亡的痕迹;至于失踪?对巫师来说,失联去某个地方探险、隐居本就是常态,根本就没有多少人在意。
也是因此,民众依然不相信黑魔王的归来,而自己当初公开对所有人宣称的黑魔王归来的通告,也被当成自己老疯了的又一个证据,被《预言家日报》公开宣传、各种花式嘲笑。
而“邓布利多是个老疯子”这种舆论只是他所烦恼的一个小点,更令他烦恼的是那个看上去真的非常有道理的“麻瓜威胁论”。这种理论在整个巫师界大行其道,连凤凰社成员和霍格沃茨的学生都被它深深影响。图文详实的案例、麻瓜的快速进步对巫师的冲击,还有《预言家日报》那煽动性的文字,都极其富有蛊惑力,简直可以从那些文字背后,看到当初那个蛊惑了大半斯莱特林的魔王的身影。
而与此对应的,是他甚至缺乏有力的舆论渠道去反驳。所有有影响力的媒体都掌握在黑魔王的手里,哪怕他想辩解,都缺乏发声的渠道,而他的辩解若是无法接触到最终端的用户,就会很轻易地被断章取义,从而被歪曲到更深的程度。
甚至还有偶尔让他非常楸心的,那个被关在纽蒙迦德的顶层的人,不知道在纽蒙迦德成为食死徒基地之后,他的现状如何了……
晃了晃头,邓布利多重新振奋了一下精神。其实,虽然情况如此危急,让他每天都焦头烂额,但是,他也不是没有反制的渠道。
要知道,罪魁祸首就立在那里,只要能消灭黑魔王,到时候还不是想如何说就如何说?
历史,从来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而他已经探索到黑魔王永生的奥秘,只要消灭他……
他辛辛苦苦挖掘了那么久,从最初的孤儿院,到黑魔王那被困在阿兹卡班的舅舅,到那个已经完全老糊涂的家养小精灵,到狡猾自保的斯拉格霍恩教授。被蛇怪的毒牙咬碎的日记本摊开在他的面前,黑魔王少年时的借阅记录以及他所借阅的书籍放在校长办公室的书房,他花了那么多努力,去挖掘真实的记忆,去探索埋没的真相。
分裂灵魂制作魂器,黑魔王永生的秘密;收藏纪念品,黑魔王从小就有的习惯;从不为人所知的历史,最佳的藏匿地点……
他已经距离结果很近了。
邓布利多在原地休息了好一会,恢复了一下那走过漫长道路的体力,开始准备探索眼前的冈特老宅。光是感知,就能感受到眼前的冈特老宅散发着浓厚的黑魔法的气息,邪恶的力量盘踞在小树林之上,探索这里这可不是一段简单的旅程。
接骨木的老魔杖在苍老的手中被握紧,邓布利多抬头仰望了一下那高大的灌木树篱所分割出的春日的蔚蓝而一望无垠的天空,谨慎地给自己加上了护卫的虚拟盔甲,然后丢出了一个探索的魔咒,小心翼翼地踏入了这片被浓郁的黑魔法气息包围的小树林。
与此同时,纽蒙迦德。
自从两个月前,冬日里的那场与格林德沃的谈话之后,黑魔王正式将纽蒙迦德据为己有。囚困的高塔旁边起了一座小庄园,各种各样的魔咒与封印将这里变成了护卫森严的基地,食死徒来来去去,为荒无人烟的郊区带来了诸多人气,织就了一副忙碌而朝气的场景。
因为跨国的交通非常不方便,幻影移形实在转移不了那么远的场景,而国际飞路网实际上受到一些监控,因此,为了在欧洲办事的方便,黑魔王有一部分时间就待在纽蒙迦德旁边的小庄园处理公事。
此时,他正在和德国的著名魔杖制造师格里戈维奇谈话,聊一聊关于曾经在他手上的老魔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