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无常：我们这儿没这项业务……
白无常：再过一段时间就是过年了，准备好红包到时候去敲月老罢。
第23章 抓鬼（上）
临近年底，正是上上下下最为繁忙的时候。好在真正用到康熙这个皇帝亲历亲为的事情并不多，所以胤俄还能进殿里面，而不是直接在门口磕个头就得从哪来的回哪去。
“朕听说你昨个一宿没睡，一直看胤禟写的折子？”康熙的关注点和钮祜禄贵妃的关注点完全不一样，胤俄自然是知道在这种情况应该把事情往不正经的方向去引才对。
被噩梦吓得睡不着觉，这理由够不正经的了。因为睡不着才看的折子，这理由也算说得过去。
暗卫早就在胤俄来之前将事情调查清楚了，十阿哥在钮祜禄贵妃那里就是这么说的，所以康熙再听到胤俄亲口说他做噩梦的事情便没有任何怀疑。“堂堂男儿竟然被噩梦吓得睡不着觉，这说出去像什么话。”
“儿子还小嘛……”胤俄厚着脸皮说出来这话让康熙当场一口茶喷了出去，李德全赶忙递过帕子让康熙擦嘴。“真应该把你十四弟也叫过来，一个有脸说自己还小，一个天天嚷嚷着自己已经长大了，朕怎么能有这样的儿子。”
胤俄怕冷，出门前恨不得将自己裹成个球。然而在外面是不冷了，进了屋就热得难受了。擦了擦脑门上冒出的汗珠，胤俄想着他如今屋里还没进人，说年岁小倒也能对付对付。
至于他十四弟嚷嚷自己长大了，八成是看他四哥要出宫开府了，他也想跟着出宫撒野罢。毕竟宫外可比尚书房的死板日子有意思多了。
儿子多了难免什么性子的都有。一个上进一个童真，又不是长歪了，康熙感慨两句便将此事揭了过去。
“李德全，去把这些折子给老十端过去。”康熙指着一旁的折子说道，胤俄一瞧李德全端来那一摞子折子立马给他汗阿玛跪了。
这可是皇上批阅的奏折，连太子都没权看的折子他哪有胆量去看。他汗阿玛今个是抽什么风，难不成想要拿这个试探他安不安份？
康熙虽然很满意胤俄这种反应，但面上却依然摆出一副不满的姿态。“这些都是以前户部的折子，你不是想和你九哥捞银子么？你不学学怎么管银子，汗阿玛哪敢让你去做事儿？起来罢，这些折子有不懂的地方就去问你二哥。”
胤俄瞧这些折子封皮的新旧程度，心中猜测这些折子八成是经典的案例，专门供他们学习用的。
既然他汗阿玛能让他拿着折子去问他二哥，那就说明这些折子他二哥都是研习透了的，说不定这些折子他四哥还看过呢。
不过他四哥最近忙着准备出宫开府还有大婚的事情，倒是不如他二哥的功夫多。而且他二哥如今是大清名正言顺的太子，让他二哥来教导他也是最合适的。
康熙的时间宝贵，胤俄端着折子谢了恩，见没什么事儿了便转身退了出去。康熙瞧着胤俄离开的背景叹了口气，希望胤俄日后不会让他失望。
“太子殿下，十阿哥端着不少折子过来了。”张起麟赶紧进屋告知胤礽，毕竟今个情况特殊，屋里还有个索额图大人呢。
胤礽一听胤俄是捧着折子过来的，心中已经猜到了应该是他汗阿玛让他十弟过来的。见索额图要起身赶忙摆摆手，如今走是来不及了。与其到时候在门口撞上了误解什么，还不如就让他十弟压根不知道他叔公来了这件事情。
“叔公先到屏风后暂避一下罢。十弟懂规矩，无需担心。”
索额图虽然对胤礽那句十弟懂规矩表示有所怀疑，但还是听从胤礽的意思去了屏风后面。正好他可以在屏风后面好好瞧瞧如今的十阿哥有什么能耐，竟然让皇上和太子都这么宠着。
胤礽估摸得差不多，在索额图刚到屏风后面隐匿好，胤俄便捧着一摞折子风风火火地进了胤礽的书房。
“本来今个弟弟不打算来的，但今个给汗阿玛请安的时候汗阿玛扔给弟弟这些折子，说让弟弟看看，有不懂的来问二哥……”
反正出了乾清宫的门，回他额娘那儿和到他二哥的毓庆宫差不多远，就不如到他二哥这儿来看折子了，顺便还能逗逗已经会翻身的弘昭侄子。
胤俄将折子递给小灵子，随后赶忙将披风脱下来到火笼便散散寒气。
在他汗阿玛那里不能随便脱衣服，到他二哥这里就可放松多了。胤俄脱去繁重的衣裳，觉得周身的寒气都散了以后才进了里屋。
“这才刚下雪，你就穿这么多，都裹成球了。看你再过一阵子穿什么，走这么多路累得慌不？”胤礽瞧胤俄热的红扑扑的小脸说着。
他四弟苦夏，他十弟畏冬，这两个人匀一匀就都好过了。
胤俄一瞧弘昭在一旁的炕床上翻身玩立马跑过去，一边逗着弘昭一边说着。“累一点总比冻出病来要强，若是再冷一些不出屋就是了……”
“不出屋你怎么过来看弘昭？出了延禧宫的门儿架个梯子翻墙过来是甭想了，要不二哥在毓庆宫给你准备一间屋子？”胤礽打趣着胤俄，瞧胤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笑了出来。
胤俄先前说要架个梯子过来不过是句玩笑话，虽然他也知道太子让他住在毓庆宫是在打去他，但也得表明态度才是。
“弟弟还是多走几步罢，就当减身子了。今早额娘还笑话我，说我白胖得像个唐僧。”摸着良心，胤俄也觉得他确实该好好锻炼减减身子了。
他九哥虽然也不比他轻哪里去，但人家面庞随了母妃，身子胖点也是瓜子脸。不像他，全胖在脸上了。小时候还能那虎头虎脑说事儿，在大一大那就是满脸横肉了……
胤俄几乎天天来毓庆宫，所以弘昭早就习惯了胤俄身上的气味。如今弘昭已经会翻身了，在胤俄怀中及其不老实地翻来翻去。
胤礽见胤俄抱着弘昭不撒手，清了清嗓子示意胤俄差不多得了。“汗阿玛说折子有不懂的地方过来问二哥，这折子你看了么？”
胤俄从乾清宫捧了折子就来毓庆宫了，哪有功夫看折子。一听这话，胤俄立马摇头将弘昭放回了炕床上。“还没，我这就去看……”
“回来，这时候倒是知道着急了。”胤礽瞧胤俄扭头就要跑，赶忙将胤俄叫住。他汗阿玛让他十弟看折子，有不懂的地方来问他。可是他连这折子究竟是什么类型的还不知道呢，到时候他十弟有问题他不抓瞎么？
“把折子先放这儿让二哥先看看，你去跟张起麟到二哥的库房瞧瞧，二哥那件赤色的狐裘你拿去罢，省得再里三层外三层裹得跟球儿似的，看着都替你累得慌。”
胤礽说着已经将折子草草翻了大半，见都是关于户部的折子心中便有了点底儿。
身为太子，每年冬季的衣裳都是新做的几身。以前身子没长开的衣裳搁着也是搁着，还不如让老十拿去。在民间便有长兄的衣裳改一改给弟弟穿，如今他也这样做一次。
他汗阿玛应该很乐于看他这样友爱兄弟的。
胤俄一听是赤色的，心中猜测应该没有逾矩的地方便没推辞什么，谢过胤礽便跟着张起麟去了毓庆宫的库房。
“太子殿下那件狐裘虽然是旧物，但太子当时身子长得快，总共没穿过几回便不合身了。这几年虽然搁置但仍然有奴才天天打扫，所以和新的其实看起来并无差异。”张起麟一边走着一边说着。
搁寻常人太子殿下还不给呢，也就十阿哥近来和太子殿下走得近，太子殿下才“大发善心”给了出去……
“二哥的东西都是极好的。”胤俄说了一句便不再发话，他来毓庆宫可是有事儿要做的。
凡人胤俄：二位觉得我二哥这毓庆宫干净不？有没有小鬼儿什么的？黑无常白无常
黑无常：没有，本次咨询扣阴曹地府咨询券一张。
白无常：凡人胤俄别害怕嘛少年，阿黑只是嫌你太墨迹，吓唬吓唬你而已，咨询业务类问题是不扣咨询券的。
凡人胤俄：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