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导向南学习灵药师知识之前，聂战还觉得经营药店的工作很轻松。
可是自从决定教导对方之后，聂战才明白什么叫做焦头烂额。
他以前并不是没有指导过徒弟，但是能够被他指导的基本上都有些基础了，而向南却是完全的零基础。
一个上午，聂战听的最多的就是师父二字。
“师父！我按照你的要求研磨药材的时候，那个当归居然活过来了，我的意思是它居然自己动起来了！”
“师父，为什么变异白芷是黑色的，它不应该是白色的吗？”
“师父！我刚往药炉里面放水，还没加热它自己就从锅里面跳了出来，这是什么奇怪的化学反应？”
“师父！为什么研磨药材这么困难？我总感觉有人在和我对抗，是不是这个药材里面住了什么奇怪的灵体？”
“师父！！！”
……
一个上午过去了，聂战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被吵炸了。
不过好在他这个新收的小徒弟终于将一锅药材煮在了一起，现在应该不会再出什么问题了吧？
聂战坐在沙发椅上，长长地松了口气。
可是还没等他彻底放松下来，后院又传来了一阵惊慌失措的惊呼声，再紧接着，后院的方向便是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
下一秒，聂战的身形几乎是瞬间出现在了后院中。
只见平日里眉眼如画的房东小姐灰头土脸的站在一堆废墟的面前，在见到聂战过来之后，她的脸上也是露出了无辜的神情。
“师父…我什么都没干，它自己就炸锅了…”
“你什么都没干？”
聂战看了一眼他新买回来的变异木材烧制而成的灰炭。
“……我看他一直都没有沸腾，就想给它加一把火，然后我就丢了一块炭进去…然后就炸锅了…”
向南是真的有些委屈。
她感觉聂战教给她的这些东西，无论是药材还是木炭，哪怕是生火用的炉子，都处处透露着一股古怪。
以前的向南并不是没有煎过药，之前聂战有事的时候，她还会帮对方煎药，虽然那些药材都是聂战已经处理好的，但是相差应该不大才对。
可是今天她却是感觉自己怎么做怎么都不对，连最基本的将药材研磨成粉，都费了无数的力气。
这让向南也是感到无比的挫败。
“唉。”
聂战叹了口气，还没开口，便是听到向南继续说道。
“师父，我是不是不适合成为灵药师啊，我这么笨，连煎个药都煎不好…”
说着，向南的眼前都变得有些模糊了起来，仿佛下一秒那些豆大般的泪珠便会从眼眶中渗出来一般。
聂战再次叹了口气。
“是我不会教徒弟，不是你的问题。”
他忽略掉了眼前的少女，仅仅只是一个普通人，而不是灵修的事实。
以前的下来虽然可以帮他的忙煎药，但是那些药材都是他处理好的，所有能够用到的东西都是普通人能够使用的。
可是随着聂战实力的恢复，聂战早就将这些东西都换成了专业的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