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民又是思考片刻后,试探道:“若是我们改为主徐州,次小沛呢?”
这次轮到郑和摇头道:“那恐怕更难。”
“什么?”
“老夫曾经试过这么来过一次,且在沿途布满伏军,可这关平单论刀法,恐怕已经不逊于他父亲关羽,甚至已经有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加上这小子的性格和他老爹全不相同,乃是个谦逊低调,善听人言的帅才,他身边的谋士马良同样是个不容小视的厉害家伙,对徐州一代的地形摸的跟自家卧室一样清楚。何处可以埋伏,何处可以反制,何处可以安然通过,几乎闭着眼就可说出个一二三来,所以直到此刻我们还是一筹莫展。”
武安民只看郑和说话的表情,那副欣赏与略带有一丝丝后怕的表情,就猜到恐怕他与关平一战中,怕是稳稳的被压在了下风。
除了关羽,还有个关平么。
听郑和的意思,这关平恐怕比起关羽,居然还要更难对付一些。
武安民站起道:“这关家父子,既然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没法下手。可就算再难,咱们也得把他从茅坑里拿出来。”
慕容垂皱起眉头道:“我说安民,你能不能找一个不那么恶心的例子。我脑子里已经有你下手去粪坑吧啦石头的画面了。那满手的黄色,还有涌动着股庸着的......”
“你他娘闭嘴!”
这次是在场所有人异口同声的骂了出来,慕容垂这句话,实在是超出了在场诸人的底线,每个人都感觉到肠道中一阵阵的抽搐。
三日之后,徐州城外。
三日之中,数人始终没有商量出一个合适的方案来打下徐州,反倒是这日一早,关羽率先派人到武安民帐中送来了战书,约定今日大战。
武安民哈哈一笑,也是没什么说的,直接带领大军后撤半里,给关羽腾出了一个列兵布阵的空间来。
当然武安民也担心关羽别有所图,在四面八方布满了各类明暗岗哨,防止关羽别有图谋。
关羽那标志性长到腰腹之间的长须随着微风不住飘动,八十二斤的青龙偃月刀更是竖在身前,虽然没有赤兔马,但胯下白马也是说不出的神骏,一人一马一刀之只是在那一站,便宛若战神下凡,说不出的威风凛凛。
武安民同样不甘示弱,双枪背在身后,斜挎一杆长弓,不卑不亢的同样驾马朝前走出数步。
只见关羽右手一挥,将青龙刀整个插入地面,赤手空拳骑着胯下之马,不急不缓的朝着武安民一方而来。
武安民咧嘴一笑,同样解下背后双枪,随手一抛,甚至连头上乌色顶盔都一到去了,同样不慌不忙朝着关羽而去。
两人一直就这么在数十万人的注视之下,走到战场中央,四目紧紧相对片刻之后,两人居然是一到发出大笑,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许久未见,没想到今日再见,安民已从兴国公成为了齐王。”
“云长说哪里话,这些官位不过是个称呼罢了,今日的安民是齐王也好,是兴国公青州牧也好。都与当日在徐州城内与云长整夜喝酒过招的武安民,是同样的一个人。”
“哼,怎么会是是一个称呼。”关羽面色微寒,单手将被吹起的胡须重新捋顺道:“青州牧也好,兴国公也罢,你武安民都还是汉臣,都还算与我同朝为官。可如今你是齐王,那就是彻彻底底的叛臣贼子,霍乱汉室,人人得而诛之的国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