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民话音刚毕,双手已经变魔术般将身后枪袋中的两柄长枪抽出,整个人的气势立刻变得完全不同。
刚才那个满面春风,温文尔雅的绅士再不得见,取而代之的正是那个君临天下,战无不胜的兴国公武安民!
只见武安民如泰山般站在原地,哪怕高手如闫行,居然也是忍不住的退了一步。
武安民只是一番话,两柄枪,历时让双方整个气势都扭转过来,虽然仍旧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自己与马腾的清白,但只看武安民那正气凛然的样子,在场不少原本仍在摇摆,不知该相信谁的西凉军高层,居然已经不自觉地认为确实是闫行贼喊捉贼。
闫行如何肯泄了气势,冷哼一声道:“我倒想问问兴国公,不是马腾将军,不是你,那是谁指使马岱行刺我岳丈!难道是马岱自作主张么?”
武安民道:“我带来的人中,有最优秀的仵作,只需要闫行你把韩将军的尸体搬上来,让我们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验上一验,自然可知道究竟是谁在说慌。”
闫行却是毫不相让道:“我岳父已经身死人走,你们还想要再亵渎侮辱于他的尸体么!这等丧心病狂之事,武安民你如何能厚着脸皮提出!”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闫行啊闫行,你何必如此气急败坏,是否有什么亏心事见不得人呢?还是说,害怕我到了你的府上,会看到某个黑矮胖子呢?”
闫行的面色明显顿了一下,接着冷哼道:“什么黑胖子白瘦子,我根本不明白你说什么。”
武安民抖了抖肩,闫行的所有细微反应,都尽被他看在眼中,更是胸有成竹道:“若我是你,会在冲进来的第一时间,绝不废话半句,就将我们所有人制服,那时还不是你说白就白,说黑就黑?哼哼,现在嘛,你再没有这个机会颠倒黑白了!”
“什么?”
闫行愣了一愣,这边慕容垂已经朝天放出一束焰火,门外几乎立刻就想起了曼巴军独有的呼喊与冲锋声,闫行更是面色大变道:“武安民!你敢在潼关造次,杀我西凉男儿?”
“哼,若是杀友噬父的畜生,也能代表西凉男儿的话,那我还真是替你的同胞们感到脸红。闫行,你已经没有任何机会,速速投降谢罪,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闫行毫不相让道:“说到底,你武安民还是准备靠谁的拳头大,谁说的算,就像对付我岳父那样是么?”
武安民摇了摇头道:“你小子,真的是不见黄河不死心,你以为我没有半点准备,就会与你如此对峙么?公孙康,给我把人带上来!”
在场众人纷纷回头四顾,只见人群最后的公孙康扛着一个布满血迹的麻袋,走到了最前,一把将绑死的袋子掀开,一个又黑又胖又矮,还满身鲜血被打的不成人形的男人从里面滚了出来。
武安民得意的看着面色大变的闫行道:“你可千万不要说不认识他,这人是公孙康刚刚从你的卧室中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