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民坐下思考了许久,终于还是摇头道:“我们已经定下年后就要大军发出虎牢,不能有任何耽搁,更不能因为我一人的原因改变早已定下的战略部署,难道要我再等一年么?”
刘伯温叹了口气道:“卦象如此,人力确实难以改变。”
武安民坚定的摇了摇头道:“人力定能胜天,刘先生,还请您对卦象的事情保密。我会小心行事,在每个环节和要点上都做好准备,绝不疏忽。可若要我再向后沿上一年,那是万万不行,对思平,对春华,对房老都将是无法交代的一件事。”
刘伯温看着武安民坚定的眼神,知道自己再劝不动他,只得道:“那最少,就让我做这婚宴的总负责人吧。我会想办法将所有可能的地方都填补起来。”
武安民站起道:“那就多谢刘先生了,走吧。无论如何,我们也是时候开饭了。”
这一整顿饭,武安民吃的都不是特别顺畅,心中总有一块石头要落不落的悬在半空,让他说不出的难受,索性他也来者不拒,任何上前与他拼酒的人,都是一力揽下不啰嗦半句。
在众人的起哄声和叫好声中,武安民这一次醉的特别快,也特别的彻底。
等武安民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他居然是整整的睡了一天一夜。好在他一向嗜睡,刘协特许他不需要参加早朝,只要在午后去皇宫内与他见上一面就行。
武安民也是匆匆洗漱之后,就立刻上了路,朝着皇宫走去。
至于给张家的各类聘礼,则是早早的就有思平负责,一车车的拉向了张家。
来到皇宫内时,所有的侍卫见到武安民都是肃然起敬,立刻站的笔直,向他行以无比尊重的礼节。
一路畅通无阻之下,武安民一路来到刘协用膳的偏殿之外,才终于停下脚步,等待宣召。
当然,等待是很短暂的,基本只是看门的太监进去传了个话,郑喜就匆匆的赶了出来道:“兴国公这是干嘛,到了这里直接进去就是,这是陛下亲自吩咐的呢,里面请,里面请。”
“郑大人哪里话,这礼数,陛下不在乎,我还是必须要讲的嘛。”
二人一前一后,说不了两句话,就已经进入了内殿,正在吃饭的刘协大手一摆,示意郑喜下去,自己则道:“兴国公不用跪了,还没吃呢吗,快来快来,陪朕吃上两口,一人吃饭,实在有些无趣。”
武安民应了声后,来到刘协身前,盘腿坐下,此时面前早有一副碗筷为武安民备好,武安民笑道:“陛下似乎早知道我会在这个时候来到?”
刘协笑道:“不知道,我每次午饭都会多放一双筷子而已,以备丞相到来使用,只不过每次你都来得太晚,赶不上我的饭点。如何,新府邸住着可习惯么?”
武安民看着这越来越有帝皇风范的亡国之君,笑道:“除了听到兴国公三字时,还总是有些不知在叫谁外,别的都非常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