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民欣慰的拍了拍武平的肩膀道:“你来找我,可是有什么发现,或者有什么想说的么?”
武平道:“只是觉得有些不对而已。”
武安民鼓励道:“想到什么就说出来,只有敢想敢说,才有机会成为真正的统帅,只做一个应声虫或是靠武勇取胜,那要么是一个庸才,要么是一个武夫,这些都不是我对你的期望。”
武平受到鼓舞后,更是有些兴奋道:“我在想,张将军和慕容将军二人,都是深悉兵法之人,他们也不知郭嘉的焦土之策,为了躲避敌军的耳目,只会一路沿着小道与荒无人烟的地方前进,可我们却一路沿着官道与大路行进,虽说方向一样,可仍旧是南辕北辙。其次,我们是一路疾行,毫不停歇,可二位将军却是小心谨慎,斥候在前,主力在后,又只比我们早出发了一天,这个时候,很可能已经在我们身后了。”
武安民经武平一说,这才恍然大悟过来道:“这次全靠你了平儿,我居然会犯下这等基础和可笑的错误!若不是你及时发现,只怕我们一直跑到虎牢关下,也发现不了张辽的踪影,那时才真的是为时已晚。若这次我们可以及时赶上,你就真的立下头功了!”
武安民看看天色,距离天亮和他们定好的出发时间,还有一个时辰左右,看着一脸兴奋与紧张的武平,武安民轻声道:“无论如何,我们都要休息足够的时间,一个时辰日出之后我们才会出发,平儿你先去休息吧,学会把握时机充分的休息,也是成为合格领袖的必备条件。”
看着武平点头应是,快速跑开,武安民却是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变得凝重起来,自己的这次失误,将很可能造严重的损失,武安民的心思此时早飞到了附近的荒山之中,无数次想要下令全军这就开拨,无奈理性却让他压下了冲动,老老实实等待天亮,以保证曼巴军的体力和战斗力。
武安民召来柯毕,将武平的想法全盘说出后,缓缓道:“我们距离虎牢关,仍在百多里的路程,虎牢关南连嵩岳,北濒黄河,山岭交错,自成天险,若你是文远,你会选择哪个方向朝虎牢偷进呢?”
柯毕道:“毫无疑问会选择嵩岳山脉,因文远并不清楚整个虎牢关前已经没有任何城镇与守军,而黄河边正是城镇村落林立的地方,但嵩山内,却是影影绰绰山峰林立,以隐藏大军前进和避人耳目来说,要比黄河边合适的多。”
武安民点头道:“我也如此认为,根据我的估测,文远和慕容垂的大军应该在我们身后几十里的地方,那也是他们正常行军应该到达的地方,但愿他们仍旧没有遭到敌军袭击,又或者早已发现敌踪,正严阵以待,并没有被偷袭成功。”
柯毕安慰他道:“吉人自有天相,丞相放心,就算敌军真的偷袭得手,文远跟慕容都是久经战阵的将才,绝不会一击而溃,绝没有人可轻易将他们打垮,一切都会来得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