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民道:“这袁谭小子是早就定好了逃窜的路线,一早就准备跑了。可惜辛评这废物除了牛肋峰这三个字外一点线索和别的东西都不知道,我们无论是对面的人数和人员,都是一无所知。老颜你可有什么头绪么?”
颜良愣了一下,显然对老颜这个称号有点奇怪,接着才道:“说实话,我一点都不知道,我随袁谭来时也很好奇为何要带着我,因我从未进入过他的核心圈子,除了身份和资历外,我这种前朝老臣他应该是除之而后快的。不过现在我明白了,他只是想带我出来,根本没有想要让我回去。”
武安民皱了皱眉道:“既然没有头绪,咱们用排除法怎么样?比如肯定不是袁尚,那臭小子早死了。”
颜良没好气道:“还不是我呢。”
武安民挠挠头道:“既然是接应袁谭,那一定是办事可靠,文武双全可堪大用的心腹之人,这样的人还有谁呢?”
颜良思考道:“首先肯定不是文丑,文丑如今要镇守我们最重要的据点邯郸,绝对不会离开。如今冀州当年的八大猛将,吕家兄弟和淳于琼早亡,我改换门面,只有高览和张颌仍在效力。其中张颌常年镇守并州,与袁谭关系极佳,尤其是袁谭曾在并州经营过许久。至于高览,则与我差不多,只是忠于大将军,大将军死后自然便忠于他的接班人了,只是他也常年驻守在外,对其中内情只怕并不知晓。”
武安民道:“但袁谭也定然不会让一个不知深浅不明底细的人作为最后底牌,所以很大可能便是张颌与他的并州集团在那。”
柯毕突然道:“我们是不是将袁大这个人都忘记了?在整个许昌我们都没见过这人。总不会是真被我们重伤至死了吧。”
武安民则道:“只要袁大还能走路,袁谭就不会让他离开自己的身边,既然这一路都没出现,那十有八九是重伤未愈,就算他好了,与张颌一起等在那牛肋峰,一个武夫而已,我们能两次把他打的到处跑,就能再干他第三次。张将军,不如还是你继续说说从我们这里到牛肋峰该怎么走吧。”
张绣清清嗓子道:“说来简单,排除掉那些全无人烟的林中野路外,大概的路线还有三条。首先便是顺着颖水一路向北。第二条则是走旱路官道,这伏牛山脉中虽然通行之人不多,但勉强修理出可贯穿全处的官道还是没有问题的。但这两条路恐怕袁谭都不会选,水路是逆流而上,速度上有先天劣势,容易被反应过来的我们或是曹操追杀。官道则是同样的道理,因一路避过各处高峰,绕了极大一圈,速度上也成为题。”
武安民提起兴趣道:“那么他们一定会走最后那条路咯?不知是哪条路。”
张绣道:“这条路说起来并不是什么隐秘的暗道,反而是最舒服最直来直往的一条路,乃是猎户、农民、采药人和商贾们共同开发出的一条直路,是在官道的基础之上,在部分山峰上并没有绕开,而是直行而去,时间上可省一大半,若走这条路,虽然翻山越岭,可是只需半个月就可穿行这山脉,比走官道的接近一个月,要省上接近一半。”
接着张绣在地图上详细指出这条商贾百姓们专用的道路详情,一一解释何处为山,何处窄道,何处又有水源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