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民吃惊道:“形式居然以紧迫至此?莫非曹操以发兵至此,才累得令尊亲自出马?”
袁谭笑道:“也并未到了如此着急的地步,量他曹孟德有几个胆子也不敢轻易犯我疆土。只是得到细作消息,曹操得了长安后十分膨胀,家父这才未雨绸缪,先行布置。其实要战要和,我军内部也尚未达成一致。但愿最后不要让武州牧失望才好。”
武安民对他的坦率大感意外,忍不住道:“公子如此坦率,到让安民有些不知所措了。”
袁谭哈哈大笑道:“州牧帮了袁谭大忙,这等早晚州牧便会知道的所谓“秘密”,瞒着州牧又有什么意思。”
武安民想到吕布是他弟弟袁尚拉来的外援,却被自己三拳两脚收拾,还顺带离间了一把,也难怪他如此春风得意。想必原本最得袁绍喜爱的袁尚,此时正是截然相反的态度,对自己恨得咬牙切齿吧。
袁谭见他不说话,又道:“将军想必还无处安身,不如去寒舍休息如何?比那驿馆不知舒服多少,袁谭也可向将军学习各类经验。”
武安民暗道去了你府上,老子要想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哪还有机会,推辞道:“安民这次带了足有三四十人,且都是粗豪的军汉,万一失礼那就更有损大公子美意,还是不叨扰了。”说罢又小声在袁谭耳旁道:“我终究是外人,若惹得令尊担心你我关系,那就更不好了。”
袁谭漏出感激神色道:“这点袁谭到没想到,多谢州牧提点,可送州牧去驿馆这事,却无论如何容不得州牧推脱了。”
袁谭本想设宴款待武安民,亦已身份不便为由拒绝。约好待结盟之事定下,再一起把酒言欢,袁谭方才依依不舍去了。
太史慈憋的不得了,见他走了,方才放松道:这小子倒是够意思,我喜欢他。”
张仲坚亦点头同意道:“虽然这人结交我们也是必有所求,不过这态度人物老张我是喜欢的。”,这二人都是走惯了江湖的,对这等没什么架子的贵家公子,最易生出好感。
武安民却看向一言不发的刘伯温道:“刘先生怎么看?”
刘伯温仰天抛出自己的宝贝铜钱,指头哗哗搓来搓去半晌后方道:“大吉,袁谭虽别有用心,不过在曹操一事上袁谭一向主速战,袁尚主缓来。就算为了在父亲面前的分数,袁谭也必会为我们达成目的做出不小贡献。”
太史慈摩拳擦掌道:“咱们便股脑着曹袁一场大战后两败俱伤,到时我们趁虚而入,一举拿下山东河北等地,天下间还有谁可匹敌。”
武安民抚额道:“你不要把这两家人想的这么简单,他们如何不知一旦开战其他人都等着捡便宜,咱们必须想个好法子让袁绍认为若让曹操这么发展下去,他的机会与胜算将越来越小,才会不顾一切的与曹操决战。”
刘伯温道:“最重要还是袁绍的态度,此前曹操远征长安,他未能把握机会奇袭许昌,而是坐山观虎斗,实在已失去最佳的机会,现在是否肯出兵与曹操决战更是未知之数。”
柯毕好奇道:“可他不都亲自去布防了,不就是做好了开战的准备么?”
武安民笑道:“只是防御准备,而不是进军准备,他内心显然还是不愿与曹操一战的。咱们且放松几天,待袁绍回来,咱们再给他好好浇上一盆热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