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安盛公公最先站出来对敏夫人怒喝一声,脸上满是对敏夫人敢对皇上不敬的恼火。
便是朝堂的官员们都不敢随便反驳皇上的话,这个不知检点与人私通的女子从哪儿来的胆子!
当初将敏夫人送到王府去的官员更是恨不得时间倒流,将当初愚蠢的自己给埋了!
就这么个玩意儿,还指望着能帮自己说说好话,和睿王套关系保证仕途更加顺畅?没直接把他也给牵连进去都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要不是场合不对,怎么也轮不到自己开头,他都恨不得亲自过去给敏夫人掌嘴,将她那张嘴给缝上,免得进一步惹恼了皇上和睿王。
凤煜看着敏夫人的神色,还有她旁边几个女人似乎还没能完全回过神来的样子,扯了扯唇,道:“安盛,将方才睿王妃从她们嘴里抠出来的事情的真相,以及楚恒泽的亲信供出来的事都给她们说一说。”他倒要看看,知道了自己肚子里的根本就是个野种,这个敏夫人还有没有胆量在自己面前叫嚣着说不能伤害孩子。
安盛公公对这几个让睿王脸上抹黑的女人也极为厌恶不喜,也很想看看她们知道自己认定是王爷的子嗣,一边暗地里做许多吸引王爷注意,一边又和外男私通,事情暴露后会露出什么样的反应来。
安盛只花了很短的时间,言简意赅地将她们自己的招认,郎中们的口供,楚恒泽亲信的曝光一股脑儿地说出来,随着事情越发明朗,几个侍妾们果不其然地都露出了天要塌下来一般的惊骇之色。
这时候,就连玉夫人都有些承受不住打击地晃了晃身体往旁边一倒,强撑着身体木木地看着不远处的楚恒泽,又看看和步妖妖站在一起面容冷峻,连一个眼神都不往她们身上瞥的凤轩,喃喃着:“不,不可能的,明明就是王爷的子嗣,怎么会……不可能的……”
别看她们都有自己的姘头,可实际上真要说她们是否愿意有朝一日跟着她们的女干夫离开王府,估计没有一个人会愿意。
她们更想要的,是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得了凤轩的青睐,真正被他放在心上,母凭子贵也好,宠妾灭妻也罢,只要能在王府拥有一定的其他人夺不走的地位,走在外面受人尊敬,被许多人羡慕嫉妒。
女人从来都是现实的,贪婪的,她们既想得到从凤轩身上没办法得来的男人的疼爱,又不愿意放弃能满足她们虚荣心的王府侍妾,凤轩的女人这一层身份。
可到头来,她们却不论哪一方都没能保住,女干情败露,就连能成为她们一个免死金牌的凤轩的孩子,居然也根本只是她们被误导了。
更令人崩溃的是,他们满以为就算凤轩对她们再不假辞色,她们也是真真切切的凤轩的女人,可结果,说什么?一直以来睡他们的人竟不是凤轩,而只是王府的护卫或是他身边的暗卫?她们甚至连那些人真正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
这也让这些一直自持身份的侍妾们情绪相当崩溃。
如丽夫人和雪夫人,更是当场失控地尖叫起来,“啊——!不,不是这样的!怎么会这样,我不相信!不相信——!”
和凤轩有肌肤之亲,或是和她们自己看中的姘头睡,她们都不会认为有什么问题,但和王府的护卫,那些一直以来她们都觉得不过只是凤轩的下属,下人的人发生过关系?而且,很不好意思,凤轩从不曾顾虑过她们的想法,每一次易容成他的模样往后院去的,从来不会固定一个人选。
所以她们甚至是不知道已经被几个陌生人给睡过了!
在场的大臣们对凤轩这样不可思议的做法也觉得很震惊,看着几个女人一副快被这让人难以接受的事实弄得疯魔的模样,也不由地怀疑,这是否是凤轩为了惩治她们胆敢给自己戴绿帽子而故意为之?
为的就是等事迹败露的这一天,让她们被残酷的事实给刺激疯了。
凤煜黑着脸听着那刺耳的尖叫声,沉声道:“把她们都给朕拖下去!朕不想再看到她们!”
“不,不可能的……我不相信……不会的……”丽夫人哪怕是被侍卫们拉着往外拖,嘴上也仍然不停地叫喊着,而玉夫人受到的刺激更大,除了丽夫人雪夫人接受不了的那些,还有楚恒泽竟想对自己亲生骨肉下黑手,甚至于杀自己灭口的事实。
平素一直保持着的温和的面具也终于被摘下来,脸上既有麻木,又有狰狞扭曲,一直沉默到临要被拖出大殿之时,才猛然冲着凤轩喊了一声:“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凤轩……根本没搭理她。
为什么这样对她?呵,自己做过些什么不知道去反省,还有脸问质问他?
偷情是他逼着去偷的吗?便是偷情之后也没见她们喝过避子汤,难道当真就没想过有朝一日腹中可能会怀上女干夫的孩子吗?
都到这份上了还好意思以一副受害者的模样质问,也是蛮醉人的。
除了几个侍妾,楚恒泽,胡世元,以及其他几个被叫上来作证的人也全部被带下去,其中最后两个证人因身份缘故,也要被受压,而后根据各自的罪名惩办。
最后,就只剩下那几个孩子的处理,这也是所有人最为关注的地方。
然而,凤煜却在关键时刻忽然停下,没再继续将后续的处置说下去,只感慨地看着凤轩,叹了一声道:“这几年,委屈你了。”
凤轩淡定地说道:“皇上言重了,臣弟既然早就知道这几个女人不安分,也从没碰过这些个脏玩意儿,自然谈不上委屈不委屈,只是……区区四品官员,甚至与雪夫人私通之人身份还要更低,敢动王府的人,若是说背后当真没有什么人作为依仗,臣弟是不相信的。”
殿上的某些人心中不由地咯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