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星池挑唇一笑:“早这么痛快不就完了。”
他说着收了匕首,将路大通从地上提了起来,“说吧,你和香香楼,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路大通刚刚被狠狠吓着了,此刻脸上还有泪水,他抽噎了几下,抬眼看着凤轻澜等人,哭丧着脸道:“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应该不是我们这玉河县的吧?”
东方妩儿见这人不马上回答问题,居然反问起他们问题来,便咬了咬唇,上前一巴掌呼在了他的脸上:“少废话,快说!”
路大通忙又蹲下了身子,哭道:“不是我不肯说,而是……而是不能说啊!你们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里面可是牵涉到了大人物!我若是说了,不只我的小命不保,连你们,也会完蛋的!”
东方妩儿听得好奇:“大人物?有多大,来来快点说,让我也害怕害怕。”
路大通见她如此,又是连连摇头。
东方妩儿冷冷一哼,“路大人,你可想清楚了。若是你说了,或许那些人过几天会来杀你。可你若是不说,你等一会,就会被片成一块一块的喂野狗……”
东方妩儿的话惊得路大通抖了抖身子,他认命般地叹气:“罢了,既然如此,那我便说了,你们若是因此倒了霉,可不能怪我没提醒你们!”
东方妩儿催促:“少废话。”
路大通似乎是下了极大的决心,道:“我……自从三年前来了玉河县当县令,我就发现了,这玉河县与那香香楼,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原先也想好好查一查,可是还没等动手,就……就被发现了。后来,后来就……”
“就与香香楼同流合污了?”凤星池踹了他一脚:“你身为玉河县的父母官,既然知道了香香楼有逼良为娼的行径,就应该将那地方给查处了。可是你却与他们同流合污……”
路大通委顿在地上,哭道:“我也不想的,但是没有办法啊……”
“什么没办法?分明就是你脏心烂肺,被那些人给腐蚀了!”东方妩儿怒骂。
路大通忽然又冷笑两声:“你们以为,你们斗得过香香楼吗?”
凤轻澜皱眉:“这香香楼,究竟有什么样的能耐?你一个县令,居然都如此害怕他们。”
“香香楼的老板,我也没有见过”,路大通喘了口气:“平日,我都是与他们的管事的联络。”
“这么神秘?”东方妩儿越发好奇了,这样一个小小的玉河县,居然还藏了什么地头蛇不成?
“香香楼欺负那些女孩子,逼良为娼,那些女孩子肯定都来你这县衙告状了,所以你就将她们都抓了起来,是不是?”
路大通摇摇头:“不全是这样。”
“那是怎样的?”东方妩儿忽然想起了监牢内的那堵墙:“你为了关着那些女子,专门将监牢一分两半。路大人,你为了香香楼,可真是尽心竭力啊。”
路大通惨笑一声:“你们知道什么?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娘的”,东方妩儿气得肺都要炸了,“就是因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要来问你,你这个猪头到底明不明白!”
她实在是气不过,便蹦起来一脚踹向路大通的脑袋。只听“砰”地一声,路大通被她踹的倒在了地上,晕过去了。
凤星池无奈扶额,对凤轻澜道:“四哥,我就说过不能让这女人审问的,你瞧瞧,直接将人给打晕了,咱们还要怎么问?”
东方妩儿却满不在乎地道:“晕了又如何?找盆冷水,一泼不就醒过来了?”
凤星池抽了抽嘴角:“你说的倒是轻松。”
东方妩儿嘟囔:“电视剧上都是这样演的……实在不行,就让顾呆子来给他救醒好了。”
凤轻澜却道:“这路县令怕是也并不清楚香香楼内部的事情,刚刚他也说了,他连香香楼的老板都未见过,还说,这件事背后有大人物……所以,咱们暂时先不用问他了,直接去香香楼吧。”
东方妩儿早就对香香楼无比好奇了,当即便点头:“好!”
于是三人出了县衙,直奔香香楼。
香香楼并没有想象中的大,也没有京城的卿卿馆那样豪华,东方妩儿等人进去的时候,这香香楼的一楼已经满目狼藉了,显然,是乘风领着暗卫动的手。
“主子!”
看到凤轻澜等人走入香香楼,乘风从二楼一跃而下,抱拳道:“主子,卉儿姑娘已经找到了,除了卉儿姑娘,属下还找到了其他被抢来的姑娘,此刻都在二楼的房间里休息。”
凤轻澜点头:“很好。香香楼里的人呢?”
乘风四处看了看:“打跑了一些,吓跑了一些,剩下的,不是躲起来,就是去搬救兵了。”
凤星池笑着在乘风的肩膀上拍了拍:“乘风,可以啊,办事越发利索了。”
凤轻澜想了想,道:“这香香楼的管事,可曾见到?”
乘风颔首:“是,属下刚才带着人打进来的时候,就是那管事的领着打手来阻拦。管事的已经被我绑起来了。”
他说着拍了拍手,很快,便有两个暗卫,推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来到了凤轻澜的面前。
凤轻澜打量了他一番:“你就是这香香楼的管事?”
那管事的是个黑瘦的汉子,留着小胡子,看起来精明的很。他应该是被乘风揍过了,此刻脸上五颜六色的。这人的态度与刚才路大通的态度很是相似,都已经被抓了,可还是一副高傲的模样,用睥睨的目光瞪着凤轻澜。
东方妩儿笑眯眯地上前,“你是不是也准备警告我们,不要管你们香香楼的事,要不然,就会有大人物来收拾我们?”
那管事的吓了一跳,瞪向东方妩儿:“你们怎会知道这些?”
“因为刚刚你们的县令大人已经同我们说过了”,东方妩儿叹口气:“所以说,你也会像那个县令一样,非得将你打废了,你才肯说实话是不是?”
管事的听到东方妩儿说将县令给“打废了”,脸色就是狠狠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