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痒痒粉?”顾谦立马谨慎起来。
东方妩儿用手指绕着自己胸前的头发,笑嘻嘻地躺在躺椅上,这才道:“就是放在你药箱第二格最左边的那些药粉。我之前在宫中与那些杂碎打的时候,将那些药粉撒出去,就说那些药粉都是焚身化骨粉,结果,哈哈,那些人全都吓得闪避不及!”
顾谦这才明白过来,连连摇头,抱紧了怀中的药箱:“王妃,我这里面的药可都厉害得很,你拿了痒痒粉倒是不怎么要紧,可你若是拿了毒药,该怎么办呢?”
东方妩儿毫不在意地往嘴巴里丢一颗葡萄,满不在乎道:“怕什么?反正我拿这些药粉,也都只会往那些坏蛋身上撒,即便是穿肠的毒药,也没事的啦!”
顾谦还是觉得不安全,凝眉道:“你若只往那些坏人身上撒倒是还好,怕就怕你一个不小心,自己碰到了。”
东方妩儿摇头:“怎么会呢?我这样聪明,绝对不会自己碰到的。”
顾谦没什么可说的了,抱着自己的药箱便走了,瞧他那副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去将药箱藏起来了……
凤轻澜走到东方妩儿身边,捏了颗葡萄为她剥皮,又小心地送入她的口中,这才道:“你刚刚,准备带着小香去哪里?”
东方妩儿被他提醒了,立马就坐直了身体:“对啊,小香呢?这丫头跑哪里去了?”
她四处看了看,都没有小香的身影,便仰头问树上的凤星池:“喂,十三,你看到小香了吗?”
凤星池听到了也只当没有听到,只轻轻哼了一声,不理她。
东方妩儿磨了磨牙,对凤轻澜道:“你看到了没?我好好地和他说话,他都不理我。”
凤轻澜浅笑:“他不理你,你就没办法了吗?”
“我自然是有办法的。”
东方妩儿说着,便将嘴巴里的葡萄籽用力一吐,照准凤星池的屁股便吐了过去。
那小小的一粒葡萄籽打在身上,原本也不怎么疼的,不过凤星池的反应还是很大。他“腾”地一下从树上翻身坐起来,瞪着下面的东方妩儿:“泼儿,你恶心不恶心!”
东方妩儿笑嘻嘻地道:“不恶心啊。”
“你!”
东方妩儿不管凤星池气呼呼的样子,只对凤轻澜扬眉道:“看到了没?我总是有办法让他理我的。”
凤轻澜点点头,“佩服佩服。”
话音刚落,忽然乘风就来禀报道:“王爷,人来了。”
凤轻澜点点头,东方妩儿瞧他们的神色都有些严肃,知道他们肯定是有事情要做,便摆摆手道:“你们若是忙,便去忙吧,不用管我了。”
她正准备带着小香出去玩呢,自然不想要凤轻澜管她了。
凤轻澜点点头,走了两步,到底还是不放心,又回来道:“你若实在想出门,我让暗卫跟着你们,你要乖一点,不许再用计甩开暗卫了。”
东方妩儿这次倒很是乖觉,点点头道:“你放心吧,我今天一定会非常乖的!”
树上的凤星池看到她如此说,便凉凉地哼了一声,继续躺在树干上晒太阳。
凤轻澜领着乘风很快便出去了,东方妩儿又躺回在躺椅中,一边吃葡萄一边问凤星池:“喂,十三,你说,你四哥每天都在忙什么呢?”
凤星池又是轻轻一哼,不理她。
东方妩儿眯了眯眼睛,威胁道:“十三,你若是再不说话,我就不是用葡萄籽砸你的屁股了,我会用刀,将你的屁股划成十八瓣!”
凤星池再一次从树干上“腾”地坐起来,指着她的鼻子道:“你这女人到底能不能靠点谱!我好歹也是一个男人,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收拾我的屁股,能不能矜持一点!”
“矜持?”东方妩儿哼哼了两声,“我的字典里就没有矜持这两个字。你快点说吧,凤轻澜整日都在忙什么?”
凤星池面无表情道:“你既然这么好奇,为何不直接去问我四哥呢?”
东方妩儿想了想:“我有时候问他,他不告诉我啊。”
“四哥不告诉你的事情,那就说明那些事情他并不想让你知道,你就不用再好奇了。”
听他这样说,东方妩儿便越发好奇了,不禁凝眉道:“难道凤轻澜在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凤星池的脸色立马一凝,飞身便从树上跳了下来,站在东方妩儿面前道:“喂,你不要乱说话!什么叫做不可告人的事情?四哥做的事情都是光明正大的,件件都是可以告人的!”
东方妩儿还是皱眉:“既然件件都可以告人,那为何你不让我问呢?”
“总之,男人的事情,女人就不要多过问了。”凤星池扬了扬下巴。
东方妩儿想一想,罢了,其实凤轻澜做的事情,她也不是那么好奇的。有时候凤轻澜和她讲,她也会觉得那些事情太过复杂了,就懒得去听。
凤星池见她沉思,便忍不住又叮嘱道:“你现在可是燕王妃,所以要和四哥站在一边,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东方妩儿白了他一眼:“我自然会站在凤轻澜这一边的,不然我的胳膊肘能拐到哪里去?”
“哼!”
凤星池重重哼了一声,接着便阴阳怪气地道:“那谁知道呢?说不定啊就拐到花什么芳或者是萧什么奇身上去了……”
东方妩儿瞧见他这样,也不想多理他,只淡淡道:“我劝你,还是快些滚远点吧,趁我现在没心思收拾你。”
凤星池倒是也乖觉,当下也不再废话,转身便跑了。
东方妩儿吃了半盘的葡萄,还是左右都瞧不见小香,便招手让小丫头近前,对她道:“可看到缇香郡主了?”
小丫头连忙回答:“王妃,奴婢刚刚看到缇香郡主抱着金子往竹林中去了。”
东方妩儿点点头,便从躺椅上起身,施施然地也往竹林中走,打算去寻小香。
这个时节,正是秋高气爽,她慢慢地踱步进竹林,只觉得凉风扑面,竹声瑟瑟,很是舒爽。
忽然,便听一道低低软软的嗓音道:“金子,你说,我还能再看到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