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被我爸爸发现了吧?”辰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然后跳上沙发随意躺下,“你不用太难过,输给我爸爸很正常,我也不是他的对手啊。”
说完,他数了数十根手指头,“再过十年,我想我就可以赢他了。”
陈耘……不,是慕言,他看着天真的辰辰,想起与厉云深打照面的事。
十分钟前,厉云深追上他,从转角突袭,一拳狠狠砸在了他脸上,也打掉了他的帽子。
“这一拳本该在上次见面的时候就揍上去的。”
他被打倒在地,厉云深拎起他,又是一拳,毫无理由的一拳,却饱含了所有的理由。
他丢开他,不说话,彼此冷静。
久久后,他才说,“我不管你的打算,但是人妖那里我会倾尽所有帮你解决,毕竟,你会变成这样我有一半的责任。”
“你明知道不是那样。”大家都以为当年那个任务是厉云深派给他的,却不知道其实是他自己选的。
“我坚持。”厉云深冷声打断。
就在他们都沉默的当口,楼上便传来了惊骇的尖叫声,厉云深就赶过去了。
十几年了,虽然短暂,却已足够……
“陈耘……陈耘,你为什么这么怕我爸爸呀?”辰辰的声音拉回慕言的思绪。
“我爸爸看起来像老虎一样可怕没错啦,但是那都不是真的。”爸爸虽然有时候脸色真的好可怕,但是只要乖乖听话,爸爸的眼角就会悄悄地弯起。
慕言暗笑,也只有这小子才觉得他爸爸是假老虎了。
“好啦,你什么时候教我打架?”等他学会打架了就可以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了。
“锻炼身体!”慕言严肃声明。
“喔,你说锻炼身体就锻炼身体吧。那你什么时候教我锻炼身体?你昨天叫我打的沙袋在隐里面也有。”沙袋有什么好打的,不跟打枕头一样吗?
慕言皱眉,这小子很难缠,明明他爸爸有一个无所不能的组织,他还来缠他干嘛?
……
隐
“boss,怎么突然把人全撤回来了?不找了吗?”刚从外面赶回来的文希顾不上喘息地问。
“死了的人上哪找?”厉云深埋首在文件里,淡淡地道。
文希怔住,有点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boss,你把晶晶的话当真了?”
慕言明明就没死不是吗?而且他们也亲眼证实了,慕言不但没死,还活着回来跟他们一起生活过。
难怪,那时的陈耘对寻找boss的事那么热衷,就算不说话也静静地待在一边参与。
难怪他对唐心母子那么尽心尽力,原来根本就是自己人。
唐心也真神了,随随便便捡回来一个乞丐,居然捡回来了一个大家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的熟人!
“照做就是。”厉云深不多做解释,他尊重那个人。
文希闷,“所有人都知道晶晶说的是气话。”
“嗯?”厉云深冷冷抬头。
“没什么。boss,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出去了。”文希的语气有些不爽的成分。
不是口口声声说慕大哥是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不是说过没有慕大哥就没有今天的隐?居然就这么放弃了!
“等等!”厉云深叫住文希,“通知下去,十分钟后开会!”
文希以为他是改变主意了没想到只是开会,点头回应后,快步离开,他怕再迟一秒会忍不住以下犯上,揍那个一直以来让他最敬佩的男人。
而被误解的男人依然埋头分析面前的那对文件资料,仿佛被误解的不是他本人。
或者说,他厉云深除了唐心外,根本不在乎任何人的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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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最后倒数两天,唐心接到父亲已经回纽约的消息,跟厉云深说了声后,本想带上儿子一块过去让父亲看看外孙的,可是辰辰说他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改天再去。
像他这么小的孩子都有重要的事了,她这个做大人的是不是该感到惭愧啊。
把他托给顾家二老照看后,唐心便亲自驾车前往相约碰面的地点——父亲买下的那块花地,葬着母亲的那块地。
下了车,才走到屋子后面,就看到那片被白雪覆盖过的花地里看到了她的父亲。、
他正站在母亲的墓前倾诉思念。
“爸爸,又想妈妈了吗?”唐心把特地从花姑娘那买来的海芋花放到墓碑前。
不管是什么季节在花姑娘那里都能找到想要的花,听说,她是专门研究这个的。
“是啊,想起你妈妈温柔的笑容,像朵解语花。”露易斯·洛克菲勒笑道。
“我也可以做爸爸的解语花啊。”唐心轻轻抱住父亲的手臂。
“你已经是别人的解语花了,爸爸可不敢抢。”露易斯·洛克菲勒取笑。
唐心脸色微红,再看向墓碑上笑得温婉的母亲,目露思念之情,“妈,等过段时间没那么忙了我就带你的女婿和你的外孙来看你,你有一个很聪明的外孙,你一定会喜欢的。”
“还有一个值得人骄傲的女婿。”露易斯·洛克菲勒把她说漏了的补上。
唐心的脸又红上几分。
“说到女婿,你们去注册了吗?”露易斯·洛克菲勒忽然想起这件重要的事。
唐心显得有些局促,露易斯洛克菲勒已经看出了答案。
“当初是谁赌上全部要娶你的,他居然还能等?”露易斯洛克菲勒有些怒,现在这样生活在一起算什么?
“爸爸,你先别气。你也知道,他走了这么久,隐里面有很多事需要处理,等他忙完了这些事就去注册了。”
其实她不敢让父亲知道厉云深压根没提过这件事,如果父亲知道的话肯定要上演逼婚戏码了。
“注册需要多长时间!”厉云深又是什么人,要注册结婚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摆明了还不想办!
“好啦,您别气了,等过段时间我让他亲自来跟你说,别忘了我们说好了的,你不能再插手我和他的事。”
露易斯洛克菲勒内疚,棒打鸳鸯一次就够了,他哪还敢再来一次啊。
不过,如果没有他做这个恶人,这两人指不定折腾到何年何月呢!
见父亲没话说了,唐心扬起笑容,亲昵地跟父亲撒娇起来,“爸爸,谢谢你当初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