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晓珂也顾不上怪罪眼前的两个下人,一时间心乱如麻。
现已深夜,苏姨娘被人掳走,同样是没有任何的线索,只知道定是有人趁乱避过了下人的耳目,将苏姨娘带走了。
“五哥,看来确实要掘地三尺了。”这么短的时间里,欧晓珂确实想不出任何好的办法,只能望着司空夏说道:“现在城门已关,想来他们还是在京城之中,咱们一定要在天亮之前将苏姨娘找到,不然等天色一亮,事情的变数就太多了。”
“好,我这就去办此事。”司空夏知道苏姨娘对于欧晓珂的重要性,便不再耽搁,看了一眼欧兰心便匆匆的离去了。
“你们两人,速速带我去撞车的地方,影刃!”欧晓珂尽量让自己冷静,接着又将影刃叫出来说着:“将府中的暗卫尽数遣出去,还有残夕拂晓,你们着人也去玄王府,将能派出去的人都派出去,就算是漫无目的,也要找寻任何一丝可疑之处。“
这样一来,欧兰心自然也不能继续待在府中了,欧晓珂便带上她,两人随着翠菊和车夫赶往了苏姨娘消失的地方。
还未到地方,欧晓珂的双眉便拧在了一起,冷声问道:“你们为何不走大道,这么晚了却带着夫人走这条小路?你们不知道这里平日少有人走?”
“小的自然知道。”车夫看到欧晓珂责问,赶忙在一旁回道:“只是夫人一听说县主您那边出了事情,心中急不可耐,心中着急,加上翠菊出门的时候临时让小的走这条路,所以才会从这边走。”
听着车夫的话,欧晓珂不着痕迹的望了望那个叫翠菊的丫鬟一眼,似是无心一般的问了一句:“我记得你叫翠菊是吧?夫人平日待你可还好?”
“夫人平日里温婉善良,待咱们下人自然都是极好的。”翠菊听了欧晓珂的问话,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神色,开口答道。
“那就好。”欧晓珂却不再继续问什么,只是一边走着一边观察着四周。
“县主,这里就是撞车的地方了。”继续走了没多远,那车夫指着前面的一个胡同口说道:“当时那架马车就是从这里面忽然冲了出来,小的避让不及这才……”
欧晓珂走到那个胡同口往里面看了一眼,瞬间便脸色冰寒的看着翠菊与车夫,车夫说道一半的话也停了下来,不明所以的看着欧晓珂。
“你们两人还不对我说出实情?”只见欧晓珂横眉立眼的对着两人说道:“夫人平日里既然对你们不错,你们为何要设计陷害夫人?”
……
幽暗的房间里,苏姨娘悠悠转醒,之前因为碰撞而有些眩晕的脑袋现在已经完全清醒,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绑在身后,嘴里也被塞进了什么东西不能发出声音。
现在她心中虽然也是慌乱无比,但是还是依然在尽力的回想着事情发生的一点一滴,想着从里面想出任何有用的地方,因为她知道,现在定是有很多人已经知道了自己失踪的事情,在全力的寻找自己,只是她心里到现在还在想着的是,小珂儿的身子究竟生了什么病症,不知道现在好些了没有……
“主子,那娘们现在已经到了咱们手中,小的这就去门前把风。”忽然间,苏姨娘听到门外传来了两人对话的声音,赶忙凝神细听,“我听何六那小子说,这娘们虽说早已嫁为人妇,但是风韵犹存着实迷人,这才告诉主子您……”
“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外面守着吧。”苏姨娘记得清楚,接着想起来的声音便是撞车的时候,迷糊之间听到的从对面那个马车里传出的声音,“不要叫任何人打搅爷的好事,你的功劳我都记在心上了,少不得你的好处。”
“小的知道了,主子您慢用。”说完,只听得有一道脚步声慢慢远去了,紧接着苏姨娘便听到了院门关闭的声音。
难道自己好容易从欧府这个火坑里跳了出来,刚和萧河过了几天太平日子,今日竟又要无端糟了歹人的卑鄙下流的手段?
如若真是那样的话,自己还有什么颜面活在世上,自己还如何去面对萧河?
想到这里,苏姨娘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无奈身后绑着的绳索却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就连想高声呼喊也是做不到,眼中慢慢的浮现出了绝望的神色。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清冷的月光从外面洒了进来,苏姨娘只看到一个身形高大之人缓缓走近了房间。
“呜呜呜呜……”苏姨娘惊恐的看着这个走向自己的人,心中想厉声呵斥,却无奈千言万语都化作了呜呜声。
“美人,我劝你莫要再做那些无畏的挣扎,今夜顺从了爷,爷自然会带你不薄,不比跟着那瘸子逍遥快活?”那男子来到苏姨娘身边,伸出手指将苏姨娘的下巴挑起,将脸靠近,轻佻的说道:“只听说你风韵犹存,现在看来果然不错,爷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啧啧。”
“呜呜……”
离得近了,苏姨娘借着月光想看清楚来人的长相,却不想这人却带着一张面具在脸上。
“美人何须着急,等一下咱们云雨之后,自然会死心塌地,那时候再知道爷的身份也不迟。”似乎看穿了苏姨娘的心思,那人哈哈笑了两声说道:“爷也让你尝尝什么才是男人的滋味,那时候你纵有千言万语爷也会耐心听完的,哈哈……”
说完那人便不再理会苏姨娘剧烈的挣扎,开始自顾自的宽衣解带起来。
两滴清泪终于还是从眼眶里面留下,苏姨娘知道今晚许是自己再难幸免,失了清白自己大不了一死,只是这世上,有太多自己舍不下的人,说起来,自己终究还是留恋的。
想起前几次自己遇险的时候,欧晓珂总能于最危难的时候将自己解救,可是这一次……
她从未有过的,觉得能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平平淡淡的好好活着,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内心缓缓叹了一口气,苏姨娘的双眸之中彻底失去了光彩,也放弃了挣扎,只是紧紧的盯着眼前的男子,哪怕就算是自己死了,也绝不会轻饶了他。
“你们是谁,干什么的?你们不能进去!”正在面前的男子的衣衫退到了一半的时候,已经几乎死心的苏姨娘忽然隐约听到院门外传来几声呵斥:“你们怎么能擅闯别人的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