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多谢夫人关怀。”姜大山抬眼看了苏姨娘一眼,面上好似十分难过地说道:“大山只是念着以前的情分,不舍得离开这里,还望夫人成全。”
“唉。”看着眼前姜大山的模样,原本就不是狠厉之人的苏姨娘又想起了她们一家人在青岩镇在杜塘村的日子。
那时候他们没少得了大山他们家的帮助,而姜大山也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孩子。
当初他差点被自己奶奶卖出去,还幸得欧晓珂相助才平息了那件事。
心中想着这些,苏姨娘叹了一口气,望着姜大山好半晌才说道:“罢了,如此你便留在晓市,和从前一样,只是晓珂现在还不知道你所做下的事情,以后便由我和她慢慢说吧。”
“谢谢夫人,谢谢夫人!”姜大山看苏姨娘答应,满脸激动之色,双膝会在了苏姨娘身前,口中不住的说着感激之辞,“大山一定会尽心尽力地帮夫人和县主做事的!”
“但是你要知道,在这京中,你现在已经不是孤身一人,既然已经定下主意,平日里便要多多互相扶持。”苏姨娘扶起姜大山,拿起桌子上早已经准备好的钱袋说道:“你爹娘将你托付给我来到京中,也是望着你能出人头地,这么些时日没有上工,再加上添了人口,这几两银子你便拿去吧。”
“夫人,我……”
“算了,你便去吧。”苏姨娘摆摆手,对着抹泪的姜大山说道:“以后若是没有什么事的话,你便不要再来这个院子了,更不要打扰琴音,你明白么?”
“我知道了夫人,你对大山的大恩大德,大山无以为报,只能将您的话谨记心中。”
说着,姜大山又对着苏姨娘磕了个头,这才红着双眼离开了院子。
只是当姜大山走出府门的那一刻,脸色的感动与悲戚之色尽消,反而慢慢的挂上了一丝不屑与漠然。
“切……”随手将苏姨娘给的钱袋丢给路边的乞丐,姜大山头也未回地离开了,事到如今,他已经不需要这些女人的怜悯了,而他姜大山必然会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让欧晓珂他们都刮目相看!
……
整个院子都掌了灯,县主府内一片灯火通明。
陈震在消失和新选好了地址的晓刊社忙活了一整天,这时候还没有回府便来了县主府,却不想司空夏正也面色堪忧的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
“草民见过骁王殿下。”对着司空夏行了礼,陈泰不解的问道:“怎么,小七她不在府里么?王爷怎么坐在此处?”
司空夏和陈泰早已经相熟,而且知道欧晓珂与陈家的关系,不等陈泰下拜便朝着他摆摆手,示意陈泰坐到自己对面,有些为难地说道:“晓珂就在房间里,只是情况不大乐观。”
“怎么?”刚刚坐下身子的陈泰猛地又站了起来,有些焦灼地问道:“小七出了什么事?”
“你这个性子倒是真随了陈老太爷。”伸手又将陈泰拉到凳子上,司空夏接着说道:“只是一味的贪睡,无法叫醒,适才萧河大夫已经先帮其诊治了,除了一直沉睡并无其他异常。”
“来之前我和南霜姑娘还说起,今日晓刊社选了新址,按说小七也会前去的,结果一整天未见,便觉得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情,却没想到会这样。”陈震望了望欧晓珂房间的方向说道:“只是若是没有异常之处,不会如此啊……”
“想来此刻欧阳喜已经在来的路上了。”面对陈泰的问话,司空夏也是轻轻叹了一声,“现在不能将晓珂的事情告诉老九,不然他会不顾一切的前来,此前所做的一切都前功尽弃了,咱们暂且先将希望放到欧阳大夫身上吧。”
听着司空夏的话,陈泰心中明白,现在他们能做的便是等着欧阳喜的到来,到时候兴许才能知道欧晓珂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想着这些,陈泰从袖中抽出了一封书信,看着司空夏说道:“今日有人给晓珂送信,结果好容易打听到了皇上新赐的县主府,却一直没有见到晓珂,便来到了晓市,结果遇到了我,在我承诺会亲手将书信交到晓珂手上之后,那人才将这封书信交到了我手上。”
“哦?”司空夏从陈泰手中结果那封信,在眼前看了看,却见信封之上并未书写一个字,“那人没说这封信是谁人要交给晓珂的么?”
“他来得急走的也急。”陈泰意味深长的说道,“只是虽然并未说是谁写给晓珂的,但是却说了这封信的来处,清寒宫。”
“清寒宫!”听了陈泰口中的话,司空夏刚开始露出了一脸的意外之色,之后露出了和陈震一般的意味深长之色,看着手里的书信说道:“我倒是没有想到,老四现如今却有了这般本事,想来不管当初的疯傻之症是真是假,现如今却应是完好如初了。”
“只是不知道四皇子怎么想起会给晓珂写信呢?”陈泰自然知道司空成新在被发往清寒宫之前是如何的痛恨欧晓珂,现在怎么反而会给欧晓珂写信呢?
正不解的陈泰猛然抬头,“除非……”
“清寒宫那处地方,你没去过自然不知道。”司空夏将信放在石桌上,悠悠的说道:“养尊处优惯了的宸妃母子,怎么会甘心待在那种地方孤老?只是这一次他们倒是学聪明了,做了一个还算明智的决定,晓珂倒也当真有这个本事能够将他们从清寒宫捞出来,只是咱们就等着看晓珂有没有这份心情了。”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按着他们此前的所作所为,将他们留在那凄凉之地算了,也尝尝自己种下的恶果,省得惹人心烦。”陈泰知道司空夏也是不喜司空成新母子,便也没有什么顾忌将心里话直接说了出来。
“哎!虽然这么想,但是我总觉得晓珂会有自己的做法……”
刚说到一半,两人只见一身风尘仆仆的欧阳喜正朝着这边跑来,一脸的关切之色,甚至没向司空夏行礼,张口便问:“小姐现在如何了?”